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完畫蝶,炎佑趕忙前往前線督戰(zhàn),此時炎佑的大軍正在攻城,城樓上火光沖天,被點燃的箭矢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而炎佑的士兵多是些裝備不良,訓練不佳臨時組建的民兵,死傷很是慘重。
戰(zhàn)況如何?
炎佑快馬趕到,氣喘吁吁的問呂松。
傷亡很是慘重,但也在我們的意料之中,我們的精銳部隊,并未進攻,暫且等城墻上的箭矢和落石消耗殆盡,再派出我們的精兵,定能拿下。
呂松此時正在喝著稀飯,看著自己的士兵血流成河,他卻也滿不在乎。
我還是有些擔憂啊,這林烽的士兵你不是沒有見識過,那一個個實在是驍勇啊,要不是被逼無奈,此等精兵,死了實在是可惜啊。
炎佑此話中透露著對人才的珍惜。
佑王不必擔心,這馬世博前幾天便已經啟程,此時估計離此處不過三天的路程,到是等馬將軍一來,我倒是想看看炎厲這老兒,是不是會嚇得尿褲子,哈哈哈
呂松已覺都城唾手可得,但炎佑卻另有心思。
這馬世博,詭計多端,貪得無厭,我與他雖達成了共識,卻也并不知道他腦袋里面怎么想的,要不是他與林烽有仇,我也拿不準能否與他聯合,先如今,他應該知道這場戰(zhàn)斗,他才是左右戰(zhàn)局之人啊。
炎佑心思細密,已然覺察到了這一點。
佑王,你這是看不起我訓練的士兵啊,我軍10萬余人,雖只有2萬精兵,但這2萬部隊,也是一手調教,未嘗敗績,等西郡那些個餓死鬼把林烽的兵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們提前于馬世博先入城,他生不得變故。
呂松擺擺手,顯得很是有把握。
馬世博3日便到,你確定3日你便能拿下黃金城?
炎佑有些不太確定呂松是否能辦到,雖說呂松也算大才,卻也只是在幾次小的暴亂中打了機場勝仗,卻未見過他率領10萬大軍,打過仗,況且這10萬人中一大半皆是呂松拉攏來的炮灰。
城中箭矢有限,士兵雖有1萬余人,也已經精疲力盡,而我那2萬精兵,正吃飽喝足,在營帳之中,睡覺呢,今日我便不停的攻城,等明日停戰(zhàn)幾時,然后一擁而上,定能攻下。
呂松的計劃,早已經在他的心里盤算了很久。
你可要好好盤算,你我的生家性命,可都在這一戰(zhàn)了。
炎佑拍了拍呂松的肩膀,這是他對親信之人時常出現的舉動,而此時的朱雀宮里,炎厲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惶惶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知城中何處的公雞打鳴,才方知天已然亮了起來,卻也不見路上行人或許叫賣的繁榮景象。
報!守軍已擊退敵軍三輪進攻,殺死敵軍2萬余人,傷者無數,我軍損員千余人。
這是王當讓士兵去稟報給炎厲,在王當眼里,這算是前所未有的大勝仗。
好!劉愛卿,你覺這仗打的如何?
炎厲雖有些喜悅,卻下意識的問劉可孺。
與當初的判斷一致,敵軍必定未讓精兵出戰(zhàn),定是些雜兵,消耗我軍箭矢和士兵的氣力的。
劉可孺看的很清楚。
劉大人,眼下我們還能做些什么,來扭轉戰(zhàn)局嗎?
炎喜急忙問道。
小人已將全部所知所想都一并拿了出來,眼下只有聽天由命了。
劉可孺眼下,無論如何推演,也毫無勝算,甚是絕望。
劉大人,林烽林將軍與您不同,他如若遇到這般情況,便必定全力以赴,而并不會管是否毫無勝算,這也是我崇敬他的原因。
炎喜這時必定是想到了,很多年前,西郡沒有統(tǒng)一前的一次大戰(zhàn),當時炎喜年幼,但他依然記得,當時林烽也不過剛過二十,護送炎喜回城的路上,遇到大批敵軍埋伏,看似已經毫無勝算,但林烽一人,護住馬車,整整戰(zhàn)斗了6個時辰,面對幾千人,他并未多想一絲一毫,只是拼盡一切,最后援兵趕來,大勝而歸。
太子說的有理,我雖想不出制勝的方略,卻也不是毫無主意,眼下有一緊要事情,需太子與我一同去做,雖可能無用,但也是我們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劉可孺好似被炎喜點醒了一樣,又想到了主意。
劉大人不必客氣,你說便是。
炎喜也很是積極。
現如今,我軍損失不大,但箭矢滾石防守用料奇缺,而中山國內卻不缺這些原材料,但有一點,需發(fā)動城內百姓一起采集和制作,便可擊退炎佑的精兵。
劉可孺雖知此法,也只能擊退炎佑,等馬世博一來,黃金城已然保不住,但是眼下也只能想炎喜說的那樣,拼盡全力。
喜兒,你也點醒了我,作為父親,我很是慚愧啊,你與劉愛卿去吧,定要全力以赴,我此刻便去城樓上鼓舞將士去。
炎厲說罷,便隨侍衛(wèi)一起出了城。
劉可孺與炎喜,坐著馬車,出了朱雀宮便在大街上敲鑼打鼓……
諸位鄉(xiāng)親父老,眼下大敵當前,守城將士,拼勁全力,一旦城門被破,敵軍殺入,必定燒殺搶掠,屆時血流成河,現如今,箭矢滾石等奇缺,往大家可以伸出援手,一起抗擊敵軍。
聽到外面如此熱鬧,很多百姓便打開門瞧瞧熱鬧,本不明真相的百姓,現如今也真切的知道,黃金城危在旦夕,此時的百姓也同官員們一樣都有各自的想法,有見兵荒馬亂之時,乘火打劫之徒,也有對炎厲不滿之人,沾沾自喜,當然更多的便是害怕城門被破危及到自己的百姓。
于是,整個黃金城的大部分百姓便加入到了這場戰(zhàn)斗中來,這是劉可孺沒有想到的,他以為會更加艱難,畢竟炎厲這個國王當的并不好,他也多有耳聞,城中不安定的聲音此起彼伏,但是眼下他所看到的景象,讓他有些不解,或許在大難之時,百姓和他一樣,不敢去賭那個不太確定的炎佑吧。
見城中百姓如此踴躍,有一人甚是慌張,那便是刺殺不成,現如今躲在一高官府邸的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