約過了五六個時辰,葉青周圍的靈氣旋渦才逐漸消散,她內(nèi)視丹田,只見混沌之氣灰白色的氣團(tuán)大了一小圈,饜足的雌伏在殺神的一邊。
葉青游走一遍大周天,只見經(jīng)脈寬度及韌性又有了明顯增加,體內(nèi)的肌肉骨骼,統(tǒng)統(tǒng)被淬洗一遍,更見空靈。
心中微感滿意,要說這具身體,除了是女身,讓她有些懊惱,畢竟堂堂男子,一夕之間變成女子,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有些難以接受。
但是,葉青也不得不贊嘆,這具身體的資質(zhì),實在有些得天獨厚,雷系靈根,無垢靈體,還有一條隱性空間靈根。雖然,比起她轉(zhuǎn)世前的神體,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只要努力,相信日后總有趕上的一天。
葉青睜眼,見到玄冰正守護(hù)身旁,便對他淡淡一笑,玄冰目視她并無不妥,方才放心。
廣越上下打量她一番,有些驚奇:“又是頓悟,又吸了那么多靈氣,怎么還是沒什么變化,也不見進(jìn)階?”
葉青鄙視的睨他一眼,心忖:我的進(jìn)階,豈是你肉眼凡胎看得出?
她因為是轉(zhuǎn)世重修,又自帶本命神劍,就不用與普通劍修那樣,需要以肉身鑄劍胚,和劍,淬劍,達(dá)到人劍一體,劍隨意走,意到劍隨,才算入了劍修之門。她和殺神,早就神魂一體,密不可分。可以說,她就是殺神,殺神是她,人劍已是一個整體。
廣越雖不知她心中所思,卻被她的眼神氣個倒仰,當(dāng)即恨恨的啐道:“你們師兄弟,真是太可恨,氣人的功夫簡直如出一轍!”
玄冰斜他一眼,冷笑:“這是我們的地盤,還不許我們表達(dá)自己的喜惡?”
廣越噎住,只得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葉青瞟瞟他,有些納悶:這人,為什么不走?哪怕我和師兄萬般嘲諷,他氣過后,還是照樣跟前跟后,目的何在?難道,他的目的還是我,只不過師兄看守較嚴(yán),他找不到機會?那我要不要制造機會,讓他帶我去鳳飛大陸玩玩?
轉(zhuǎn)念一想,又忖:還是算了,目前連路都不能走,去了也不好玩,等以后活動自由再去。
玄冰不知道這小家伙,腦子里居然已經(jīng)動了這樣的念頭,否則一定把她捆在腰帶上。
只是見她盯著廣越眼珠咕嚕直轉(zhuǎn),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心中好笑,當(dāng)下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微笑:“師弟餓了么?師兄這里有羊奶。”邊說邊從儲物戒指取出玉瓶,插上玉管,將她摟靠在胸前,方便她喝奶,動作越發(fā)嫻熟。
廣越這段時間經(jīng)??吹剿@喂奶的動作,一直譏嘲不斷。現(xiàn)今再次看見,不由聯(lián)想到自己頭上,如果把小劍胎帶回明月洲,自己也需要像玄冰一樣天天喂奶?
想到自己英俊瀟灑的氣質(zhì),被套上奶嬤嬤的角色,忽然不寒而噤。
玄冰不在乎形象,他可不一樣,他可是明月洲風(fēng)靡萬千女修的男神,怎能做這么有損形象的事。再說,要是被誤會小劍胎是他的私生子,那他近千年維持的名聲就毀于一旦。
于是,本來有機會就拐走葉青,帶回明月洲培養(yǎng)的打算,有了退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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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頭獸王眼見同類死傷過多,多半是空列及蕭義動的手,即刻呼叫住手。
可是兩人對此充耳不聞,依舊仗劍大殺四方,片刻間,又喪生十?dāng)?shù)頭獅頭獸。
獅頭獸王大怒,當(dāng)即振翅飛至兩人身前,伸抓及時救下幾個差點喪生的手下,叫道:“人類,請住手,本王有話說!”
蕭義稍住劍勢,冷冷的道:“你既然發(fā)動族群來攻我飛舟,如今又有何話可說?”
獅頭獸王綠油油的眸子掃視他一眼,便不再搭理,只直瞪瞪的看著空列,施個隔音罩,將自己和空列罩住,道:“本王此來,只為你!你身上有奇特的味道,使我的血脈沸騰,你究竟是什么人?或者你是什么血脈純正的種族?”
