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棲葉就看到時酒起身,走進(jìn)了廚房里面,很快就端著菜和飯走了出來。
“來吃飯吧!”
棲葉走過去,看到飯桌上是幾道很有賣相的菜,略顯驚訝地看著時酒,
“你還會做飯啊,看起來很不錯!”
“是啊,不看看我是誰!”時酒很不客氣地接受了棲葉的稱贊,假裝不知道廚房的垃圾桶里面,躺著她剛剛?cè)拥舻耐赓u盒子。
棲葉和時酒剛回坐下,就有門鈴的聲音,時酒嘴里剛吃了一口飯,就求助地看著棲葉。
棲葉笑了笑,起身去開門,一開門,按門鈴的人愣了幾秒后,就一拳朝著棲葉打過來。
棲葉伸手,接住了他的拳頭,笑著對他說,“葉明清,你還是那么暴躁?!?p> 現(xiàn)在兩人的姿態(tài),就像是棲葉是主,葉明清是客人。他站在外面,還能看到時酒坐在餐桌旁,淡定地看著他們兩個。
好!真是好!時酒不僅敢找人,還敢把人帶到家里面來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腦袋上,被戴了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棲葉的笑容,就是對他最大的嘲諷。
犀利的眼神,越過棲葉,直直地看著時酒。
時酒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將嘴里的東西吞下去,然后在葉明清犀利的眼神下,走到了門口。
雙手抱著,嘴角輕輕揚(yáng)起,看向葉明清,聲音婉轉(zhuǎn)時酒,但是一點(diǎn)也不悅耳,
“想好要簽離婚協(xié)議書了嗎?”
“你玩真的?”
葉明清掙開了棲葉的手,眼神冷漠而又狠厲,仿佛只要時酒敢說是,他就敢當(dāng)場就掐死時酒。
當(dāng)初這段婚姻,是她不擇手段地求來的,現(xiàn)在想要逃離,呵,可能嗎?
時酒諷刺地看著他,“你覺得呢?葉明清,你是覺得自己有多大的臉,你的小女友都上門來了,你還準(zhǔn)備為了她打我。葉太太的位置我守了三年了,你侮辱人的話我也聽了三年了,所以呢,還是離個婚吧。畢竟我又不愛你?!?p> 都這樣子了,只有傻叉還會死心塌地地愛著這個男人。
葉明清捏緊了拳頭,陰沉沉的,“找到新歡了,就迫不及待地離婚?時酒,你可真夠賤的!”
時酒都要被氣笑了,這個人是什么邏輯?
棲葉察覺到葉明清的陰戾,擋在了時酒的前面,“葉明清,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現(xiàn)在怪時酒,要不要臉?”
話剛一說完,棲葉的臉上就挨了一個拳頭,棲葉掄起拳頭的時候,時酒連忙喊停。
“等一下!”
棲葉停下動作,葉明清眼中閃過諷刺,呵,嘴上說著要離婚,其實(shí)根本就放不下!
時酒沒看到葉明清的諷刺,直接轉(zhuǎn)身跑到沙發(fā)底下,拿出了一根棍子,然后跑回來。
遞給棲葉,“別用手,還是用這個吧!”
這個打著給力一點(diǎn)。
葉明清瞬間怒氣爆棚,“時!酒!”
時酒鄭重其事地和棲葉說話,“你下手要有輕重,打個二級殘廢就可以了,加油!”
然后就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葉明清就像是熊孩子,多打幾頓就好了的。
看著棲葉和時酒旁若無人的互動,葉明清的怒氣,已經(jīng)漲到不能再漲了,看來他是太縱容時酒了,才會讓她時酒覺得她是一個仁慈的人。
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就應(yīng)該下去陪她的姐姐才是!死不足惜!
時酒看到葉明清的眼神,絲毫不懷疑這個人已經(jīng)動了殺心。于是對著棲葉改了口,
“別打死,打成一級殘廢也沒有關(guān)系!”
說完順手拎了自己的包,就迅速跑到了二樓,做足了看戲的姿態(tài)。
葉明清怒火中燒,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時酒現(xiàn)在的墳頭草都已經(jīng)一米高了。
【其實(shí)身體上的傷害,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心靈上的傷害……】
鴿子嘗試著用商量的語氣和她說話,畢竟僅僅身體上的傷害,是完不成任務(wù)的………
【我知道啊,但是這和打不打人沒關(guān)系吧?】
【可是你算算,你已經(jīng)打了幾次人了?你確定這樣真的可以嗎?】
【憋說話,再說話我烤鴿子吃!】
鴿子:………是我嘴賤!
就在時酒開小差的這一小會兒,下面已經(jīng)就該打起來了,戰(zhàn)況可謂是激烈,每次時酒看到棍子落在葉明清的身上,都會忍不住嘖一下。
葉明清的眼神,總會有意無意地落在二樓,那個惡毒的女人,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打架。
以前只要他受一點(diǎn)傷,或者是看起來很勞累,這個女人都會假惺惺的,裝作很時酒善良的樣子,跑過來關(guān)心他,為他忙前跑后。
可是現(xiàn)在,她卻讓別人打他,看著他受傷的樣子,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tài)。
看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終于露出本來的令人憎惡的一面了。
可是他總覺得,他好像要失去什么了,摸不到看不見,只是有點(diǎn)淡淡的失落。
就在他分心的時候,棲葉的棍子,打在了他的手上,這一棍,發(fā)了狠,恍然間,似乎還能聽到骨折的聲音。
………………
最后棲葉和葉明清兩敗俱傷,兩個人一起進(jìn)了醫(yī)院,還是在一個病房里面。
葉明清出院的第一天,才幾個小時,就又回去了,連護(hù)士都覺得這個人和他們醫(yī)院很有緣,一定是上輩子的緣分。
很久之后,時酒回憶起自己的第一個任務(w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唏噓,真是應(yīng)了鴿子的那句話,把這個位面的男主男配女配全給打了,就差就沒有打她這個女主了。
打肯定是下不去手的,她又沒病,打自己干什么?
背著自己的小包,時酒把鑰匙放在了葉明清的別墅,自己出來買衣服。
原主的衣服都太丑了,古老又刻板,她看不上,于是背著一個包,就準(zhǔn)備徹底跟這個別墅告別了。
在逛商場的時候,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葉母。
看到葉母正在行興致勃勃地選衣服,她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好心地告訴她,她兒子又進(jìn)醫(yī)院了,她應(yīng)該去看看。
她還沒上去,眼尖的葉母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了。
一看到她,臉迅速就垮了下來,黑著臉,朝著時酒走過來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