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
不知道為什么,每一個人出場的時候,總要先大吼一聲,而且還姍姍來遲。
上次的天辰如此,這次還是如此……
只是,這次不只是天辰,在天辰后面,還有幾十名大漢匆匆趕來。
看那一副副兇相,還有手中的鋤頭,這分明是打群架來了。
只可惜,石開身后的礦奴們,正忙著當鴕鳥呢,至于打架,請忽略他們。
天辰一馬當先,顯然要先制服石開。
然而,石開的目光,卻關(guān)注著天辰身后,那一群人的領頭人物。
高大的身材,一身小坎肩,虎背熊腰,行走間虎虎生威,不用說,此人必然是霸王無疑,沒看到霸氣都側(cè)漏出來了。
只是,讓石開有些不自然的是,這樣一個王霸之人,竟然好那一口。
“上次放你一馬,沒想到,你這么不知死活,今日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不知為何,聽到一個小受說這樣的話,總是讓石開渾身不自在。
天辰速度再快三分,一步踏出,地面頓時四分五裂,而他也一躍而起。
面對半空中打出一拳的天辰,石開卻是不慌不忙,當然,眸子間的慎重卻未少半分。
石開雙腿微微分開,含胸拔背、沉肩垂肘,手眼相應,以腰為軸,意氣相合,氣沉丹田。
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不就是上一次,二人交換一招的情形。
上一次,石開身受重傷,輸了一籌,甚至幾乎死掉。
不過這一次,結(jié)果必然不會再是那般,對此,石開格外又心思。
正所謂用力如抽絲,重意不重力……
天辰一拳,猶如炮彈發(fā)射一般向石開砸來,很顯然,上一次她并未發(fā)揮全力。
當然,如今的石開,今時不往日,雖然區(qū)區(qū)一個月時間,可石開已然和天辰站在同一層次。
眼到,手到,意到……
石開伸出一掌,似纏似繞,虛實變化間搭在天辰手臂上。
手臂微微一推,一個明晃晃的圓畫在石開胸前,一圓未絕,另一圓再起。
天辰只覺得,自己這一拳好似打在棉花上,渾身積蓄的力量石沉大海。
反而是一直手臂,完全淪入石開掌控之中,無休止的畫圓,卻不得抽身。
天辰心中大急,雖然不明白石開用了什么邪法,可他明白在這樣下去,危險了。
隨著他的發(fā)力,這個圓更是無休止的畫下去,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
忽然,一直拳頭向著自己打來,天辰仔細一看,赫然是自己的拳頭。
天辰大驚,想要抽身離開,卻根本不可能,反而時石開趁勢而起。
“砰!”
一聲悶響,天辰胸口被狠狠砸了一下,噴著鮮血連連后退。
由于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快得許多人都沒看清楚,只看到,天辰飛過去,飛回來,還吐了血。
看了看天辰,又看了看石開英氣飄逸的樣貌,熟悉天辰的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有圖謀??!
“噗!”
又吐出一大口鮮血,天辰這是被氣得,從旁人詭異的眼神中,他已經(jīng)猜出來一些。
而這個時候,霸王等人也出現(xiàn)在天辰身旁,霸王瞳孔收縮,氣氛凝滯,態(tài)度不言而喻。
除了憤怒,更多的則是震撼,天辰的實力,他是清楚的。
就算換了是他,也做不到一招敗退天辰,還能做到這個程度。
霸王看的真切,自始至終,時間雖然短暫,石開的腳卻一動未曾動。
也就是說,石開依舊留有余力。
作為一名老江湖,尤其是成長于礦奴中的人,面子對他而言,真不是什么。
他也曾卑躬屈膝,那么此時此刻,見了那群護衛(wèi),他也就是條狗。
是的,那些護衛(wèi),不過的把他們這些人當做狗,當做維護他們利益的狗。
所以,對于霸王而言,什么為了顏面大打出手?根本不存在。
就算要動手,霸王也不會為了顏面,而是因為石開。
這么說很容易引起歧義,事實上,霸王看重的是石開,一身詭異得功夫。
到了他這個程度,自然知道,他們身為礦奴,雖然得以修煉,卻從未練習武功戰(zhàn)技。
為何?
一來是他們沒有資格,二來,則是為了避免一些可能發(fā)生的動亂。
包括霸王在內(nèi),大多數(shù)人都是野路子出身,可野路子遇上正道,那就是李鬼遇李逵了。
可是這樣一個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成為礦奴?
是逃奴?還是家道中落?
說實話,片刻直接,霸王想的有點多,也是有些茫然該怎么做?
“你……”
想了想,霸王霸氣側(cè)漏,剛準備開口,卻聽到石開,說道。
“霸王,你想突破嗎?”
說話被人打斷,這是一件很讓人惱怒的事,然而,這時候的霸王,卻來不及發(fā)怒。
這句話,就好像一個炸彈在他腦海中炸開一般,霸王真?zhèn)€人都懵了。
“你……你說什么?”
怪不得霸王如此激動,突破鍛體境第三重,對于他們這些人而言,意義重大。
不只是恢復自由,而且從一介奴役,轉(zhuǎn)變?yōu)橼w家護衛(wèi),這是天大的際遇。
尤其是這群鍛體境第三重的人,年紀已經(jīng)偏大,再過些年,或許就再沒機會。
就拿霸王來說,他已經(jīng)二十八歲,再不能突破,兩年后他就徹底沒希望了。
不只是霸王,所有人,尤其是修士,徹底炸開了,所有人死死地盯著石開,難不成他有什么秘法不成?
石開沒有急于開口,目光清澈的看著眾人,這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你說,你要怎樣才肯說,你要什么,我都給你?!?p> 霸王呼吸有些急促,他真的是太激動了,當然,如果石開在耍他,他不介意以其人頭祭旗。
不知不覺間,節(jié)奏已經(jīng)被石開掌控和引導,這才是他的目的。
至于辦法,也不是石開胡謅,而是確有其事。
他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實在是,麻煩太多,既然解決不了麻煩,那就將他們送走。
沒錯,就是送走,一個個全都突破鍛體境第三重,還能呆在礦區(qū)?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他石開不是老大,也能過安穩(wěn)一段時日。
“辦法也不是我想到的,而是趙老多次提及,只不過大家沒注意罷了。”
“趙老?誰???誰是趙老?”
“難不成是那個老頭,就是指點修行那個老家伙。”
“開什么玩笑,那個來家伙糊里糊涂的,他說的辦法也能用?”
……
眾人議論的熱鬧,更有人將這里的事,迅速的傳播向整個礦脈。
這里的事,本來就引人關(guān)注,如今更是吸引越來越多的人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