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一路走來,看到了不少其他宗門弟子。
神火宗、朝天宗、流云宗等等,大大小小勢力來了數(shù)百個,甚至還有魔教弟子混在其中。
沒去冰云宗集合,張小天在外圍區(qū)域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等待著遺跡的開啟。
這里是云嵐山半山腰的一處比較開闊的地帶,很多人在這里扎營,各大宗門的人在最前方,按照實力依次往外,最外面的則是一些想著撿便宜的散修們。
“聽說了嗎,這次開啟的遺跡已經(jīng)有三千多年的歷史,里面說不定有神兵出世?!?p> “我也聽說了,說是三千年前一位帝者的道場?!?p> “切,那些大宗門就會吹牛,如果是帝者道場,他們會把消息放出來?”
“汗,說得也是,如果真是帝者道場,他們還不藏在掖著,哪里有拿出來分享的道理?!?p> “是及是及。”
“正解正解?!?p> 張小天聽著他們的對話,一臉的哭笑不得,不過聽完之后卻也陷入了沉思,這遺跡估計還真是帝者道場,之所以會把消息放出去,是因為他們自己根本就吃不下這么大的一塊蛋糕,消息分享出去,來分蛋糕的人多了,但吃的蛋糕也多了,至于那些散修,估計絕大部分都是去送死的炮灰。
三天時間轉眼即逝,各大宗門頭頭腦腦也全都到了,天玄強者總共三十多位,其中神火宗和冰云宗各占四位,剩下的大都是兩位或者一位的。
幾天前和張小天分手的火熾也在,他是這次神火宗的領頭人,此刻正召集所有天玄境強者討論相關事宜。
冰云宗這次原本也是兩位內(nèi)門長老帶隊,沒想到張娜竟忽然參與了進來,張?zhí)鞄熞彩菨M臉的無奈,攤上這么個大小姐他能這么辦,只好是跟著一起來了。
“好的,具體事宜商討完了,是時候打開遺跡了,張師姐以為呢!”火熾說完,轉頭看向了張娜,那一雙眸子里滿是火熱,如此漂亮的人兒,他還是生平僅見,就算是陳玉靈與之相比,也是差了不少。
“你決定就好無需問我?!睆埬葷M臉冰冷。
“那好,你同意的話我就安排下去了,稍后還請諸位一同出手開啟遺跡?!被馃氲Φ?,張娜越是表現(xiàn)得冷漠,他的心就越是跳動的厲害,如此美人,只有他火熾才能配得上。
其他天玄強者見狀,也沒有什么異議,方圓數(shù)百萬里各大勢力就神火宗最強,他們也不太好不給火熾面子。
各項事宜安排下去,很快就開始清場,所有人全都退到了山腰下方,一眨不眨的盯著天上的三十幾位天玄強者,眸子中滿是熱切。
隨著火熾一聲令下,天玄強者們各自施展神通,朝著虛空中的一個點攻擊而去,巨大的靈力波動瞬間蕩開,一圈圈漣漪不斷朝著虛空中擴散,那恐怖的威勢,攝人心神。
足足耗費一刻鐘時間,虛空這才輕輕波動了一下,一道道波紋宛如天地至理,撼動著所有人的神經(jīng),波的一聲輕響,整個空間都是為之一震。
天空中的天玄強者一個個四散開來,各自回到自己宗門所在地,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那正緩緩成型的空間漩渦。
看到這一幕,張小天嘴角不停的抽搐著,本來聽到他們說要開啟遺跡,還以為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什么方法,誰曾想,竟然是一力破萬法,直接集結三十幾位天玄之力,強行破開遺跡大門。
等漩渦穩(wěn)定之后,眾人這才再次回到開闊地帶,那空間漩渦足足占據(jù)數(shù)米方圓,其內(nèi)流溢出的一縷縷靈氣,讓人聞之一震,似乎里面蘊藏有某種不知名天地至理。
“諸位,遺跡已經(jīng)開啟,火某在這里提前祝大家好運了?!被馃氪笮σ宦?,深深看了張娜一眼,帶著神火宗的人率先踏入了遺跡。
其他人自然不想落于人后,一個個爭先恐后的踏入漩渦,只有張娜和張?zhí)鞄焹扇耍鏌o表情的站在漩渦門口,看著一個個進入漩渦的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張小天自然也隨著人群走了,等各大宗門的人都進去完了,散修們這才一個個的開始進去,張小天留在了最后,他將隱身符咒拿了出來,整個人消失在人群里。
直到最后一個人踏入漩渦,張娜依舊沒有看到那個早該出現(xiàn)的人,眸子瞬間暗了一瞬,瞇著眼睛掃了一下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的張?zhí)鞄?,冷冷開口道:“走了?!?p> 好一會兒過后,卓不凡帶著一群魔教弟子來到了漩渦旁邊,吩咐幾個人留守在原地,其他人全都跟著卓不凡進了漩渦。
......
遺跡里面沒有太陽,天空全是白云遮擋,一眼望去,是望不到盡頭的草原,周圍也沒有其他人。
張小天有些無語了,本來還想跟著大部隊渾水摸魚來著,結果這下子泡湯了,只能自己動手了。
這里全是樹啊草啊的,肯定沒有什么油水,張小天想著先找到大部隊再說,也沒解除隱身狀態(tài),隨便找了個方向就走了,嗨,其實也是不認識路,聽天由命唄。
路過了一顆果樹旁邊,張小天停下了腳步,看著面前那嬌艷欲滴飄香撲鼻的一個個果子,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這幾天風餐露宿吃的都是干糧,維生素abcd嚴重不足,嘴里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但是一看那纏繞在樹上,隱藏在樹陰處的一個碩大的平頭哥腦袋,張小天內(nèi)心又有點猶豫,他這人啥都不怕,就怕這種冷颼颼滑膩膩的東西。
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現(xiàn)在可是隱身狀態(tài),它看不到自己啊,小心一點不露出什么聲音,應該是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的。
打定主意,張小天小心翼翼的接近了果樹,悄悄咪咪的移到一顆果子旁邊,看著正在打盹兒的平頭哥,輕輕呼出一口氣,閃電般的摘下一顆果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收進自己包里。
平頭哥感覺有些異動,睜開了眼睛,掃了一下樹上的果子,隨即愣住了,怎么少了一個?
嘶嘶的吐著蛇信子,平頭哥看了看四周,腦袋上出現(xiàn)了幾個問號。
然而下一刻,在平頭哥蛇目睽睽之下,果子再次消失了,一個兩個三個,最后全都不見了。
平頭哥怒了,欺蛇太甚。
隨后渾身一陣噼叭作響,身體脹大了三倍有余,一聲嘶吼咆哮過后,平頭哥落荒而逃。
媽呀,太可怕了太詭異了,好端端的果子竟然說沒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