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何徒從兔背上掉了下來。
整個身體在厚厚的雪地上直接砸了一個大坑。
反觀,在看看兔背上的小十三。
“嘿嘿嘿嘿,原來是真的,哈哈哈……”
她正在那里笑得前仰后翻。
此時此刻,無論是高貴的龍族也好,還是黑龍族的貴族身份也罷,甚至是那有些變態(tài)的抽人嗜好女。
像這類東西,都沒有在此時的小十三身上體現(xiàn)出來。
現(xiàn)在的小十三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那般。
她就這樣在兔上因為捉弄到了何徒而笑的得意又夸張。
大概!
這是她這么些天來,笑的最開心的一次了吧。
反之,再看看何徒。
狼狽的從雪地里爬起,然后抬頭就白了小十三一眼:
“有意思嗎你?堂堂魔龍族就干這種破事?”
可小十三不僅不在乎,反而還非常的得意。
“我愿意!”
她說罷就朝著何徒吐了吐舌頭還做了個鬼臉。
現(xiàn)在的她,估摸著早就忘了自己先前對何徒人族身份的蔑視。
但這已經(jīng)無所謂了。
畢竟何徒總是能和不是敵人的身邊人搞好關系。
這是他能夠成為烏鴉骨干的一個重要原因。
亦或者說,這也是他的能力提現(xiàn)?
——
何徒只是非常無語的往停下腳步正等著自己的大兔子身上爬。
中途,小十三故意擋在何徒的前面。
何徒無語,只好從旁邊繞過,而后,又一次爬到了兔背的前面位置。
——也就是可以更好地從上方觀察前面情況的地方。
小十三這一次沒有叫嚷著要爬前面去了,她只是道:
“其實我覺得吧,一個男人要是得了恐女癥,那他就基本廢了。
我三哥雖然很怕生人,但那只是他的性格問題,以后遲早會好的。
倒是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得了那種病,噗……”
她說完,就又在那里一個勁的偷笑。
何徒懶得理他,只是從上方觀察著前方的景象,看看接下來要去哪里。
“喂,說話啊,別不理我!”
但小十三卻是有些沒完沒了了,她好像非常喜歡拿恐女癥這事來嘲諷何徒。
說的也是,畢竟前面的那些嘲諷都沒什么用。
倒是這一次能讓何徒無語那么一下,因此小十三自然是想好好的玩玩。
只是她所沒意識到的是,在她這樣捉摸著何徒的同時。
也就說明,她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把何徒當成了朋友一類的角色。
這種事很常見。
倒不如說這種事對于何徒而言就是日常。
因為何徒總能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身邊人的生活細節(jié)里。
起初,你對他可能討厭,可能無視,又或者是試圖保持距離。
可當你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知怎的就已經(jīng)和對方悄悄拉近了關系。
這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可能就是獸醫(yī)了。
要知道,當何徒剛加入烏鴉的那會兒,獸醫(yī)對他的厭惡程度可是非常嚴重的。
然而,你再看看今天。
誰又能想到獸醫(yī)和何徒之前是那種關系呢?
——
——
——
“你好像真的很喜歡你三哥啊?!?p> 何徒在故意轉(zhuǎn)移話題。
“當然了,小時候三哥對我最好了?!?p> “有考慮過結(jié)婚嗎?我是說,在你追到他之后?!?p> “哈?說什么呢?”
小十三躺在兔背上,翻了個身白了何徒一眼。
“你思想夠齷齪的,我和三哥是兄妹關系,才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p> “不是沒有血緣關系嗎?”
“那也不行啊,兄妹就是兄妹,即便沒有血緣關系也不行。
而且我在愛情方面,喜歡的才不是三哥那種悶葫蘆?!?p> “我姑且不問你喜歡什么類型的男人,那你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
兄妹就是兄妹,和有無血緣關系無關。
你看啊,我和你干娘也是兄妹。
所以你什么時候才能叫我一聲舅舅呢?”
“滾,想都別想!”
小十三直接翻臉。
何徒則是輕輕一笑,自己總算是轉(zhuǎn)移話題成功。
“不過話說回來了,你三哥現(xiàn)在貌似挺討厭你的?!?p> “啊……我知道……”
小十三撥弄著自己手里的兔毛,看起來有些失落。
“為什么?”
何徒問。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背叛他了吧……”
“背叛?”
“我小時候和三哥一樣,都沒有朋友,那個時候的我們很像,所以經(jīng)常一起玩。
但是后來……我和其他的姐妹關系漸漸變好……”
“而你三哥卻始終還是獨自一人,于是乎,她就不太愿意跟你玩了?”
“大概就是這樣吧……”
“就只有這樣嗎?我想應該不是。
如果僅僅是因為這樣的話,他也不應該對你那個樣子?!?p> “其實……還有其他的事啦……”
“什么?”
“也沒什么,就說我不小心把他養(yǎng)了四十幾年的冰犬打死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當時還以為是別的什么……”
“原來是這樣?!?p>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的通了。
對于三兒那種典型的自閉癥人格來說,一條狗的生命,比起普通人的感情而言不知強烈了多少。
這方面何徒深有感觸。
因此,他自然也是能夠理解。
——
不知道黑子這個時候又跑哪里去了?
何徒忍不住這樣想到。
——
“喂!”
“怎么了?”
身后的小十三又開始發(fā)話了。
“娘親她……小時候是什么樣的?”
小十三問的有些猶豫。
“她啊……”
何徒笑了笑:
“是個非常天真可愛的孩子,而且有時就跟個男孩子一樣淘氣。
我記得……她小時候只有一只龍角才對,所以現(xiàn)在的那一只是怎么回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娘親用來承載力量的寶物。
據(jù)說是在以前的戰(zhàn)場上,從一個很厲害的魔龍領主頭上砍下來的。”
“是這樣……”
正說著呢,卻見前面的景色就有些變了。
在被無數(shù)冰樹圍繞著的情況下。
一座很大的冰山,或者說是一個很大的峽谷,就這樣屹立在了三人的面前。
它就好像是一個立在地上的厚碗,只不過中間有一個很大的缺口。
而就當大兔子走到剛剛看見這個峽谷的位置的時候,就不由得主動停下了腳步。
那一刻,它的耳朵高高豎起,這是非常明顯的警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