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萬沒想到,接下來就是柳凱對自己沒完沒了的審問,光是這句話他重復(fù)不下百遍:說!你怎樣對藤蕓進行施暴的,當(dāng)時她是怎樣反抗的?
喜來明白,柳凱這是把自己當(dāng)成疑犯了。自己怎么能是疑犯呢?藤蕓主動提出和自己處對象的。想到這兒,這說道:“民警同志!您誤會了!我怎么能是疑犯呢?”
柳凱一聽喜來這么說馬上氣憤地回道:“你怎么就不能是疑犯了?”
喜來耐心地解釋:“她!藤蕓主動提出要和我處對象的!我對她用不著采取那種強迫的手段的!”
柳凱不服:“哼!誰會相信呀?人家和你處對象?你年齡都比人家大上一倍了。人家會主動跟你?”
喜來耐心解釋:“這是事實!”
“好??!既然是事實,那誰能給你作證呢?”
喜來一聽他這么說馬上想到了黃秋生夫婦,就說出了黃秋生夫婦的名字。
誰知道柳凱接著又改口了:“那頂什么用?那天夜里誰能給你作證,你沒怎樣她?糧庫的精(保安)可是親眼所見半夜里你闖進事發(fā)地點!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來,并且你還喝了很多的酒!你保證你喝了那多的酒,意識是清醒的,看到一個小姑娘躺在那里會不動心?”
就這樣,兩個人就這件事上反復(fù)爭辯,喜來矢口否認;而柳凱偏讓他承認。吵累了,柳凱就會出去。而喜來則是只有去廁所時,才可以出去透透風(fēng)。
日出日落,喜來在這里不知道具體時間,只知道已經(jīng)足足呆了四十八小時。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喜來聽到隔陛有人在爭吵。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柳凱從外面進來:“你先回去吧!這些天不許外出,不許遠走!派出所會誰隨時傳喚你!”
“沒事兒了?”喜來驚奇地問道。
“你聽不明白話嗎?隨時傳喚你!不許遠走!不許外出!”柳凱不耐煩了。
喜來不知道,柳凱暫時放過他,是因為關(guān)露,關(guān)露已經(jīng)快要臨產(chǎn)了。聽說喜來被帶到派出所了,連忙趕過來,當(dāng)聽說把喜來關(guān)押已經(jīng)超過二十四小時,竟然達到了四十八小時的時候,十分生氣,就和柳凱吵了起來。
“你憑什么關(guān)喜來這么長時間?你就相信他能做也這事來?”
柳凱一聽關(guān)露替喜來說話,這氣就不達一處來:“你是事實,擺在這兒,從各方面人證來看,都證明他可疑。你知道嗎,那天晚上他喝了快一斤的酒了!酒后亂性!這完全可能!”
“胡說八道!柳凱!我對你是越來越失望了!別廢話了!抓緊放人!”
這樣,柳凱才決定把喜來先放了。
喜來從派出所里出來,感覺太陽明晃晃的,特別刺眼,他向四周看了看,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中午。
“喜來!你終于出來了!”喜來一看,朱林從大門后面出來,看樣子已經(jīng)等了有一會兒了。
“你怎么來了?你知道我要出來?”
朱林一聽,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拽著他:“走!咱們兩個去飯店吃完飯再說吧!”
喜來真是沒有心情,已經(jīng)兩三天沒看到三嬸和三個孩子了,他急于回家,朱林表示理解。兩個人往家走。
喜來這才想起問朱林,他怎么會知道自己這個時間出來呢,喜來想了想,這個問題應(yīng)該反著問才對,你找誰了,他們才把我放出來的。
朱林聽喜來這么問自己,笑了:“這回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你猜!我找的誰?”
喜來想了想,朱林在派出所并沒有什么熟人呀,他找的誰呢?難道是?想到這兒,喜來問道:“你該不會去找關(guān)露了吧?”
“唉!跟你說吧,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呀!你這一去就二三天,三嬸一直惦記著,就領(lǐng)著三個孩子去找我!我一看,真是難呀,就讓老娘多幫幫她!我一想,只能找關(guān)露了,你是不知道,關(guān)露那身板,我看著都害怕呀,隨時都有臨產(chǎn)的可能,你說這要是咱找人家,半路上生了怎么辦呀?關(guān)露也真是夠哥們,腆個大肚子就去派出所了!一見到柳凱,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喜來聽了朱林的話,一方面為朱林為自己跑前跑后的感動;同時,更為關(guān)露在這種隨時可能臨產(chǎn)的情況下,為自己出面而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
到了家里,一見到喜來回來了,喜果和喜樂兩個人馬上撲上來,親得不得了。
喜果拉著喜來的手:“爸爸你出差了?去哪旮旯了?”
喜樂:“出差那地方好不好啊?”
喜來心說這兩個小家伙還以為自己出差了呢,要是早知道這樣,給他們買點吃的回來了,想到這兒就說:“爸爸出差太著急了,也沒給你們買好吃的回來!”
喜樂先說著:“爸爸!我不要!”
“哼!我也不要!”喜果馬上也說。
三嬸見喜來回來了,嘴上掛著笑:“回來了?回來就好!吃飯吧!”
喜來又看了看喜多,喜多這些天讓三嬸喂得居然胖了。他倒是省事,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只有餓得時候才會啊啊地叫。
吃地午飯,喜來就去上班,剛到糧庫,就被周廣生叫去了。
喜來一見周廣生氣就不達一處來,他強壓制滿腔的怒火:“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周廣生并沒言語,而拽開抽屜,從抽屜里面拿出一沓嶄新的大團結(jié),說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養(yǎng)著三個孩子,養(yǎng)活五口人,很困難。藤蕓也對十分有意,你就用這個錢把她娶過來吧!”
這個錢周廣生在侮辱完藤蕓后,用來平息藤蕓的,當(dāng)時沒有派上用場,他現(xiàn)在覺得現(xiàn)在用在喜來身上也同樣管用,只要喜來同藤蕓結(jié)婚了,一切就都平息了。
喜來只瞄了一眼,就再也無心看下去了,他這時候想,只要接過周廣生的錢,讓藤蕓家撤訴,并同藤蕓結(jié)婚,這些錢足夠了,一切都萬事大吉??蛇@樣做就等于放過了這個十惡不赦的周廣生,這個糟蹋了藤蕓并把她逼瘋的惡人。
“怎么?不感興趣?”周廣生看到喜來對這些錢連看都不看,猜到了幾分。
“不用了!你還是安排一下后事,你進去之后的后事吧,到時候周慧娘帶著幾個孩子過,那可是難死了!”
周廣生一聽喜來的話,肺都要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