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談?”
時酒先開的口,打心理戰(zhàn)什么的,她是最不屑的,又不是沒有嘴,不會說話。
葉明清微低頭,上前一步,時酒不后退,被他兩手撐在洗手臺上,圈在了懷里。濃烈男性的氣息一下子侵襲了時酒的感官。
她皺眉,伸出手指,戳著葉明清的肩膀,結果戳不動,這個人眼睛一直看著她。
時酒本來就不算矮,今天還是高跟鞋,只需要稍稍抬頭,就能和葉明清對視。
眼中的嘲諷,一覽無余。
“葉總就喜歡這樣子談話嗎?”她都快要吐了。
嘲諷的眼神,無疑在葉明清是心上狠狠扎了幾刀,抬手去掐她的下巴,被她一下子掙脫了桎梏,一個旋身站穩(wěn),站在遠處抱著手。
葉明清直起身子,眼睛黑沉得嚇人,眼中她的身影,格外地明亮。
不得不說,她真的很適合穿白色的裙子。本就白皙無暇的臉,穿上這身,顯得更加高貴優(yōu)雅,就是一只高貴的白天鵝,讓他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你要是像情兒那么善良該多好。?”這么惡毒,白瞎了這張好臉。
時酒淡哂,“我惡毒,我做什么了就惡毒?”。
然后馬上話鋒一轉,漫不經(jīng)心地,仿佛剛才帶著自嘲意味的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葉總,你最愛的時情回來了,你什么時候放過我呢?”
放過?
這個詞語讓葉明清的眼神一下子鋒利了許多,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一字一頓道:
“你這樣惡毒的人,不配被放過!”
做了那么多不該做的事情,一句放過,就可以了嗎?
時酒都想罵人了,這人上輩子一定是一頭蠢驢,
“葉總,您老說我惡毒,不就是覺得我害了時情嗎?現(xiàn)在她人都回來了,你不應該給她一個名分嗎?還有啊,您老要是沒眼瞎,隨便動用一下你的資源,查一查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嗎?你還真以為你的小情兒是一個小仙女???”
“你什么意思?”
葉明清眼神微動,走上前去。
時酒以為他又要動手,下意識就抬起手,“字面上的意思!”
葉明清一下子就抓住了時酒的小臂,視線停留在她的手腕上。白皙的皮膚上,有一圈刺眼的紅痕,似乎還有點腫。
他腦海里面里面劃過剛才的場景,應該是情兒抓著她的手,一下子打開,莫不是……
不,不會的。
時酒使勁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神態(tài)戒備,這樣的動作充滿了敵意。
葉明清覺得,這樣的動作真的是太礙眼了。
“怎么回事?”
時酒聳聳肩,“我讓你去查查,別有事沒事就找我麻煩!”
“我問你怎么回事?”葉明清身上的氣息,陰沉了幾分,黑漆漆的眼睛看得時酒心里有點發(fā)慌。她寧愿看到他眼中的嘲諷,那樣至少看得懂他的情緒。
“說了你也不會信……”
時酒低下眼眸,小聲嘀咕,很明顯的失落之情。
“說!”葉明清以氣勢壓人。
“這是我自己弄的……”
時酒眼睛往下看,手藏在身后,精致的臉上。
葉明清看了時酒半晌,要開口的時候,時酒就試探著抬起頭,明亮的眼睛,藏著一絲怯意。
這讓他很不是滋味,到口的嘲諷,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來了,捏著拳頭,只吐出來一句,“活該!”
然后轉身就走。
“你等等!”時酒見他馬上就要走了,挽留的聲音帶著急切。
葉明清回頭,等著她說出她早就準備好的臺詞,不就是要挽留他嗎?如果她能夠聽話一點,不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他可以考慮暫時留著她。
“離婚協(xié)議書什么時候簽?”
時酒的一張小臉上,滿滿的都是認真,如同一把利劍,倏地插在了他的身上。
不由得黑了臉,“你來真的?”
時酒毫不遲疑地猛點頭,“廢話,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蠢???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愛你了,你也不愛我了?,F(xiàn)在這種情況,我應該給時情騰位置,這不也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葉明清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手插在兜里,拳頭松了又捏緊。
時情沒有死,回來了,時酒也是認真地想要離婚,可是他為什么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開心呢?
明明是朝思暮想的東西,得到了之后,為什么會不開心呢?他甚至,在對上時酒的眼睛的瞬間,懷疑過她才是小時候的那個小女孩。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今天時酒說的話,一定都是假的,一定都是她故意混淆視聽的!可是……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他一直以來,都太過相信時情了,相信她的一切………
心中煩躁,腳步也跟著有點浮躁,以至于精明的人,走過角落的時候,沒有看到躲在角落的人。
時情弱弱地呼喚了一聲明清,奈何葉明清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面,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蚊子一樣微弱的聲音,腳步匆忙地就走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答應某人,待會兒要過去找她。
葉明清走之后,時酒看著自己的手腕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都說了是自己弄的,你看他還是開始懷疑時情了,渣得不明白啊這個人~”
鴿子:【難道不是你故意讓他以為是時情弄的嗎?】
時酒:【認真你就輸了,我就隨便說說。不埋下懷疑的種子,怎么讓他自己親手查出那勁爆的真相呢?】
鴿子:宿主真是一個寶藏女孩.....
時酒的眼前多了一個人影,抬著的手腕還沒有放下去,被時情看得一清二楚,已然是很憤怒,控訴地看著時酒,
“你是故意的!”
時酒也沒打遮掩,大大方方地就承認了,“是啊,你眼睛難道是用來做擺設的嗎?自己不會看?非要我回答你.....”
時情的眼中劃過難堪,隨即很好地掩飾了。
“你一直以來都在欺騙明清就算了,就連這種小事也不放過嗎?”
“嘖嘖嘖~”時酒搖搖頭,伸手去捉時情的手,時情馬上就躲閃,但是速度還是沒有時酒的快。
時情捏著她的手腕,一根一根地掰開了她的手指,是一只錄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