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暴風(fēng)雪肆無忌憚的侵襲著雪山大地。
這對于正在朝著山腳下“逃走”的何徒等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見某個奇形怪狀的物體,正朝著雪山山腳,小心翼翼的摸索著玩滑滑梯的方式緩緩下山。
細(xì)看之下,那是渾身是雪的大兔子被蓋了一層雪衣。
“還有多久啊……”
有人在雪下忍不住開始抱怨。
以在兔毛里,又被兔身上的一層厚雪給夾成夾心餅干的方式。
但是,無人理他。
“笑面虎?”
砰的一聲輕響,阿巴東從雪下探出了腦袋,只看見前方兔脖地帶的那里有個東西微微凸起。
阿巴東猜想,那是何徒埋在雪下的腦袋。
“喂!”
他就此探出右手,快速的捏了一個雪球,緊接著,用勁全力的砸了過去。
但由于準(zhǔn)頭不是很好,所以僅僅是和那個凸起擦肩而過,銷去了表面的一層雪皮。
緊接著的,便是那地方突然探出兩只手來,快速的捏了兩個雪球以后,迅速朝著阿巴東所在之地狠砸了過去。
只聽得砰砰兩聲,兩個雪球就此在阿巴東的臉上炸裂開來。
“艸,你裝跟蹤器了你!”
說著就把嘴里的雪給吐了出去。
“呼嚕?!?p> 大兔子輕輕抖了抖自己表皮的雪。
以至于兩人同時從雪下暴露出來。
就只見兩人此時都穿著一身白袍。
白色的袍子和兔毛以及雪的顏色幾乎如出一轍。
三人就這樣偽裝于這篇雪景的畫里。
“還要多久才能回去啊……”
又是這樣的一句話。
何徒已經(jīng)不知道阿巴東這一路上說了多少次了。
他從兔毛里爬出來。
又在兔頭上看了一下山腳。
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就該離開這片雪上之地了。
前方的下方地面,是一望無際的雪地。
好在是平的,已經(jīng)沒有雪山。
在朝著遠(yuǎn)一點(diǎn)的方向望去,就是不知道相距多遠(yuǎn)的正常大山,黑漆漆的,沒有雪的那種。
可以說,此時的兩人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冰王谷的邊境。
但至于從這個地方,光是靠大兔子的行駛速度,何時才能回到黑森林?
那可就又是一個未知數(shù)了。
“我餓了。”
抱怨的聲音又度傳來,阿巴東像是一個幼稚園索要玩具的孩子。
“憋著!”
回答是那冷冰冰的敷衍。
“我餓了~”
抱怨的聲音略微的大了一些。
“接著!”
何徒就此扔了兩個團(tuán)子過去,阿巴東一喜,連忙將被砸在自己胸口的那兩個東西拾起。
而后,臉色立馬一變,由一開始的期許變成了徹底的啞然。
“艸!”
他說著就把兩個白色草球朝著何徒扔了過去。
“你這玩意兒咋還帶打包的,屬兔子的嗎?”
在阿巴東說這句話的同時,并沒有看到一道黑氣已經(jīng)趁機(jī)潛入了何徒的身體。
熟悉的感覺就此再次傳來,何徒知道,這是那老怪物吞又回來了。
說到底,那家伙未免有些執(zhí)著的無趣了些。
“回來了?”
何徒在心里如此道。
“若不然呢?豈能放你逃走不成?!?p> 吞又的聲音有些疲憊和慵懶,是那種一聽就打算休息睡覺的感覺。
“真不知道您怎么想的,大家山水有相逢,您又何必在我這棵小樹上浪費(fèi)時間吊死?!?p> 然而,這一次的交流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那之后無論何徒再怎么騷擾吞又,吞又也再沒有回復(fù)過他。
何徒猜想,老家伙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睡著了。
只是可惜,自己沒有問出他所追殺的奇龍族大軍情況。
當(dāng)然!
現(xiàn)在也不重要就是了。
“喂,笑面……”
阿巴東這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立起身子。
正欲問些什么呢,卻一下子就看到何徒扭過來的那張臉上多了一條黑蛇的紋身。
確切的說,那不叫紋身,因?yàn)楹苊黠@的,那條黑蛇是活的,正在漫無規(guī)律蠕動爬行。
仿佛何徒的皮膚就是他生存的大地。
“怎么了?”
何徒見阿巴東的表情有些不對勁,隨即很快就想明白了什么。
見阿巴東的視線緊緊的看著自己的左臉,他便索性指著那里,故作輕松的說道:
“你是說這個嗎?別多想,就一可移動的裝飾品,我新的被動技能,沒任何作用?!?p> “額……是這樣嗎?”
阿巴東起初有些不太相信,但稍一細(xì)想。
一想到迄今為止自己所知道的何徒各種奇怪的能力,便又很快的得以接受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啊,報應(yīng),這就是對你這妖孽的報應(yīng)!??!”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就全都是阿巴東閑的蛋疼的做作嘲笑了。
——
——
——
“沙沙……”
“空無一人”的城市里,獸醫(yī)白夜正在街道上邊走邊尋找著自己的目標(biāo)。
這里是位于黑森林和冰王谷中間地段的一個城池。
就在昨天,這里還熱鬧非凡,是一片生機(jī)勃勃的景象。
但是現(xiàn)在,除了狼藉的街道和滿地的類人尸體,也就只剩下那被染的血紅的世界。
是的,這里原本是一群亞人所生存的小國。
然而,就在前不久,這個地方已經(jīng)被“被動”宣布隕落滅絕。
幾萬人的小國,如今存活的生還者有沒有一位數(shù)可能都是個未知數(shù)。
——
在游戲的世界里,玩家升級的最好方法大概就是聚怪刷野了。
當(dāng)然,那是游戲,虛擬野怪的死不會讓玩家有任何的情感負(fù)擔(dān)。
但如果一切都是真實(shí)存在的?恐怕感情的因素,就會讓玩家下手漸漸變得不是那么容易。
但是,這也并不代表這個世界就沒有能下的了手的殘忍之人。
——
“噠,噠,噠!”
獸醫(yī)有一個能力,那就是自我清潔。
而這就讓他有了一個優(yōu)點(diǎn),那就是,無論上一刻他的白大褂上染了多少新鮮血液,下一刻卻都能潔白無瑕,煥然一新。
他就這樣悠悠的漫步在由血和尸體混搭成的城市。
哪怕……這個城市曾經(jīng)和他沒有任何的過節(jié)。
“沙沙……”
終于,嗅著味,他來到了一個縮在墻角的小女孩面前,似乎是個貓人小鬼。
此時正渾身顫抖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