說到此處,它的獸眸閃現(xiàn)極為興奮的光芒。
它正是因為察覺到空列身上神族血脈,才召集族群,打算將他擄走,增進(jìn)自身修為,提純本身血脈。
空列此時自然知道它此行的打算,心中冷笑,暗忖:不過一介凡獸,居然想打本君主意!
當(dāng)即收劍抱臂,懶洋洋的睨著它:“你倒機靈,鼻子也靈,只是你如此作為,本君可不開心!你這凡界低等妖獸,可知本君是何身份?”對準(zhǔn)它放了個神級威壓,一閃即逝。
獅頭獸王即刻被這威壓嚇得瑟瑟發(fā)抖,幾乎掉下空中。獸類的感覺最為靈敏,它雖不知道空列的身份,卻知道不是自己這等級別可以招惹。
當(dāng)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上神息怒,小獸只是因為血脈低下,久久不能化形,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請上神饒恕!”
空列眼珠一轉(zhuǎn),道:“本君此次下界,只為巡查一失蹤神尊下落,為你提升一下血脈,舉手之勞,倒也無不可。只是你用什么來換???”
獅頭獸王聞言有戲,心中大喜,當(dāng)即伏身道:“小獸別無本事,只是族群眾多,遍及整個界面,這等尋人小事,上神只管交給小獸即可?!?p> 空列故作懷疑道:“你真可做到,不是騙本君?”
獅頭獸王立時指天發(fā)誓,言真詞懇。
空列摸摸下巴,點頭道:“既如此,本君就信你一次,且先與你半滴鳳血,作為定金,待你尋到神尊下落,本君再給你一滴神獸精血,必不食言!”說罷,手指一彈,將老友凌云的信息輸進(jìn)它識海,接著摸出一個小玉瓶,拋給它半滴鳳血。
獅頭獸王大喜接過,也不細(xì)看,便藏進(jìn)自己儲物空間。
空列戲謔一笑:“你怎么不查看一下,不怕本君弄假?”
獅頭獸王討好的道:“上神是何等身份,怎可能欺騙小獸,小獸一定竭盡全力,打聽神尊下落!一有消息,便即刻通知上神!”
說罷,恭恭敬敬的對他俯下身,行個禮,收了隔音罩,仰天長嘯一聲,所有的獅頭獸立即收拾好同類尸身,整齊列隊,獅頭獸王再次對著空列行禮,便領(lǐng)先向前飛去,其余獅頭獸依次跟在它后面遠(yuǎn)去。
渡云舟上劫后余生的一干修仙者,筋疲力盡的癱坐于甲板上,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一幕,都有些不明白這神一樣的轉(zhuǎn)折是咋回事。
空列懶得搭理船長的千恩萬謝,叫上同樣莫名其妙的蕭義,返回船艙。
蕭義忍不住好奇,還是跟著他來到他房里,詢問:“道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獅頭獸王認(rèn)識你?”
空列有些好笑:“不認(rèn)識,只是和它作了個交易。”
蕭義聞言,也不好意思追問交易內(nèi)容,只是點點頭:“原來如此,若非這樣,這么多獅頭獸,要應(yīng)付下來也不容易?!?p> 兩人閑聊幾句,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砬瞄T聲,打開門,船長笑瞇瞇走進(jìn)來,對著兩人拱手行禮:“在下謝過前輩援手之恩,解除這次危機,保全在下身家性命。這里準(zhǔn)備兩份薄禮,希望二位不要嫌棄,敬請收下!”
說完,遞上兩個儲物袋,兩人各一個。
空列正愁一窮二白,便不客氣伸手接過,蕭義本來沒打算要,見此也只得順手接了,口中道:“道友無需如此,大家同舟共濟(jì),幫忙也是人之常情。”
船長輕嘆口氣:“這艘渡云舟,投注了在下全部心血,今次若是被獅頭獸毀去,在下也只能一死了之。不說其他,這么多人性命的賠償,在下傾家蕩產(chǎn)也無法抵償?!?p> 空列便問:“既如此,何不多請幾個修為高的護(hù)衛(wèi),這樣遇到同樣情況,也能解除危機?”
船長搖搖頭:“道友說的,在下何嘗不想,只是如今元嬰期以上的修仙者,性情高傲,輕易不能請到。即使能請,也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付得起代價的。今次是運氣好,遇到兩位熱心道友,否則后果難測!”
蕭義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友無需客氣,去忙罷,有事來叫一聲就行!”
船長再次感謝一番后離去,蕭義也沒多留,隨即告辭。
空列關(guān)好門,神識掃了下收到的儲物袋,只見里面放了五千上品靈石,還有幾個玉盒,取出來打開查看,是幾株幾百年的靈草,也算是份不錯的謝禮,足見其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