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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飛將呂布

第七十五章 河?xùn)|徐晃

三國飛將呂布 煙頭有點燙 2621 2019-10-23 11:00:00

  卻說盧植,被漢靈帝免官罷黜,因救得何太后,斬殺宦官,乃得名望,今幽州告急,盧植之友皇甫嵩,與公孫瓚被圍孤城,恐好友身遭不測,盧植主動請纓,前往河?xùn)|郡征兵,馳援呂布。陳留王恐呂布式微,特令盧植官復(fù)中郎將,準(zhǔn)其行事。

  諸位官吏散去,門口處,陳登面無表情,攔住了沮授賈詡,見二人疑慮的目光,陳登也不廢話,順手遞過去一張紙。

  蔡倫乃東漢宦官,公元121年逝世,此時自然有紙的存在,只是因稀少而昂貴,陳登乃徐州大戶人家,世代富裕,自然有紙。

  三人一邊行走,一邊傳閱,仔細觀看,紙上內(nèi)容繁多,寫著:‘烏丸,匈奴,散亂之眾……匈奴與烏丸合盟,蓋因群龍無首也,可教大量細作死士潛入烏丸聯(lián)軍之中,言,若殺得丘力居及烏丸人,匈奴人可割據(jù)烏丸原有之地。此言一出,其必自相殘殺也。若其不自相殘殺,屆時,我軍與丘力居對陣時,可對匈奴人不下殺手,只攻烏丸……’

  賈詡看向陳登的目光中,帶著些許贊賞,卻又夾雜著一些惋惜,眼神極其復(fù)雜,沉默不語。

  沮授越看,越是心驚,對陳登的智謀倍加贊嘆,望向陳登,沮授瞪眼低斥道,“汝有此計,何不獻與主公?”

  此時,已到了一片空巷之中,饒是如此,沮授亦然輕聲輕語。

  “唉。”陳登幽幽長嘆,唏噓道,“沮公,且不見主公對奉孝如何偏袒乎?更何況,此計雖妙,卻不及奉孝之計周全矣?!?p>  “元龍?!辟Z詡望向蔚藍的天穹,輕聲道,“主公任人,因才度量,各司其職。文若有君子之風(fēng),處危不亂,善內(nèi)政,善謀略,其才王佐,乃任別架。沮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之戰(zhàn)陣,通曉一二,乃任軍師。奉孝才思敏捷,多有奇謀,善于弄險,與主公性格天作之合,乃為心腹。你今弱冠,只待勤懇踏實,日后自有重用,你未來尚有大好光景,不可如此?!?p>  “文和兄?”陳登聞言,思緒萬千,總感覺賈詡話中有話,卻不知他想表明什么……?難道,他看出了我的嫉妒之心?

  “奉孝是主公心腹不假,可吾等之言,亦是入得了主公之耳?!本谑谝嗍且荒樍巳挥谛?,輕笑道,“須知,吾掌兵權(quán),文若掌內(nèi)政,汝掌錢糧,此皆命脈,主公賦予吾等全權(quán),不假掣肘,此乃明主,元龍今日之言,卻不必再談,此計……文和,你為何不語?可是對此計持反對意見?元龍,你若不介意,讓文和點評點評?”

  看著沮授意味深長的笑意,陳登雙眸中的瞳孔,漸漸擴大,心下駭然,連忙擺手道,“不介意,不介意,文和兄若有意見,但說無妨,小弟洗耳恭聽?!?p>  “嗯?!辟Z詡漠然的點點頭,言道,“此計有兩個缺點,一者,匈奴人,烏丸人,五倍與我軍之眾,我弱敵強,如今丘力居勢大,已趁勢席卷冀,徐,豫,青四州,占據(jù)城邑?zé)o數(shù),為何要懼怕我軍?這是不可能的,至少,在我軍打敗丘力居聯(lián)軍之前,是絕對不可能投降的,可我軍一旦擊敗丘力居,所謂的離間,也就無復(fù)存在意義。二者,烏丸部敵首丘力居多年征戰(zhàn),已與漢人無異,精通兵法,次子蹋頓驍武,邊長老皆比之冒頓,恃其阻遠,敢受亡命,以雄百蠻。外族以武為尊,這等人物,恐怕……已經(jīng)征服了匈奴人。一場苦戰(zhàn),在所難免,不可取巧也?!?p>  賈詡言簡意賅,指出了陳登計謀中的缺點,卻也是令陳登更加難受。

  在徐州時,陳登自詡清高,少年時就立下了扶世濟民的大志,可如今,比不上荀彧,比不了沮授。比不上荀彧倒也罷了,畢竟荀彧作為荀家培養(yǎng)的少年俊才,有一代士子領(lǐng)袖的架勢,不算冤枉。比不了沮授也不冤枉,畢竟沮授年長,經(jīng)驗豐富,懂韜略,曉軍事。

