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月奚你忙你的去吧!”莫雪顏笑著坐下拿了碗筷開吃了,將嘴巴塞的是滿滿的,不然她怕她會維持不住嘴角的點點僵硬。
“那雪兒姑娘慢用,有什么事可以找園中的藥童?!痹罗闪粝逻@句話,莫雪顏嗯嗯了兩聲,月奚便離開了,走出飯廳對不遠處藥園中的一個藥童叮囑了一番。
莫雪顏吃著饅頭苦逼著臉,眼珠卻是不停地轉(zhuǎn)悠了,所謂追星,就得勇往直前,沒有機會,可以創(chuàng)造機會嘛!她剛到藥月山莊,迷路什么的,走錯地方什么的,也不是沒得可能。
越想,嘴角的笑意咧的越大,心情瞬間又美滋滋了。
用過午飯后,莫雪顏便向不遠處的藥園走去,看著認真打理藥草的一個藥童,拍了下他的肩膀,“這位藥童小哥哥,那個我想找一下你們莊主,麻煩問一下,他的院子在哪里?。 ?p> 藥童扭過頭看向莫雪顏,擦了擦手站起了身,“姑娘,你要找我們莊主,我?guī)闳グ?!?p> “不用不用,你告訴我,我自己去就好,不然打擾了你的事兒。”莫雪顏連連搖了手。
要是讓這藥童帶她去,那她可就不能和她的男神單獨說話了,在那月漣面前她總是不自覺的裝矜持,都感覺控制不住,估摸著是他身上的那種溫潤氣質(zhì)讓她不敢造次,所以還是算了。
藥童低眼看了一眼藥園中打理了一半的藥草,點了下頭,抬手指向了前面。
“也好,那姑娘,你順著這條鵝卵石路直接往前走,會看到一排紅竹,然后便向左拐,順著紅竹的紅石小路走過去,會看到一個圓形的拱門,那里便是公子的院落,
公子此刻應該是在飯廳,你進去拱門后左邊會有一個藥圃,你從藥圃中間的木橋過去,便會看到又一個小拱門,進去后你直接向右拐,走過去就會看見公子的飯廳了?!?p> 藥童說完之后便問道:“姑娘可記住了?!?p> 見莫雪顏有些愣的模樣,便又多說了一句:“要是姑娘沒記住,那還是我?guī)Ч媚锶グ?!?p> 說著就要走出藥園,莫雪顏立刻擺手搖頭了,“不用不用,我也不能打擾了小哥哥的事,就那么簡單的幾條路而已,我完全記住了,小哥哥你忙,我自己去就好了?!?p> 話落,怕藥童再說什么送她去這樣的話,莫雪顏提起裙擺快步的小跑了過去。
看著莫雪顏離開的身影,藥童微瞇起了眼角,果然如月奚說的,這個和雪顏小姐長得一樣的女子在打他們山莊的什么主意,還想去莊主的院落,他倒要看看她要做什么,莊主的院落可是誰都不讓進去的,哼!
一路之上,遇到莫雪顏的藥童們都會對她點頭示意一下,莫雪顏便會回以一下,心中就是感慨了一句:這藥月山莊的人還真是友好熱情。
來到那個藥童說的紅竹前,莫雪顏微張了嘴。
眼前是一片的紅竹林,這樣一節(jié)一節(jié)均勻的竹子該是翠綠色的,或許是因為這藥月山土壤的緣故,直接長成了赭紅色的,竹葉隨著風吹而輕微的拂動搖擺著,還有幾片掉落下來,落在了左邊的小路上。
“這哪是一排紅竹,根本就是一片紅竹林??!好漂亮?!?p> 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莫雪顏拐向了左邊小路,走到紅竹林的盡頭,就看見了藥童口中的圓形拱門。
白色的木雕花紋,在這一片紅中很是醒目,上面的橫匾上是雪金色的兩個大字‘漣苑’,字跡是完全的正楷,用筆柔和,一看就能猜出來一定是月漣書寫的。
門中隱約有縷縷藥香飄出,比之莫雪顏在莊內(nèi)聞到的那些藥香,根本不能相提并論,聞著這藥香,感覺整個人都舒逸了,好像每個毛孔都被打開了,心神都透亮了。
莫雪顏左右的探了下頭,然后走了進去,一進去,藥香越發(fā)的濃郁了,卻是一點都不像其他藥草那般聞多了就感覺刺鼻難受了,而是感覺身體越發(fā)的舒服了,就好像做了一個推拿一樣,周身的關(guān)節(jié)都被活動了一番。
漣苑中也是白色的,與整個藥月山莊倒是一樣的風格。
“奇怪,這月漣的院子里怎么會沒有人把守呢!”莫雪顏疑惑的摸上了下巴。
“難道是他不喜歡有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可是不應該呀,要是他有什么潔癖之類的,那個藥童也不會告訴我月漣的院子,算了算了,不想了,還是男神最重要?!?p> 撇開心中的疑惑,莫雪顏走上了左邊藥圃上的木橋,木橋是木麻一樣的顏色,倒是藥月山莊中多有的另一種顏色了。
走進小拱門后,還是沒有一個仆人的身影,就撓了下頭,還沒人,真是奇怪。
忽然,莫雪顏的眸子一亮,兩根食指對點了,沒人好??!她就可以蹲守了,男神在哪里她便去哪里,嘿嘿。
擋住奸笑的嘴巴,準備先去一趟飯廳探查一下看月漣和離朔是不是就在那里,結(jié)果一只腳剛踏出去門,便頓了下來,再次撓了頭。
“哎!那藥童當時說的是左邊?還是右邊來著?”
使勁的就回想了,“他說的好像一直是左邊,應該是?!?p> 便抬腳向左邊走去了,卻是越走越找不到路了,轉(zhuǎn)悠了幾圈后,莫雪顏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她迷路了,她居然真的迷路了。
此刻莫雪顏的四周除了草地便全是路,一條一條的路,左右穿插,前后交錯,完全就是一個宮格一樣的地方,迷宮。
又轉(zhuǎn)悠了幾圈后,還是沒有找到可以出去的路,莫雪顏累的便直接坐倒在了一旁的草地上,卻是身影一晃,直接消失了。
……
月漣和離朔用過午飯后,去了月漣的藥房。
“朔,你既然來了山莊,那我便趁機給你好好壓制一下,當時在晏城雖然已經(jīng)壓制了,可你又動了力,怕是等不到下次時間就又會發(fā)作了。”
在走去藥房的途中,月漣開口說了這么一句,離朔的目光便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左手的掌根靠近動脈的地方有著一條不太明顯的牙印痕跡,好似是被什么動物給咬的,只是隨著時間的過遷已經(jīng)變得淺淡了,若是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壓制不壓制的,其實已經(jīng)無所謂了,都這么多年了,那些疼痛的感覺已經(jīng)習慣了,若是那么一兩天不痛上那么一兩下,我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p> 離朔不甚在意的開了口,不想月漣再多說,轉(zhuǎn)移了話題。
“說來你這院子里真是清凈雅舒的可以,三年了,你每每讓我放下,你不也放不下,我們兩個還真是可以,也就只有在這件事上一順了,
你因為顏兒一句不喜院中人多,會擾了她的美夢,從此便不允他人進來這里了,而我因為顏兒的一句喜歡冬日雪花,從此衣物上便再也拿不下這金色飄雪了。”
緩步走進藥房,聲音消失在了門內(nèi),再出來時,已是晚間黃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