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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飛將呂布

第十九章 飛將

三國飛將呂布 煙頭有點燙 2974 2019-09-20 23:55:00

  斗大的人頭,在張遼軍面前的土地都堆積成山,真是血流成河,那哭哭啼啼的婦孺哭聲,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壓倒了阿西部兵馬最后一絲反抗的心思。

  他們,崩潰了。有一小半人,約有三千眾,神情木然的棄刀跪拜在地。剩余的人,卻像瘋了一樣沖向張遼軍。

  呂布單騎而出,身后跟著高順的陷陣營,近乎完整的狼騎營,獰笑著將這些人沖散。

  接下來,幾個呂布早已安排就位的鮮卑內(nèi)應早已混進阿西部,縱聲高呼道,“兄弟們,這種血海深仇,我們必須要報!突兀丸部是我們的友軍,我們?nèi)ネ侗妓麄儼?!?p>  這話,頓時引起了無數(shù)猩紅雙眼主人的同意。

  于是,一個畫風清奇的場面出現(xiàn)在這片大草原上,這些為數(shù)萬人的阿西部在本是同胞,如今卻殺紅了眼,猶如失心瘋的呂布所屬鮮卑營的驅(qū)趕下,徑直奔向了突兀丸部方向……而一群漢人,卻集體癱倒在草原上,連手指都動不得。

  這一戰(zhàn),用前世的時間計算,從夜晚九點,打到了凌晨一點半,雖然中途多有休息,但殺人可不是件輕松的活計,饒是滿面疲憊,眾將士眸光都帶著一股難言的興奮!

  尤其是屠殺鮮卑家屬時,更是暢快淋漓!

  幾年前,鮮卑人就是這么眼都不眨的殺了他們的同胞!沒想到,有生之年,竟有機會親手報仇,此生無悔矣!

  呂布抬起頭望著星空,此時已然丑時,月光漸漸稀松,放眼望向戰(zhàn)場,真是血流成河,草原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血漬,殘肢斷臂,比比皆是,戰(zhàn)場慘烈,令人望之唏噓。

  “傳令下去,休息會,再去攻打突兀丸部。”呂布面無表情,環(huán)顧四周后下令道。

  卻不料,張遼和高順滿面興奮,紛紛上前拱手大喝道,“將軍!我們不累!我們還要繼續(xù)!”

  “胡鬧!這樣下去,身體怎么吃得消?”呂布瞪了眼二將,揮手道,“都給我休息!”

  “將軍!我們不累!真不累!”

  “對!殺得太爽了!我這輩子都沒這么暢快過!”

  “將軍!請準許我們繼續(xù)作戰(zhàn)!這么多年鮮卑欠我們的,該還了!”

  請戰(zhàn)的聲音此起彼伏,都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群情激奮。

  呂布深吸一口氣,良久,方才輕聲一嘆,冷聲道,“只此一次,我允許你們違背我的軍令,再有下次,軍法處置!傳我軍令,繼續(xù)殺!血債血償!”

  ……

  不知是何時,只感覺耳邊呼嘯的北風漸漸停下,仰起頭,張遼望向了浩然蒼穹,洶涌的淚水才不能奪眶而出,原本的夜明星稀,此時卻烏云密布,滾滾雷蛇在云層中翻騰著,緩緩地,匯聚成如絲綢天幕的綿綿細雨。

  “好一場春雨,只是他們,卻無緣見到?!睆堖|胸有感嘆,拄著環(huán)首刀艱難站立,吩咐左右收攏部眾,這才仰頭長笑道,“爹??!娘啊!我替你們報仇了——!”

  “痛快!殺我鄉(xiāng)親時,你們可想過今日!???狗雜種??!”猛然一甩環(huán)首刀,嵌在刀刃上的模糊頭顱甩飛,腳下,是淋漓的鮮血,隨著雨水,匯聚出一條條小溪,漫過張遼的戰(zhàn)靴,張遼眸中兇光更濃。

  咔嚓——!

  陡然一道驚雷,仿佛就連天公都看不慣這人間地獄,降下煌煌神雷,匡人間正道。

  可是本該為殺人兇手的一群人,卻沒有一個害怕這神雷,身正,豈怕影子斜?

  那茫茫然的白光中,張遼望見不遠處,一道雄偉的背影靜靜矗立,他的背部滿是粘稠的血跡,他的腳下,是呈圓形栽倒的匈奴尸首,粗略一看,約有數(shù)千之眾!這是呂布和陷陣營用兩個時辰的時間,創(chuàng)下的輝煌戰(zhàn)果。他寬闊的大手,正提著一個同樣魁梧的匈奴武將,突兀丸。

  就是這樣的男人,在銅墻鐵壁般的親衛(wèi)拱衛(wèi)下,硬是將突兀丸手刃!

  這男人的身后,是面容猙獰,目露兇光的高順,及陷陣營子弟兵。戰(zhàn)場上,呈現(xiàn)出一個渾圓,外圍的人相互廝殺,在不斷往里擠,而接近中心的位置,被張遼的部眾占據(jù),正在向著外面廝殺,中心處,唯有漢將站立,原本矗立的金旗,轟然倒下。

  男人提起插入草壤里的方天畫戟,仰起頭,縱聲咆哮,竟不弱于此起彼伏的響雷!渾身瀝血,戰(zhàn)甲染得血紅,宛如鬼神?!拔崮司旁瓍尾迹l敢與我一戰(zhàn)??!”

