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樹癱軟在地上,心里默默罵人,更加絕望。
雷無風(fēng)這臭小子來做什么,送死?
那小女孩似乎對他手上的桃木劍有些避諱,在和雷無風(fēng)過了幾招之后,再不畏縮,直接一腳把雷無風(fēng)踢倒在地。
“你以為你手里拿個木頭,就能那我如何?”小女孩高聲笑起來。
“你,咳咳,先別得意......”雷無風(fēng)重新站起來,手里握著那把桃木劍,腳步踉蹌。
“小子,不想和你耗時間,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這位,”小女孩用腳踩著蕭劍樹的肩膀,“才是我喜歡的。所以呢,你就受死吧!”
說完,小女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雷無風(fēng)撲過去,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酒館。
段輕眉,柳畫和華芝芝見雷無風(fēng)去了很久也沒回來,便出去找人。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醫(yī)館也沒有他的蹤影,蕭劍樹也不在那。
“去哪兒了呢?”段輕眉道。
一聲尖利痛苦的叫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段輕眉一行人迅速趕到聲源地。
只見蕭劍樹躺倒在地,渾身抽搐著,而那個被他就回來的小女孩則捂著嘴巴,渾身開始灼燒,直至在地上化成一灘血水,散發(fā)著難聞的臭味。
雷無風(fēng)怔怔地坐在地上,脖子上有處淺淺的咬痕。
“蕭兄!小雷!”
“師弟!”
“師兄!”眾人趕過去。
蕭劍樹被段輕眉扶起來,雷無風(fēng)看到華芝芝,撇了撇嘴,立刻趴在華芝芝肩膀上哇哇大哭。華芝芝把他當個孩子哄,“好了好了,現(xiàn)在沒事了。”
“我們先把他們送到醫(yī)館。”段輕眉道。
到了醫(yī)館,老先生一見這幾個人周身氣質(zhì),就知道這些人并非普通人,一秒也沒敢耽擱。
雷無風(fēng)是普通的皮外傷,稍稍包扎一下就好了。而至于蕭劍樹,老先生把著蕭劍樹的脈,額頭一層冷汗。
“大夫,您怎么不說話?”柳畫擔(dān)心的問。
雷無風(fēng)包著紗布,也抬起頭看著老先生。
老先生緩緩道,“這位公子,怕是中了一種極其罕見的蠱毒?!?p> “什么蠱?可有解藥?”
“此毒,無解?!崩舷壬鷩@息道。
“什么?那怎么辦?!你再想想!一定還有解藥!你這個庸醫(yī)!”柳畫眼淚流了下來,手上就要開始砸東西,被華芝芝拉住了。
華芝芝也很是傷心,搖著頭對柳畫道,“師姐,你冷靜一點。醫(yī)生要是可以救蕭師兄,一定不會束手旁觀的。我們先想想辦法吧?!?p> 段輕眉摸著下巴,眼神里的光有些可怕。
“老先生,他還有多少時間?”
“最多,一日??上Я藛选!崩舷壬鷵u頭道。
柳畫抹著眼淚,和華芝芝抱在一起。
雷無風(fēng)沉默地看著躺著的蕭劍樹,眼珠子一動不動。
段輕眉握緊腰上的劍柄,手指用力到發(fā)白。她雖然小時候與他有過爭執(zhí),可從來沒有討厭過他。若是讓段輕眉說出世上有誰是個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能真正做到嫉惡如仇,寵辱不驚,那一定是武當大弟子,蕭劍樹。旁人看來的高冷淡漠,不過是他的仙風(fēng)道骨罷了。
段輕眉其實一直很佩服他,從來都覺得,只要要這個人在,世界上就還存在些許公道。
可是沒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離開。
“我們陪他最后一程吧?!倍屋p眉道,聲音輕地如羽毛。
柳畫泣不成聲,坐在病榻前,緊緊握住蕭劍樹的手,華芝芝紅著眼睛站在一旁。
這時,有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