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黑衣人立刻沒了一條臂膀,傷口處先是汩汩流出黑水,又化成黑煙飄散在空中。。
冷久皺起了眉毛。
“這是替身,那個人早就離開了?!被ǔ慑馈?p> “原來是這樣。”冷久懊惱道。“下次定饒不了他。那人叫業(yè)火對嗎?”
花成瀚搖頭道,“業(yè)火是他的嘍啰,他叫烈容,你以后會想起來的?!?p> 冷久心里很不舒服,她回想著那個業(yè)火說過的話,很不是滋味。
如果業(yè)火說的是是真的,那她以前究竟是個什么身份?與花成瀚又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
她小心翼翼將花成瀚扶起來,咬緊牙關(guān),眼睛故意不去看她的傷口,怕自己失去控制。那個人的血卻無時無刻不在蠱惑她。
“久兒,你真棒?!蹦莻€家伙居然還說話。
“不準說話。我不許你說話。”冷久帶著哭腔道。
“久兒,你不要哭?!被ǔ慑f。
“你不準說話!”冷久捂住他的嘴,卻沾了一手鮮血。
冷久心下一涼,不好。
花成瀚的血帶著甜美的氣息,分分鐘在逼她將他撕碎,偏偏又是在她魔化的時候。
冷久緊緊咬著自己的一只手,獠牙深深刺進自己的皮膚。
“久兒。你要是想,便來吧?!被ǔ慑?。
這個人在說什么不知死活的話!他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拼盡全身意志在忍了嗎!
冷久額頭上青筋暴起,加快了腳步。終于到了馬車前,冷久一把將花成瀚放進車廂里,動作來不及放輕,雙眼紅得要滴血,到車前對著一匹駿馬咬了下去。
馬兒發(fā)出痛苦的嘶鳴聲,回蕩在空氣中。
花成瀚在車廂里虛弱地呼吸,從袖子里掏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過了一會,又緩緩坐起身子,臉上恢復了些血色。
冷久貪婪地吸食馬兒的血液,隨著時間的流逝,瞳孔顏色也逐漸變成了黑色。
清醒過來后,冷久跪在地上,雙目無神,輕輕撫摸著馬兒的尸體。另一匹馬低下頭,對著同伴的尸體哀鳴著,眼里含著淚水。
“對不起。對不起......”
“久兒?!被ǔ慑谲嚴锝兴?p> 冷久站起來,整個身子都搖搖晃晃。不知為什么,她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一般,明明還進了食。
她走到車廂前,使出渾身力氣爬了進去。
眼前的花成瀚變成了兩個,又逐漸變成三個。
“久兒?!被ǔ慑穆曇粢仓饾u聽不見了。冷久兩眼一翻,昏倒在花成瀚眼前。
已經(jīng)恢復過來的花成瀚將她抱在懷里,像是在哄一個小孩。
“久兒乖。等你醒過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被ǔ慑珳厝岬恼f。他又對窗外喊道,
“流風。”
流風從樹上跳了下來,跪在馬車前,“閣主?!?p> 花成瀚“噓”了一聲,又指了指懷里熟睡的冷久?!靶⊙绢^不知道聽不聽得見呢?!?p> 流風立刻低頭道,“屬下失誤?!?p> “無事。本王心情好?,F(xiàn)在帶我們離開這里吧?!被ǔ慑馈?p> “屬下遵命?!绷黠L掏出一包黑色的藥劑,放入地上馬兒的嘴里。不到一會,那匹馬就醒了。
流風駕著馬車,帶花成瀚二人離開了這片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