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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傾城王妃

第五十八章 計劃

冷王的傾城王妃 茶二公子 2428 2020-07-23 09:21:39

  “羽兒,你怎么跑這兒來了,可讓我好找?。 ?p>  略帶喘息的聲音傳來將原本正坐在椅子上發(fā)呆的聞溪羽被驚了一跳,回過神兒來,只見藍庭梟正喘著粗氣一臉擔(dān)憂地朝她快步走來。

  “你怎么來了?我……”

  “你遲遲未歸,我擔(dān)心你迷路,這才向父皇請命前來尋你。”

  藍庭梟溫柔地解釋道,拉起她的手將人從石凳上緩緩牽了起來。

  聞溪羽抬頭,默默地注視著他眼底之處的幽暗,對于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即便是處在神傷之中也多少猜到了些東西。

  可是,她卻并沒有做出多余的動作反抗,只是覺得腦袋亂亂的,她不知更不明白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只能如一具空殼一般默默地站在這里。

  而在不遠(yuǎn)處的胡楊樹下,藍庭章亦如她般靜靜地將二人的動作盡收眼底,一團火焰在心中緩慢地地燃燒起來,焚得他憤怒,但當(dāng)烈火燃盡之后剩下的卻只有無盡地心痛與無奈……

  是了,他即便是這般怒氣填胸又或是痛徹心扉又能怎樣呢?那人是他二弟明媒正娶的王妃,亦是他宗祠玉牌之上的弟妹。

  ……

  “想要再坐會兒嗎?”

  藍庭梟溫柔地問道。

  “好?!?p>  聞溪羽點了點頭撐著石桌又坐了下去,眼底盡是疲憊之色。

  “夜里涼,我去替你拿件披風(fēng)吧,在這兒等著我?”

  “好?!?p>  聞溪羽想也沒有想得應(yīng)了下來,藍庭梟淡淡地笑了笑,彎腰,冷不丁地便朝著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

  “乖乖等我回來?!?p>  不待人反應(yīng),他又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轉(zhuǎn)身,利索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獨留了聞溪羽一人坐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著他離開的那處黑暗。

  瞧著眼前的一幕,暗處的藍庭章臉色黑得幾乎都要滴下墨汁,攥緊了手中的拳頭,他一臉憤恨地瞅著那人離開的身影。

  呵,他怎么會不知這是那藍庭梟故意在刺激他的伎倆?狡詐骯臟的禿鷲,不過就是算準(zhǔn)了他不能拿他怎么樣罷了。

  藍庭章滿目殺氣地剜了一眼那人離開的方向,待到氣息稍作緩和后才再次移步,緩緩地從樹后走了出來。

  然,還沒待他踏入青石板臺,渾厚的聲音卻悄然自身后響起。

  “臣,參見太子殿下!”

  不遠(yuǎn)處的聞溪羽聞聲回頭,正好便撞見了大樹旁僵直著身子的藍庭章與那暗處的人影。

  “誒呦,臣不知淮王妃也在此,若有得罪還望王妃海涵?!?p>  黑影再次拱手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中帶了些諷刺,聞溪羽不爽地皺起眉毛,起身向前走了兩步,這才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呵,原來竟是這當(dāng)朝太尉,許忠,許大人啊,那也怪不得敢如此對待太子殿下了……

  無力地低下頭去,她不愿再去理會面前的兩人,隨意地擺了擺手,之后神色懨懨地轉(zhuǎn)身離開。

  唉……她不過是心煩意亂想找個地方一人靜靜罷了,怎地竟還能生出這番事端?

  煩躁地抬手摁著太陽穴,她腳下一刻不停地往前走著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御花園的另外一側(cè),周圍四處闃靜幽黑,唯余那點點星光悉數(shù)地散落在身畔。

  抬頭仰望那寂靜的夜空,她終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就在耳畔身側(cè)再次歸于寧靜之時腦中卻又不安分地浮現(xiàn)出了剛剛那一前一后立著的兩個身影。

  要說這許忠可是先皇后許華陽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同樣也是太子殿下的母家舅舅。

  如今官拜正一品太尉,手握重兵,據(jù)說當(dāng)年為皇帝取得皇位時也是立下了漢馬功勞,同樣也是現(xiàn)如今皇帝最為忌憚之人。

  只是此人平時卻裝得一副混混模樣,平生最愛不過一壺美酒,朝堂之上插科打諢,似乎除卻打仗之外便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不過他為人實在仗義,身為三公之一愣是半點架子都沒有,滿朝文武就連她父親這般耿直的都不敢說沒跟這許老頭喝過一頓。

  不過也是奇怪,他雖嗜酒如命但多年來卻從未出過半點岔子,也是正因此那皇帝才對他挑不錯處,加之又有兵權(quán)在手這才讓他身居高位,多年不倒。

  只是不知為何,平日里就算是對那執(zhí)筆小吏都和和善善的許忠,今日卻對她這個親王妃那般態(tài)度?

