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向著哪邊的?不對,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他已有家室你也早知道了對不對?!”
“你先冷靜,聽我說,先聽我說好嗎?”青玄一看瞞不住了,只能先安撫了琬香的情緒再說。
“還有什么好說的?虧我還把你當好朋友,怕我失蹤了你會擔心,可誰知道你早跟人家成了一伙的,騙得我團團轉(zhuǎn)啊,你可真行!你這個朋友我可交不起了!”琬香這次真的很生氣,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原來她最好的朋友這么重要的事都要瞞著她。
“我這個朋友你要不要不打緊的,但是現(xiàn)在永寧州已經(jīng)被魔族團團包圍,他也已經(jīng)來了,沒錯,別那么驚訝,就是來找你的。
別那么看著我,不是我?guī)麃淼?,只是我們恰好都找你找到這里來了。
你給我的紙條他也看到了,塞給我紙條的時候他恰好也在,你躲不掉的,就算改頭換面也沒用,藥香齋和流觴閣的主人也是你,這個也不是我告訴他的,魔族已經(jīng)掌控了十八長老會,想要什么信息都查得到。”
“他都娶親了,還要如何,難不成真要我纖雪皇儲去給他當妾!”
白欽從窗戶外面跳了進來,不知道呆在這里多久了聽了多少。
“你怎么來了?”琬香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惹的爛桃花!”白欽沒好氣道。
“小子,你不用來當說客,纖雪皇儲是絕不可能與人為妾的?!?p> 白欽走到琬香和青玄的中間,擋住了青玄看向琬香的視線。
青玄看著眼前的男子,看來這就是白欽了,果然不是妖族。
只是纖雪族內(nèi)何時有這么號人物?看起來修為不低,又一個自己打不過的人!
“琬香,在你印象里方晤是個死纏爛打的人嗎?你就不想知道原因?”青玄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說服眼前的男人,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琬香身上了,十幾年的感情換一個解釋的機會總成吧?
“你就這么讓他走了?不怕他回頭再把你賣了?”
白欽已經(jīng)對青玄動了殺機,不過最后關(guān)頭琬香還是放走了他。
“我也沒什么可賣的了,該知道的那個誰都知道了。何況,我其實也并不是很生氣,青玄又打不過他,面對威逼利誘能保持這種狀態(tài)還不錯了。”
琬香撐著下巴,繼續(xù)望著窗外。
搞了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呵呵。
逃是逃不了了,那就談?wù)劙?,該來的遲早會來。
幽都魔宮
“魔后殿下,魔尊的人回來了,要把人請過來嗎?”女使稟報道。
女使心道,魔后也是個可憐人,現(xiàn)如今過得和個寡婦沒什么區(qū)別。
看看如今什么模樣,還哪有做公主時的半分活潑自由。
雖是有了說一不二的權(quán)利,但是新婚夜就被新郎拋下的新娘恐怕也沒幾個。
因著娘家父親護著倒也沒人敢明著說什么,可還是有不少貴婦人暗地里笑話,總不能將人都殺了。
要不是有這個小皇子在哪怕是魔后也要瘋了。
“請過來吧,看看皇兒醒了嗎?醒了的話把他也抱過來吧?!摈斓Ш笳f道。
“是,奴婢這就去請。”
不多時,回來送文書的侍衛(wèi)和小皇子就一起出現(xiàn)在了殿前。
“你是陛下的親衛(wèi),陛下在哪里你必然是清楚的對不對?”黛蝶魔后對下面的侍衛(wèi)問道。
侍衛(wèi)此時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雖然魔尊沒有明說他的行跡不讓魔后知道,但是魔后這位置怎么來的整個魔族都知道,酒后爬床加上娘家威逼。
是個明眼的都能明白魔尊就是想跟魔后劃清界限的。
自己這要是把魔尊給賣了還不得落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魔后容稟,下官只是個送文書的小小侍衛(wèi),對魔尊的行跡怎么可能清楚呢?!?p> “聽說你族中還有父母妹妹,應(yīng)當能明白何為骨肉親情,我兒如今已滿周歲,卻連他父親都沒有見過。你看他生的多像魔尊,他只不過想要父親抱一抱他,這要求過分嗎?
你可以慢慢想想,我已經(jīng)將你的家人接進宮了,只要你選擇了對的選項,你就可以與家人相見了?!?p> 得過且過地逃避了那么些日子,再換上久違的裝束,琬香竟有些不太習慣了,對著鏡子里笑了笑。
自從覺醒了能力,琬香的容貌似乎就停留在了十六歲,時光對于她來說再也不是把殺豬刀了,而是一條永遠走不出的隧道。
“那么多人追求的永生,我得到了也不過如此,抵不過人生百年喜怒哀樂啊……”
琬香時常懷念自己生而為人的那十幾年,那段時間是多么的快樂,沒有責任,也沒有任何顧慮。
所有的一切大概都會隨時間漫漫而變質(zhì)。
青玄告訴琬香,自她出走后,纖雪族整個皇族皆被圈禁,有幾位長老試圖反抗,當場被轟成了血渣,后來整個皇族都老實了,就連她那個外祖父都沒有再置喙了,當皇帝的人果然都能屈能伸得很,她一直都知道,可現(xiàn)下親耳聽到還是難免鄙夷。
她現(xiàn)在唯一擔心的,是她那個不怎么親近的母親晨曦公主。
她并非任人拿捏的性子,定不會同意方晤的要求,據(jù)說還被單獨圈禁,不知道現(xiàn)狀如何了。
以前明明對她這個母親沒什么感覺的,不知為何,現(xiàn)在心里有點莫名的難過,大概這就是血親間的感應(yīng)吧。
“雖未養(yǎng)育我成長,但卻因我遭難。這份情我承了。”
想想也好久沒有穿過夜行衣了,琬香穿了身夜行衣跳出窗去。
白欽在廊檐下看著琬香幾個閃身便走遠了,同樣一身夜行衣跟了上去。
“不省心的小丫頭,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白欽喃喃道。
幽州魔宮
“想好了嗎?你不必著急回答。我知魔尊親衛(wèi)素來不怕死的,可你父母妹妹何其無辜,哦,對了,還有你尚未過門的未婚妻,據(jù)說是與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道是竹馬青梅難相忘,你的小青梅尚盼著良人歸來。
且我聽說你族中似是人丁不甚興旺,前日你族兄剛誕下一對龍鳳雙胎,不知你是否見過呢。
你是陛下親衛(wèi),我自是動不得??赡汴H族上下不過百余口,若我賜鴆酒……”黛蝶魔后沒有再說下去。
可下面的親衛(wèi)卻已經(jīng)面色發(fā)白,渾身冷汗了。
“陛下,陛下現(xiàn)在永寧州,我罪該萬死,不奢望陛下寬恕。請殿下不要遷怒闔族家眷!”
語畢,抽刀自刎。
“倒是個衷心的,可你未免手太快了些,我不過是想見見我的丈夫,讓孩子見見父親,又不會真的誅你全族。我的小小祈愿就真的這般十惡不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