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是何徒最好的朋友。
所以何徒不太喜歡拿主人的身份和黑子相處。
既然獸醫(yī)都這么說了,那何徒也就接受。
他一向會給黑子足夠的自由和選擇。
再者,都變成妖了,那一定也有自己的主觀意識了吧。
就像犬妖獸醫(yī)一樣,已經(jīng)徹底成了一個單獨的個體。
“汪汪!??!”
黑子一直都在叫,但他并沒有跑過來,而是邊叫邊時不時的回頭望著村里。
河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這是黑子在叫自己過去。
雖說并不是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但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能遇見黑子,自己就已經(jīng)很賺了。
抱著這樣的心情,何徒快步朝著那個村子跑了過去。
而后,停在村口。
其頭頂大大的“百鬼村”三個字就這樣映入眼簾。
此時村子里有人正在忙碌。
細看之下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人大多都是兔人族。
偶爾還會看到一些頭上張角的家伙。
何徒看了看他們的信息,大多都是些一二級的水平,戰(zhàn)斗力撐死兩位數(shù)。
而那些頭上張角的,除了鹿人,羊人外。
何徒吃驚的發(fā)現(xiàn),竟還有一位是龍族。
而更讓人詫異的是,這竟然還是一頭魔龍。
——
姓名:阿爾法
種族:龍族/魔龍
等級:LV2
戰(zhàn)斗力:10
——
在剛剛看到這個數(shù)據(jù)的時候,何徒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堂堂的魔龍一族,兩級的平均戰(zhàn)斗力竟然只有五。
不過再看看那孩子的樣子。
何徒就又覺得有些釋然了。
只見這個破衣爛衫的小乞丐正蹲在墻角。
其頭頂?shù)凝埥?,有一只也已?jīng)斷了。
——
就如同人類當中有精英和廢材一般。
即便是魔龍肯定也有實力強差人意的吧。
但是何徒還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怎么可能會這么低。
因為這孩子跟阿巴東之間未免也差的太多了些。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何徒不信。
何徒本能的想去看看那孩子。
卻未等他踏進村子。
一個白胡子的兔人老大爺就走了過來。
他上下打量著何徒,打量著這個和自己村里那些人的服裝,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的人。
“你是人類?”
大爺反問,但何徒明顯能看得出來,老大爺在說人類這兩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其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不善。
再看看村子里那些走動的人們。
何徒很快就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是人族。
這里似乎并不是一個歡迎人族的地方。
于是乎他便立馬陪笑著說道:
“不是,大爺你這可就看錯了,我怎么可能是人族呢。
我是類人族,類人族聽說過嗎?”
類人族,在鐵之大陸算是一個非常稀少的種族。
他們和人族外表看上去無異,但一般都具備點常人沒有的特殊能力。
雖說大多都很雞肋就是了。
而且這個種族數(shù)量非常惜少,再加上在鐵之大陸沒什么影響力,所以很多人甚至都忘記了這個種族。
但很明顯,大爺明顯是知道的。
“類人族啊……”
他的眼神變得緩和了一些。
“有啥本事嗎?我可都聽說過啊,類人族都是有那個那個……一些本事的!”
“有,當然有!”
何徒連忙陪著笑。
而后他指著兔大爺手臂上的一塊黑色印記說。
“大爺,一看您這就是中五彩蛇毒后留的后遺癥吧?”
五彩蛇,一種在鐵之大陸非常常見的毒蛇,其蛇毒會讓人短時間麻痹,而后所咬之處會出現(xiàn)一片黑印。
這種印子一旦有了就沒法再弄掉。
它的毒對人沒啥生命危險,但把皮膚染黑這個就難免有些惡心。
所以五彩蛇又被人們稱之為毀容蛇。
——
“我讓你弄技巧呢,你問我這個干嘛?少來少來……那個……別想和我拉關(guān)系??!我不是那么隨便的人?!?p> “不是大爺,我沒那個意思!”
何徒繼續(xù)陪著笑,而后立馬說道:
“您不是問我有什么能力嗎?實話跟您說了吧。
我是個游行的醫(yī)生,我的特殊能力就在于可以替別人治一些沒法兒治的疑難雜癥。
所以這個五彩蛇嘛……”
話說到這份上大爺也就明白了。
而在這其中,何徒還發(fā)現(xiàn)了:
當自己說到醫(yī)生兩個字的時候,大爺?shù)难劬γ黠@就亮了一下。
“不,不用你提醒,解毒對吧?老頭兒我門清。
來來來,只要你能把跟了老頭兒七八年的這個印子去了,我就信你是類人族。”
他說罷,就把手伸了過來。
何徒也不猶豫,默默念起了“凈化”咒語。
而后,一道白光從手中閃過,迅速包住大爺?shù)恼皇直邸?p> 又在這大爺吃驚的目光中,白光消失,除此之外消失的還有那道黑印。
“你,你真是醫(yī)生?”
兔大爺?shù)谋砬闈u漸變得有些激動。
下意識的,兩只手已經(jīng)握了過來。
“是的,不過就是醫(yī)的方面有些偏,所以特地出來走走,想要巡游四方增加一點見識?!?p> “哎呀是醫(yī)生就行,是醫(yī)生就行,我們村還沒有醫(yī)生呢。”
他激動的握著何徒的雙手,說完后就把何徒朝著村子里拖。
“來醫(yī)生,幫個忙,我老伴身體老毛病好多年了,你來看看,看能不能治好。”
大爺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干干瘦瘦,但拖起人來那可謂是力氣大到飛起。
何徒原本想站在原地反抗一下的。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就像風一樣一下被輕易刮跑了。
于是乎,就只能這樣被一路拖著走。
而且大爺?shù)哪_程也不慢,搞得后面一直跟著的何徒看上去就不免有些踉蹌和狼狽。
——
“唉,老二,你看你看,我?guī)韨€醫(yī)生,剛才在村門口撿的?!?p> “哎哎,老王,看這是誰,你猜?嘿嘿,猜不到吧,是醫(yī)生,醫(yī)生懂嗎?那些有錢人才見得著的貴人?!?p> “喂,死狗,今天你可得拿點家里的好酒出來啊,咱們打今兒起就有醫(yī)生了,醫(yī)生懂嗎?嘿嘿嘿!??!”
大爺是個性格有些那啥的人。
以至于,從這里到他家不過百米的距離,他大大咧咧的竟是拖著何徒就這么炫耀了一路。
所以,當最后抵達他家的草屋的時候,何徒便已經(jīng)被一群亞人像逛動物園似的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