  此時這人挨人人踩人的草原上,縱有烏壓壓的匈奴人數(shù)倍與呂布軍,此時卻都怯懦的低下了頭。

  已經(jīng)有太多太多的人反抗他,卻都死在了他的戟下,馬蹄下,死狀慘烈。

  軍無戰(zhàn)意,莫過于此。

  “率眾沖鋒,破陣斬旗,吾不如主公多矣?!睆堖|由衷道。

  從始至終,呂布都是站在第一戰(zhàn)線,身先士卒,哪兒人多往哪兒沖,活脫脫的作死。否則就憑他們的兵馬,早就團滅了。

  這一夜,注定將會寫入史冊。

  “漢中平三年,武都令呂布,揮兵越十里,以寡擊眾,大破鮮卑匈奴,斬首過萬,盡俘其眾,約有數(shù)萬,其地盡染鮮血,匯聚溪流,乃有紅玉草,尸首成山,搬之旬月。自此,呂布聞名九州,世人稱奇。草原部落,聞呂布之名小兒不敢夜啼,塞外三郡,慕名而來,約有萬眾,稱為飛將,其勢莫大耶?”

  一切正如計劃之中,毫無變數(shù),匈奴人剛剛醒來整軍時,就聽聞阿西部大敗,驚怒之下剛要嚴加防守,閉門不出,卻有敗軍求援,突兀丸自是不允,早有內(nèi)應教唆挑破,積怒之下的鮮卑人直接攻破了突兀丸的營地,這時,呂布與張遼等諸將率狼騎營沖陣,斬首不計其數(shù),也不說降者不殺,只是大殺四方,就連突兀丸投降,都被呂布親自斬首,終于,從丑時殺到了巳時,在僅剩下一萬人的時候,所有人,無論鮮卑匈奴,都面如死灰的跪地叩首祈求投降,這才作罷。

  自此,武都境內(nèi),再無鮮卑、匈奴。

  疲憊的張遼高順諸將,都是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一眾將士,都是外強中干的,

  此時,杜曦也帶了縣中百姓及衙役小吏趕到,一群人浩浩蕩蕩,烏壓壓,在三里處等待良久,見呂布軍隊遲遲不來,杜曦暗自焦急,左右踱步,問旁邊一臉悠然的賈詡道,“文和,你說主公不會有事吧?還有,你的計策不會哪里有紕漏吧?”

  “如果有事,這時候匈奴和鮮卑早殺到武都了,你且安心吧?!辟Z詡淡然一笑,自信道,“我這計策,有幾處精髓,其一者,需要鮮卑營畏懼主公如虎,賈某久聞主公每次戰(zhàn)勝就會屠族,不留婦孺,想必鮮卑營,肯定恐懼主公。故而,若前后夾擊,其必更懼主公,不敢與其為敵。其二者,在于勞逸之論,彼戰(zhàn)之疲勞時,主公與張遼各引輕騎沖鋒,敵眾必然潰敗。其三者,在于殺阿西部婦孺,主公想要的,是平定匈奴鮮卑兩部兵馬,若是殺得鮮卑人人心大散,軍無戰(zhàn)意,這些俘虜就會拖延主公進攻的腳步,所以賈某教主公殺了,這些鮮卑人同仇敵愾,見戰(zhàn)不勝,必去投突兀丸部,到時主公只需一個沖鋒,就能攜潰軍之勢,殺入突兀丸營地,大破其眾。你啊,就不要多心了?!?p>  這時,遠處影影綽綽,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約有萬人在前方,腳步蹣跚,面無血色,垂頭喪氣。后面一支約有千余兵馬緩緩而至,千人押送萬人,這也是個奇觀。

  很快,呂布的輪廓漸漸清晰,見此,城中百姓齊齊下拜叩首。

  賈詡很有眼力,連忙拉著杜曦排眾而出,當先拜道,“我等在此,恭迎將軍凱旋而歸,將軍大破匈奴鮮卑,封狼居胥,非古之飛將,所不能及也?!?p>  “小民拜見飛將!飛將萬勝!萬勝!萬萬勝!”

  猶如狂信徒般的參拜聲,震耳欲聾,聲震四野。

  “諸位鄉(xiāng)親折煞呂某,呂某何德何能,與先賢其名?此事休要再提?!眳尾疾懖惑@,面色如常,在馬背上拱手調(diào)笑道?!翱磥碇T位鄉(xiāng)親都很閑呢,連耕田都不去?呂某確實要大罰你們,就罰你們與呂某共同歸程,幫我麾下士兵搬運輜重吧?!?p>  早有杜曦安排數(shù)百廂兵,負責戰(zhàn)后處理,清點搬運戰(zhàn)利品。只是戰(zhàn)利品太多,趕牛趕羊趕馬,搬金搬銀搬銅錢,更有布帛,糧草,食鹽等等,不計其數(shù)。

  原本是為呂布慶功的全城百姓,都紛紛出力,協(xié)助杜曦,將沉重浩大的戰(zhàn)利品搬運回了武都,饒是如此,依舊搬了數(shù)日。

  更有杜曦派人,清理戰(zhàn)場,為戰(zhàn)死士卒安排墳墓,將鮮卑匈奴的尸首處理了,這是瑣事,不必再提。

  卻說呂布之名,傳遍塞外三郡,甚至,向著外面的世界,也由在場的商賈一點點傳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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