  可眼前的賈詡與郭嘉他都比不過,這兩個寂寂無名之輩……竟然,讓他這個天之驕子,有一種挫敗感。

  陳登畢竟年輕,連番受挫后,面露沮喪之色,賈詡見狀,溫言道,“元龍不必如此,你年僅弱冠,就已有如此謀略見識,日后必然前途無量。只是凡事,要往遠了看,往深了想?!?p>  “正是如此,若有機會,我定會向主公為你美言兩句?!本谑陬h首道。

  “多謝兩位。”陳登稍顯沮喪,立即調(diào)整了心態(tài),道,“秋收在即,元龍還有事,就先行告辭?!?p>  望著陳登遠去時步伐沉重,沮授莞爾一笑,道,“這小子,定是去借酒消愁了啊。”

  賈詡默然不語,與沮授辭別,轉(zhuǎn)身離去。

  對于呂布,賈詡極為推崇,賈詡?cè)缃褚涯杲氖?,?jīng)驗遠比沮授豐富,更是通曉人情世故,懂明哲保身之道。他之好友杜曦,毫不客氣的說,才學(xué)泛泛,若不遇見呂布,只怕終身為一官吏,能做到縣丞縣令,就已是杜家舉力協(xié)助,如今,官居太守,被呂布引以為后勤屏障,負(fù)責(zé)呂布的命根子,礦區(qū)!這地位,何其崇高?

  縱然功績平平,呂布寧可將有才學(xué)的高官派過去任郡丞輔佐他,也不愿意將他卸職。其父杜秋,尚且不如杜曦,才能低微,仰仗祖輩蒙蔭,才得郡守之位,如今‘改朝換代’,呂布卻依舊對其任以高位。

  除了重感情,賈詡沒有什么可以形容。而一個重感情的主公,則是最安全的主公,別看呂布表面兇悍,殺伐果決,可心里,卻軟得很。若是換做其他心狠手辣之人,早就將杜曦罷官免職,最多,能讓杜曦做個富家翁。

  也正因如此,賈詡才會一反常態(tài),在方才提醒陳登,莫要做傻事。

  賈詡細眸中涌現(xiàn)一股寒芒。

  否則……就休怪賈某手下無情!

  ……

  相比于陳登的垂頭喪氣,呂布卻猶為歡喜。

  議事廳中。

  一身戎裝的盧植,正含笑向呂布一一介紹身后的武將。

  河?xùn)|郡,有十九縣,乃是司隸部屈指可數(shù)的大郡,其戶籍,約有六十萬戶。毫不夸張的說,呂布如今一州之地,也將將能和河?xùn)|郡一個郡的人口差不多……

  這就是為何,前文提到,在治理內(nèi)政方面,并州絕對算是地獄難度。

  因為人太少了,就算沒有前番和連揮軍攻陷并州,幾十年前鮮卑大佬檀石槐揮軍直入時,大肆屠城導(dǎo)致的并州人口稀少,因糧食問題,山賊問題,黃巾軍問題,導(dǎo)致至今幾十年都未曾緩和,前番和連入并州更是雪上加霜,若非呂布一番勞苦,再被烏丸、白波軍、南匈奴洗劫幾次,恐怕難逃后世九郡嚴(yán)重縮水,一度曾被取消并州之名……這是閑話。

  盧植嘴里叨咕著一堆人名,挨個介紹,將這些縣尉,都尉都給呂布介紹個遍,可呂布卻充耳不聞,只盯著眼前的一員彪磅大漢。

  此人身高八尺,生得相貌堂堂,面容黝黑,鼻梁高挺,雙眸猶如鷹隼般銳利,剛毅臉龐,身材雄偉,令人一看,就知道頗負(fù)勇力。

  四目相對,互相凝視。

  河?xùn)|人,武將……該不會是先前翻了好幾夜白波谷戶籍都沒找到的徐晃吧?

  “奉先,奉先?”盧植的幾聲呼喚,將呂布喚醒,見呂布如夢初醒的茫然模樣,盧植皺了皺眉,不悅道,“怎么?莫非徐子將評價奉先乃天下第一武將,就自持勇武,小覷天下英雄?”

  “徐子將說我是天下第一武將?”呂布詫然,指著自己問道。

  徐子將這小老頭,不是一向只為士子工作,怎么還評價上自己了?

  “你不知道?”被呂布支開話頭,盧植立即來了興致,笑道,“那徐子將,還真是胡扯,說你乃是古之項羽、翁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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