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日 門兒都沒有
南宮凌霄眉角上挑,他沒有想到小狐貍如此的想變強大,難道,她真的不屬于這個小狐貍的靈魂,而是來自于另一個時空,師傅真的沒有騙他?
帶著這些疑問,南宮凌霄背著雙手,在屋內(nèi)踱步。
一步,兩步,三步。
他停下腳步,黑色的錦袍無風自動,聲音猶如空谷幽靈。
“鳳凰再現(xiàn),你要是能將鳳凰收為己用,對你的修為會事半功倍!”
“啊——,真的么?”小狐貍驚喜的從薄被里竄了起來,身體輕盈的落在了地上,她太興奮了,忘記了剛才的疼痛,忘記了一身被汗水打濕的皮毛。
南宮凌霄的眸色動了動,盯著小狐貍一身濕濕的皮毛,雙目要瞪出血來。
“哎呀——”小狐貍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皮毛。
艾瑪,丟大發(fā)了,那個自己的某處快要露出來了,哎,丟死了,快跑吧!
小狐貍縮著小身板兒,極速的逃向了一處浴室,那里,已經(jīng)準備好了洗澡水,還有她的小衣服。
南宮凌邪垂著腦袋走了進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水,然后,又重重的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哥,六公主醒了?!?p> “醒了?還真是快?!蹦蠈m凌霄踱步到桌子前坐下,隨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哥,那藥管用不?”南宮凌邪有些不確定了,雖然至今那藥還沒讓失憶的那些人想起什么,但天長日久,人外有人,他就不該仁慈的放過他們。
“你不相信我的醫(yī)術?”南宮凌霄挑眉。
“不是不信,魔教的人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我們,什么時間動手?”南宮凌邪躍躍欲試,隱忍了十六年,是該做個了斷了。
“不急,我們即刻動身去南山!”南宮凌霄端起茶,瞇眸,望向遠方。
“好,我去準備?!蹦蠈m凌邪起身而去,留下一道紅色的殘影。
南宮君上吃的很是盡興,連早朝發(fā)生的事情都給拋到了九霄云外去。
“皇上,臣妾累了,請回吧!”慕容蕭悶悶的陪著南宮君上吃了午膳,說實在的,她真的很不想和南宮君上多呆,她已經(jīng)過慣了清靜的生活,猛地讓她去再參與到熱鬧的生活里,她還適應不了,更何況這幾日心絞痛的毛病減輕了,她多年來壓在心頭的煩悶也隨著散去,如今的她只想趕緊的好起來,離開這個皇宮,去過閑云野鶴的生活。
“蕭兒,還生氣呢?我都說了,皇后的位置給你坐,只要你高興,想怎么都成?!蹦蠈m君上好脾氣的陪著慕容蕭。
慕容蕭冷著臉,轉(zhuǎn)過頭不看南宮君上,冷聲的說道:“你就是把皇位給我,我都不稀罕,南宮君上,我真的不喜歡這樣子,你放開我,讓我出宮可好?”
南宮君上哼了一聲:“哼,除了出宮,我什么都可以給你!唯獨出宮,門都沒有!”
南宮君上本吃了雞心情很好,看著慕容蕭難得沒有敢自己走,陪自己用完了午膳,卻沒想到最后卻是留了這一出來,哼,打死都不能同意放她走!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出宮!”慕容蕭氣哼哼的起身,一步步的出了大廳。
眼睛看不到,但心不盲,這座宮殿就是一座墳墓,她向往藍天白云和新鮮的空氣,不希望自己變得一無是處,她會盲針繡,繡出的小動物都是活靈活現(xiàn)的,她手下的繡花針就像會自己動一樣,從來沒有秀錯過。
都說入了深宮愁似水,如今,她并不是愁,而是恨。
兒子已經(jīng)獨自立府,不問朝政,做的也是閑散王爺,不上朝,不聽政,對太子之位更是不爭不搶,不問世事,而皇后卻三番五次的來找他們的麻煩,她可以不當回事兒,可是,孩子大了,如果任由他們站在頭頂上,活的氣不順,也不行。
“蕭兒,別任性,鳳凰再現(xiàn),老八的病很快就能根除!”南宮君上看著一步走向殿外的慕容蕭。
纖瘦倔強的紫色身影讓南宮君上疼惜,這樣的女子,他要更加的疼惜才行,以前高高在上的異邦公主,如今,來了這里,卻沒有盡興的過好日子,全是因為他,是他害了她!
“呵呵,希望如此吧!”慕容蕭一步步踏出,堅實的腳步,走的格外艱難,她忍著自己欲要哭出的聲音。
千年不遇的鳳凰,如果出現(xiàn)在南宮大陸,修仙、修魔的人都會去爭,都會去搶,能得到鳳凰么?那怕鳳凰的一滴血,都要經(jīng)受殺戮的痛。
南宮大陸,必將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霄兒,邪兒,你們在哪里?”慕容蕭踉蹌著走出大殿。
容嬤嬤攙扶著慕容蕭去往偏殿的寢宮,希望能在兩個王爺動身之前攔住他們。
“慕貴妃,這著急忙慌的要去哪里呢?”大殿外,一身紅裙拽地的上官純高揚著下巴擋在了慕容蕭的面前,周身的氣勢凜然,儼然一只高傲的孔雀。
“讓開!”慕容蕭周身迸發(fā)出一股嗜血的冷氣,她是水靈根,所以輕而易舉就能釋放出寒氣來。
“不讓!”上官純滿目腥紅。
昨天的一幕歷歷在目,她不想就這么放過慕容蕭的這一家子,更何況這次來就是要阻止南宮凌邪他們前去南山搶奪鳳凰蛋,鳳凰蛋一千年不曾出現(xiàn),這次天降異象,她得為南宮昱做打算,得到鳳凰蛋,取其一塊兒蛋殼兒都能救活他的昱兒,所以,她萬萬不能錯失良機,只有牽絆住慕容蕭,想必她的那兩個孝順兒子必定會前來幫忙,這樣,一刻鐘,她的人就會先一步的去到南山,只有占領先機才是上上策。
“上官純,你要怎樣?”慕容蕭深吸一口氣,退后幾步,她對花香格外的敏感,上官純身上的彼岸花香過于濃烈,她有些不適,只能后退。
“想怎樣?本后要為太子和凌珠討個說法兒,今天我不會被糊弄的!”上官純咬著唇,幽怨的看著從大殿里信步走來的南宮君上。
一身黃袍,衣角隨著腳步飛揚,金絲繡的龍紋隨著飛舞,不怒自威,這就是王者風范。
“說法兒?什么說法兒?”南宮君上背手而立在大殿門口,身姿挺拔,氣宇軒昂,嘴邊留著的胡須都一翹一翹的,他瞪著上官純,血液上涌。
今日早朝,左丞相上官隱賢上奏:太子命在旦夕,還望皇上給上官家一個交代,給世人一個交代。
太子戰(zhàn)功赫赫,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替父出征數(shù)次,立下了戰(zhàn)馬功勞,怎么剛回京都,就在南霄宮遇刺,身中劇毒,性命堪憂,這讓世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