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
不知不覺間,何徒又來到那塊墓碑面前。
它還是那樣靜靜的立在原地,其大得離譜的石碑,就仿佛是生怕有人看不到它一般。
何徒來到墓碑的正面。
上面的文字依然沒有更改。
[姐姐白雨X之墓,其弟白X留。]
死者的名字后面,有一個字被風化的看不清。
而名字僅為兩個字的留碑人,最后的那個字,也受到了同等的待遇。
——
即便何徒再怎么遲鈍。
在看見這塊牌子的時候,也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什么。
他從自己的衣服里抽出匕首,而后,緩緩靠近墓碑。
將那兩個,被風化的不成人型的字,又好好的重新刻了一遍。
也多虧這墓碑的石頭質量夠好,明明有些地方都風化了,但刻字卻一點問題都沒有。
石頭的大部分依然堅挺,被風化的僅僅只是少于的表面而已。
在忙活完以后,何徒便往后退了兩步。
現(xiàn)在,再好好的端詳這塊墓碑。
嗯!
總算看上去正常了些。
就見其墓碑上刻著這樣的一段文字。
[姐姐白雨瞳之墓——其弟白河留。]
——
這到底是幻術還是穿越?
何徒現(xiàn)在已經沒有能力再去分辨了。
如果是穿越的話,搞不清來龍去脈。
而如果是幻術的話。
又不明白幻術的主人,為何要讓自己去了解這塊土地從前的模樣。
已經……搞不懂了……
但脖子下所掛的黑色“貝殼”。
確是真實存在的。
那么,姑且就當成他們是真的存在的好了……
——
今天是個好天氣啊。
望著蔚藍色天空和頭頂呈下落姿勢的太陽。
何徒的心情不免有些復雜。
但是,身為烏鴉的核心骨干,如果因為這點事就被絆住了的話。
那未免也太過諷刺了。
所以,在短暫的調節(jié)了一下情緒之后,何徒的臉上便又一次露出那標志性的溫和笑容。
就如同是一場長在臉上的面具一般,即便眼前沒有任何的觀察對象,卻也并不妨礙面具的練習。
——
——
——
何徒在死地采到了一些濕潤的泥土。
現(xiàn)在他正原路返回,打算去獸醫(yī)的實驗室調查一下這土的成分。
他就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至少表面上就是如此。
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自己是真的穿越了,而不是中了幻術的話,那么黑子又去哪了?
說起來,即便是在白鬼村待的三個月里,黑子也還是老脾氣,總是神出鬼沒,且從不和別人靠近。
以至于,何徒每次想把黑子介紹給白河白雨瞳的時候,那傲嬌狗都溜的沒了影子。
“黑子??。?!”
何徒下意識的試探著大喊了兩聲。
“汪汪?。?!”
而后,就見從一個小山包的后面,竄出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那正是黑子,在歪著腦袋看了何徒一眼之后,就隨便汪汪的叫了兩聲,以此來告訴何徒自己還在。
而后,就便是一如既往地,直接一溜煙的又跑了。
而這次所跑的方向,恰好就是西北方的黑森林。
天知道又要去那邊的哪里浪。
反正是很快就跑的沒了蹤影。
在黑子即將消失的時候,何徒出于好奇的對其使用了技能[窺視之眼]。
然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但何徒也沒有太過在意。
無外乎就兩種結果。
其一,窺視之眼出手晚了一步,黑子在使用該技能的瞬間剛好沒了影子。
其二,窺視之眼對妖族的動物無效。
——
——
——
“轟隆隆?。。?!”
遠方漸漸的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聲音由小到大,何徒抬頭,卻發(fā)現(xiàn)一條渾身冒著黑氣的巨狗正朝著自己這個方向奔來。
那是獸醫(yī)的本體,就在下一個瞬間,便已經出現(xiàn)在了何徒面前。
“好久不見!”
還是熟悉的聲音,不過聲音像是松了一口氣。
“我離開很久了嗎?”
何徒問,與此同時又往獸醫(yī)巨大的犬型身子身上爬去。
獸醫(yī)微微的低下了身子,于是乎何徒很輕松的就騎上了他的背。
“差不多三個月了吧,這段時間一直沒找著你!”
是的,何徒在500年前生活了三個月,而就現(xiàn)實世界,實際上也過去了三個月之久。
獸醫(yī)是在魔龍堡突然嗅到了何徒的味道出現(xiàn),因此才在第一時間所跑過來的。
“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狀況,我可能是不小心穿越了?!?p> “沒事就行!”
獸醫(yī)淡淡道,他沒有去問何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對他而言,只要何徒的生命安全沒事,那便行了。
就這樣,兩人開始朝著魔龍堡的方向前行。
在剛踏入黑森林的那一刻。
魔龍堡的阿巴東,也嗅到了何徒回來的氣味。
他先是一愣,然后扭頭就對著旁邊正發(fā)呆的青鳴說道:
“笑面虎好像回來了,剛進森林?!?p> 這段時間的青鳴一直都是如此,她這幾天總是心不在焉的。
幾乎每天都會抽一些時間去死地看看情況,然后再收獲滿滿的失落回家。
在阿巴東前腳剛說完以后,后腳,青鳴也聞到了何徒的氣味。
她的眼睛在那么一瞬間變得發(fā)亮。
下一刻,速度飛快的獸醫(yī)已經背著何徒來到了魔龍堡的大門前。
就在阿巴東和青鳴的注視下,何徒從獸醫(yī)身上跳了下來,而后獸醫(yī)再化為人形。
“好久不……”
好久不見。
何徒本想這樣打招呼來著。
然而,不等她把話說完,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已經撲了過來。
是青鳴,她幾乎是一瞬間將何徒抱住,兩人徹徹底底的來了個擁抱。
“青……青姐?”
何徒在那一瞬間慌了神。
患有恐女癥的他,突然被一個恐女癥的有效成員如此親密接觸,那感覺能好才怪了。
事實上,身子已經本能的開始發(fā)抖。
而其旁邊看戲的阿巴東,卻是摸了摸下巴,一副原來如此的奸笑表情。
青鳴就這樣抱著何徒差不多過去了半分鐘。
直到何徒身體發(fā)抖的頻率越來越快,她才是選擇了放手。
而后微微一笑:
“回家了就好,但下次不許再這樣了?!?p> 隨即,畫風一變,一臉的怒氣威脅之意:
“不然,老娘讓你和我手牽手一整天信不信??。?!”
“信……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