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姬對何徒的抱怨非常滿意,幾乎是笑的合不攏嘴。
“嘿嘿!娘就知道你餓壞了,所以娘啊,特地做了你最愛喝的疙瘩湯。
看,那里有一大鍋呢。”
說罷,她指了指灶臺上的那鍋“燉湯”,而后,又有些疑惑的看著阿巴東和其后面的大兔子。
“兒啊,這兩位是……”
“哦,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在出去玩的時候認識的?!?p> “哦,是這樣……怎么還是個獨臂大俠……”
白月姬恍然大悟,隨后,一邊滿意的點了點頭,嘀咕道:
“好啊,好啊……我的兒有朋友了,真好……”
又一邊去拿起兩個碗,分別給何徒和阿巴東盛了一碗疙瘩湯。
兩人接過湯來,卻都沒來得及立馬下口。
尤其是阿巴東,此時正一個勁的看著何徒。
“吃啊,你們怎么不吃?不喜歡嗎?”
白月姬有些不滿了,何徒則是呵呵一笑,而后問道:
“娘,我們吃了的話,你不吃嗎?”
“唉……還是我兒會心疼人,放心吧,鍋里還有呢?!?p> 白月姬笑的很欣慰,何徒無奈,最終裝模作樣的借著死角喝了一口湯。
“真好吃,娘!”
他假裝滿意的感嘆。
這個舉動,騙過了白月姬,卻也騙過了阿巴東。
阿巴東真以為這湯和何徒明面上表達的是一個意思,所以試探著吃了一口。
結(jié)果這一嘗,發(fā)現(xiàn)味道還真挺不錯。
想著何徒在白月姬面前這么拼命的飚演技演著兒子。
阿巴東一時也有了表演的欲望。
“唉,阿姨,你還別說,這疙瘩湯還真挺好吃的?!?p> 說罷,就單手像喝水那般大半碗疙瘩湯下肚。
見白月姬一臉滿意的咯咯輕笑,阿巴東還忍不住對何徒拋過去一個媚眼。
那表情,就仿佛是再說:
“怎么樣?哥的演技不比你弱吧?!?p> 對于阿巴東的所作所為,此時的何徒完全沒有多余的想法去說些什么。
但他倒是注意到身后的大兔子正在啃木頭的動作。
何徒側(cè)目回頭,就見大兔子此時正啃食著一個半身人的木頭雕像。
那木頭殿像只有上半身,此時大兔子已經(jīng)把那木頭雕像的腦袋給咀嚼的不見蹤影。
結(jié)合白月姬“樹靈”的種族來看,何徒有了一個不是很好的設(shè)想。
就見他一邊喝著湯,一邊故作無意的問道:
“娘,這疙瘩湯到底是什么湯?。俊?p> “還能是什么?疙瘩湯就是疙瘩湯啊?!?p> 白月姬回答的理所應(yīng)當。
“額……再具體一點呢?”
何徒笑著追問,白月姬短暫的楞了一下,而后像是在回憶,最后,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來了,是用一個龍族騙子做的疙瘩湯……”
“噗?。。。?!”
這話才剛從口里說出,阿巴東嘴里的食物就立馬噴了一地。
隨即而來的是那一臉的不可思議和一臉驚愕的表情。
白月姬以為阿巴東只是嗆著了,所以也沒多在意,只是自顧自的在那里抱怨:
“說來娘就有氣,你說那么大個小伙子干點啥不好?竟然冒充你來我這里騙吃騙喝?
但是啊,嘿嘿,為娘又怎么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呢?
這不,就把他給變成了疙瘩湯,用來給你補補身子。
兒啊,你最喜歡吃娘的疙瘩湯了對不對?”
“額……是,是的!”
何徒呵呵一笑,最終,到底是不得不夾起一塊疙瘩噻進了嘴里。
對于種族為人族的他而言,食龍肉總比食人肉要好的多。
不過這對于旁邊的阿巴東而言,那可就算得上是另一種折磨了。
尤其是此時的阿巴東已經(jīng)看清了大兔子正在啃什么玩意兒。
出于心理陰影的他,就更是有些無從下嘴。
不過好在白月姬并不是很關(guān)注他,她只是全心全意的看著何徒碗里的食物。
就仿佛她只關(guān)心自己的“兒子”能否填飽肚子一般。
很快,以有些復雜的心情,何徒將整碗食物都給下了肚。
白月姬就此連忙把碗接過。
“來,再吃一碗?!?p> 她說罷就過去又盛了一碗,很快就端到了何徒面前。
姑且不論這東西的材料有些那啥,但是,明明只是一碗下肚,何徒便覺得自己已經(jīng)飽的不行了。
他有些猶豫的接過,而后又笑著說道:
“娘,我剛剛在外面已經(jīng)吃過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飽了,有些吃不下了……”
說罷,又露出了一個略微有些勉強的笑容。
而伴隨著這句話的與此同時,是白月姬的表情立馬為之一變。
由剛剛的喜悅,轉(zhuǎn)瞬就變成了陰冷和冷漠。
“哎哎,娘你別生氣,別生氣行嗎,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但就這一碗了啊,再吃就真的要撐死了?!?p> 說罷,就咕嚕咕嚕的快速又吃了一碗,白月姬的臉色這才變得稍微正常了些。
“好啦好啦,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娘又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撐壞肚子呢?娘這不是關(guān)心你正在長身體嘛?!?p> 她說著就把碗接了過去,看起來很滿意,就單單拿著這么一個碗,而后又把視線轉(zhuǎn)向了旁邊那一動不動的阿巴東。
“笑面虎……”
此時阿巴東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沙啞。
何徒扭頭望去,這才詫異的發(fā)現(xiàn)阿巴東的整個身體正在快速的變成木頭。
不止如此,就連其身后啃著木頭雕像的大兔子也開始一動不動,全身上下以迅速可見的速度變成木雕。
毫無疑問,這入了口的東西是絕對有毒的。
“娘親這……”
何徒表現(xiàn)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白月姬見狀也是略有些疑惑。
而后卻又很快釋然,就見她毫不在意地笑著說道:
“大概是這些外人不習慣我們的口味吧。
不過沒關(guān)系,兒啊,我們母子的口味是一樣的就行?!?p> 看得出來,她是一點都不在乎阿巴東和兔子的死活。
但何徒可不能如此,幾乎是直接伸出了右手,隨即心中默念著咒語。
“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