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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的開掛生活

第61章 夜酒未醉

公主殿下的開掛生活 琉璃冰燈 2054 2019-12-08 18:50:00

  天憐公主其人,特別好。

  “飛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p>  “什么問題?”

  “你的生辰啊?!?p>  那天沁芳在宮中開得紛紛揚揚,鳥落枝頭,驚擾了這瑰麗的世界。

  劉飛殊沉默了一下,緩緩說:

  “卑職……是孤兒,早就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

  一陣尷尬的寂靜。

  “那這樣,”曾小澈靈機一動,“我看今天日子不錯,今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以后每一年的這一天我都給你過生辰,好不好?我們一會兒就吃蛋糕去?!?p>  劉飛殊:“……”

  “飛殊,我希望你為我做事是因為我們是朋友,而不是主仆,不是因為什么分內(nèi)之事,希望你能在心里把我當朋友,在你面前我不是公主,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你明白嗎?”

  那年那天,那個心如火焰般熾熱的女孩如是說。

  “為什么突然提這個?!?p>  曾小澈又飲了一杯,月光下白皙的面龐漾起微紅,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小澈,謝謝你?!?p>  夜半涼風入耳,曾小澈覺得喉嚨灼燒得難受,她的眼中泛出一絲水波:

  “飛殊,你告訴我,劉晏到底跟你說了什么?你要干什么?”

  劉飛殊搖搖頭:

  “沒什么,就當我是醉了吧?!?p>  “劉飛殊!”曾小澈突然站起來,“有什么事告訴我,我們一起承擔不好嗎?你把話都憋在心里算幾個意思?信不過我嗎?”

  劉飛殊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曾小澈緩緩坐下,她知道劉飛殊不是這個意思,大腦飛速運轉起來,也能猜出來一點了。

  “不想說就不說吧。”

  她最后說。

  “我不會背叛你的?!?p>  劉飛殊說。

  他想再倒一杯,可連酒壺都被曾小澈一把搶走,她已經(jīng)開始用壺喝了。

  “飛殊,我信你?!?p>  “謝謝你理解我?!?p>  也許誰都有那么一段不想被別人知道的過往,只想任它飄散在風中。也許劉飛殊不是有意瞞著她,只是時機未到,想觀察一下情況。

  她就這樣陪在他身邊,兩兩無言,對月舉樽,將往事埋于心底。

  “那個,”不過曾小澈還是覺得有點無聊,“要不,咱劃個拳?”

  劉飛殊沉默良久,皺眉說:

  “崢州現(xiàn)任州長梁昌望,找不到任何受賄的證據(jù),百姓也都說他是個廉潔剛正的清官?!?p>  “哦豁,”曾小澈笑了,“有這回事?”

  “難道他真的對崢州的事情不知情?”

  曾小澈咬了下手指:

  “那荒虛村的事他為什么不管?”

  劉飛殊想了想:

  “好像他的意思是,州衙里的人也都是普通人,應付不了荒虛村的毒霧,自然進不去?!?p>  “這樣說也有道理?!?p>  曾小澈眉眼彎彎,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明日我們便去探個虛實,我倒要看看這個梁昌望是不是在賣人設?!?p>  如果他們事先做好了準備,做個樣子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賣人設是什么意思???”

  劉飛殊問。

  “在世人面前是一種人,背地里又是另一種人,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表象越好本質越爛。”

  曾小澈解釋道。

  劉飛殊點點頭。

  “對了,羽彌這個人,查了沒?”

  曾小澈突然想到白天蘇文菲給她看的那張紙條。

  “……”

  “怎么不說話?”

  劉飛殊拉低聲音,輕輕吐出三個字:

  “羽家人。”

  “……”

  曾小澈也不說話了。

  羽家,羽家……

  “還有,衛(wèi)御司的人也在查崢州的事了?!?p>  “什么?!”

  曾小澈驚得差點沒從石凳上跳起來。

  衛(wèi)御司,她老哥鶴晴鴻的機構,皇帝專屬機構,只服從皇帝一人的命令。

  曾小澈拍了一下腦袋:

  “不好?!?p>  若是查瓏日閣也就算了,要是查到羽家人,再順藤摸瓜查到羽家總部把他們一鍋端了,曾小澈想保也保不住,她這好幾年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雖說羽家存在了這么久不是說端就端的,但衛(wèi)御司的人也不是吃閑飯的……

  “小澈,怎么辦?”

  劉飛殊看出了她的不安,曾小澈壓住心神,示意他靠近點。

  劉飛殊把耳朵湊上去。

  “涼拌,天色不早了,去睡覺吧。”

  曾小澈說。

  劉飛殊干干笑了一下。

  曾小澈說睡覺就真的去睡覺了,走之前還順便把劉飛殊面前的酒全都干了,依舊走路帶風,穩(wěn)穩(wěn)當當。

  這背影,卻蘊含了無限惆悵。

  這一次,沒有一個人能幫她了。

  房間里,曾小澈裹著被子,沐著殘存月光,一夜也未能入眠。

  遠山煙雨纏綿,孤舟一點,近處天光泛白,風光常在,無人感慨。

  曾小澈臥在屋頂,吸了一口柔柔的晨霧,起身翻進院子。

  再難的事情擺在眼前,也得一步一步著手去做,總會有辦法的。

  無心靜賞眼下晨花霧葉,曾小澈抬腿便走,卻被人拽住了胳膊。

  她的心這是有多亂,連下面站個人都不知道。

  “小澈,這么早,你去哪?”

  原來是夏風影。

  “走走罷了?!?p>  曾小澈冷漠出聲。

  “你又打算單獨行動?”

  夏風影語氣似有些嗔怪。

  “沒有,我叫了飛殊的?!?p>  曾小澈抬手便要甩掉他。

  “你可沒叫我?!?p>  三點鐘方向劉飛殊從房間里悠悠地走出來,拆了曾小澈的臺。

  曾小澈頓時頭大,這兩個受傷的人,懶覺都不睡的嗎?

  “我陪你去?!?p>  夏風影說。

  曾小澈震驚回頭,劉飛殊立刻上前分開他們:

  “不不不,還是我陪你去吧。”

  “你們兩個給我在這好好養(yǎng)傷,別出去搗亂?!?p>  曾小澈本來也沒想帶上誰,責怪地看了他們一眼,回頭便走。

  “你不是也受傷了嗎?”

  曾小澈捂了下自己胳膊:

  “我這都……很多天了,早就感覺不到疼了。”

  “小澈……”

  最終還是被夏風影拽住了手臂。

  “我不放心你?!?p>  忽的風來,牽走了一瓣棲影花,花瓣輕輕落在白玉石上,露珠瑩瑩,與初日并存于天的白月皎皎。

  “不放心也得放?!?p>  曾小澈的口氣顯然是沒得商量,只是沒忍心再甩掉他,就這么僵持著。

  夏風影看出了她心情不是很美麗,卻因為不知道原因,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風影哥哥!”

  遠處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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