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類,竟敢如此正大光明的來找上自己,而且還是挑自己最虛弱的時候。
在這背后,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是阿巴東此時的內(nèi)心所想。
他決定先按住自己心中的種種疑問,姑且聽這個來頭不小的小子把話說完。
而何徒果然也沒有讓他失望,直接把話挑明了。
“國王查爾斯早就定下了一樁婚約,只要勇者團這次能把公主救出去,就讓勇者團的頭目,也就是和你打架時沖最前面那小鬼,那家伙叫李班。
總之,公主會和李班結(jié)婚。
其婚禮估摸著就在這幾天不久。
你和公主的計劃不過只是一廂情愿。
對于已經(jīng)把話放出去的查爾斯國王而言,更改決定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那無法對勇者們交代!”
把這話說完以后,何徒便徹底恢復(fù)了安靜。
再看看阿巴東的表情,此刻已是純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他張了張嘴,好幾次都說不出話來,最后也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道出了這樣的幾個字:
“這,這怎么可能……”
“但我并沒有理由來騙一只將死之龍不是嗎?”
何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這笑容仿佛讓阿巴東想起了什么,姑且鎮(zhèn)定了不少。
“說吧……你想干嘛!”
阿巴東不是笨蛋,何徒竟然跟他提這事,那么就說明這事還有轉(zhuǎn)機。
阿巴東并不懷疑這個來歷不明的神秘勇者有那本事。
只是,他不理解的是:
自己一個將死之人,根本就拿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給予交換。
這事想必對方應(yīng)該也是知道的,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和自己多費口舌呢?
難不成是看中了自己死后的龍體?
要真是如此的話,也完全可以等自己死后直接來取嘛,何必繞這么大彎?
阿巴東不明白,無論如果也想不明白。
卻不料何徒回答道:
“我沒有想干嘛?只是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您而已。
您難道就不覺得有些事只有自己親自出手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你是在開玩笑嗎?”
阿巴東沒好氣的白了何徒一眼。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要是只是為了玩弄將死之人才說那么多,那你這人的性格簡直就糟透了?!?p> “呵呵,在下當(dāng)然知道您的身體狀況,貌似是中了一種極強的詛咒?!?p> “既然知道那就別……”
“可如果我能治好呢?”
阿巴東的話被打斷了,而后不太相信的看著何徒:
“你嘴里能靠譜點嗎?這種詛咒我雖是第一次接觸但也能感知到他的蠻橫。
就憑你一個人類……”
“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姑且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如何?
當(dāng)然,不能白治療,我需要你付出一定的代價。”
“說的跟真的似的……
不過要是真的有效,我答應(yīng)你便是。
說吧,要我作甚?”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加入我們?”
“加入……你們?”
阿巴東朝著何徒的身后望了望,確定沒其他人,最終又在肥貓和何徒之間徘徊。
“擼貓大會?”
阿巴東反問。
何徒則耐心解釋:
“當(dāng)然不是,其實也就是一個成立有些年頭的組織而已。
名為烏鴉。
我希望你能成為我們自己人。
當(dāng)然,只要你能加入進來,我們也會盡最大努力保障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有個后臺依靠不是很好嗎?至少不用再像今天這樣,哪怕到死的時候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p> “我討厭太過敏感的家伙,所以我現(xiàn)在開始討厭你了!”
“原來之前你并不討厭我,這倒還挺讓我開心的?!?p> “你剛才說你們那什么組織能夠保護我的安全,確定不是反過來讓我保護你們?”
“愿意信你就去信,不愿意信你就隨便一聽,怎么樣,考慮好了嗎?”
“呵呵,有什么好考慮的,反正都是要死的龍了?!?p> 先是自嘲笑了笑,而后便道:
“行!我答應(yīng)你,希望你不只是嘴巴上說的那么好聽?!?p> “那么,合作愉快!”
何徒站起身來,漸漸朝著阿巴東靠近。
“別說的好像一定就能成功了一樣……”
阿巴東的聲音已經(jīng)越來越小了,再這樣下去估摸著離嗝屁也不會太遠。
就見何徒緩緩走到他的身前,隨即,啪的一巴掌就重重的抽在了阿巴東的腦門上。
[凈化]
——
“艸,你干……”
阿巴東剛想大罵,結(jié)果就見何徒的那只手已經(jīng)冒出陣陣白光。
白光沐浴在阿巴東的身上,讓現(xiàn)在的他身體非常舒服。
這樣的過程足足持續(xù)了近半分鐘。
而當(dāng)白光消失的時候,阿巴東震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詛咒果然不見了。
回頭去看旁邊的何徒,卻見他的額頭已經(jīng)冒出了一些細(xì)小的汗珠,似乎沒少費力氣。
——
阿巴東沒想到這個人類竟然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他其實原本是并沒有抱多大希望的。
現(xiàn)在突然來了這么一號驚喜,這就讓他有些不知該怎么面對眼前的狀況了。
“我如果跟你說,我剛才答應(yīng)你的事現(xiàn)在反悔了,你會怎么樣?”
阿巴東試探性的問道。
而后他便看到,原先還一臉疲憊的何徒表情漸漸變成了十分謙和的模樣。
“你要想死的話大可作個給我看看!”
何徒一臉友好的如此道,但聽的阿巴東心里卻有些發(fā)毛。
不過阿巴東依舊還在試探:
“那我就走了啊……后會有期……”
說著,便朝著出口走去,想要看看何徒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攔著自己。
結(jié)果這才剛走沒幾步呢。
“嘩?。。?!”
從正前方便傳來一股十分強大的靈壓。
這靈壓壓的阿巴東根本就喘不過氣,尤其他現(xiàn)在傷都還沒有痊愈。
只聽“轟隆”一聲,阿巴東直接就被這股壓力給壓的趴在了地上。
在艱難的抬起頭后,他看到了一個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約摸12歲的小女孩正一臉寒意的朝著他緩步走來。
而那股可怕靈壓的主人,正是這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直到這一刻阿巴東才意識到,自己這個試探貌似有些試探大發(fā)了。
說句難聽點的,那便是不作死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