  若說是喝多了酒倒也不大可能,據(jù)她所知,這人喝起酒來那沒個四五壇的是打不住的,可今天這才哪到哪兒啊,況且平日里那般灌都沒見他說錯過半句話,為何今日卻……

  “難道說……他知道些什么?”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直沖心頭,聞溪羽那原本清亮的眼神瞬間變得鋒利。

  三兩下摘掉身上呤啷作響的首飾,墨發(fā)頃刻間垂墜而下,再將厚重外袍褪去與那些飾品一同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之上,提起裙擺,她又快步回到了剛剛那地方,只是卻再不見了那兩人的身影。

  是去,談事情了吧……

  聞溪羽心道,有些心虛的捏了捏手指。

  “也許,并不關(guān)我的事呢?”

  她自言自語地說,可是心中卻是不安得厲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輕咬下唇,望向那顆胡楊樹后郁郁蔥蔥的青竹林,竟鬼使神差地邁開了腳步。

  不管了,反正裝都卸了來也來了,不去白不去,左右皇宮這么大,碰不碰得上還說不準(zhǔn)呢。

  聞溪羽暗想道,隨后便加快了腳步小心地尋找著,終于,在一處極其隱蔽的竹林中,一段悉悉索索的說話聲傳入耳中。

  這……怎還真碰上了……

  莫名其妙地慌張感席卷而來,而她心中也真是無奈地又感慨著自己那突如其來的運氣。

  真是想要時不來,不想要時卻偏偏而至,或許……

  她抬頭看了看天。

  這真的就是天意……吧?

  不過,人家聊的也許是別的事也說不定呢……

  想到此處聞溪羽突然覺得自己的自戀屬性或許真的有點太重了,堂堂一朝太尉哪有功夫管得她的兒女情長?

  不過,她卻是忽略了,即便是一朝太尉,他也是先華陽皇后的弟弟,太子藍庭章的血親舅舅。

  更何況,他如今雖為太尉,卻也是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廢物……

  ……

  “總之,該說的臣都說了,太子殿下若還要一意孤行,到時老臣就是將自己都搭進去恐也難救得了您!”

  那邊的許忠喘著粗氣說得憤慨,雙目圓瞪著顯然是被什么氣得不輕。

  而一旁的藍庭章卻在面對盛怒的舅舅時冷冷地笑了笑,眼中卻盡是諷刺與算計,與聞溪羽所認(rèn)識的那個名叫慕澤的謙謙君子所差甚遠(yuǎn)。

  她自嘲地笑了笑,躲在暗處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五味雜陳。

  其實不用想也能明白,他作為一個太子,還是一個被常年冷落的太子,若是沒點城府算計又怎能在那皇宮中安然無恙地頂著這么個要命的頭銜活到現(xiàn)在呢?

  “舅舅多慮了,本宮今日去找她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罷了。”

  藍庭章開口說,目光中滿是陰狠。

  “此話怎講?”

  許忠疑惑地問,藍庭章頷首唇角的笑意也跟著又深了一層,抬起指尖,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起了手中的白玉扳指。

  “今日宮中設(shè)宴,她必是會知道本宮的身份,不過本宮曾在宮外時便已給過她不少的暗示,今日不過是把那層窗戶紙撕破罷了,她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本宮只是想把這個麻煩先穩(wěn)住,莫要生了事端罷了?!?p>  “那之前那事你又怎么說!”

  許忠再次問道,但相比之前語氣確明顯緩和了不少。

  “之前?呵,舅舅,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她聰明著呢,本宮若不用點心思她又如何上得了勾?”

  一抹狡黠自他的眸中閃過,他看著面前的許忠故意將話講得決絕。

  “如此說來,那你……”

  “呵,自然是舅舅您多心了?!?p>  不等人將話說完藍庭章便輕蔑地回答道,決絕地否定了許忠心中猜測。

  見他回答如此之迅速,許忠先是愣了一愣隨后又狐疑地瞇眼瞧他,見他眸中深沉始終未變,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氣。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目光移開不久后,面前那人便暗暗垂眸將臉深深地埋入了身旁的陰影。

  “原來如此啊,”

  未曾察覺的許忠顧自感嘆道。

  “太子殿下的考量自是要比老臣長遠(yuǎn),是臣愚鈍,目光短淺了?!?p>  他微微頷首語氣中是難得的輕快,再次抬頭時那目光中的怒火已被作為長者的和藹所替代,靜靜地看著對面那雙酷似長姐的眼睛,一抹痛楚突然在心間劃過。

  這是他姐姐留在人間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血脈了……

  默默垂眸,過往種種猶突如其來的洪水一般沖入腦海,他想起姐姐,又憶起父母,往事歷歷在目,可當(dāng)他再回過神來時面前卻只剩下那副冰冷的面孔。

  曾幾何時,他也是那樣的天真爛漫,會因為一只養(yǎng)了多年的鳥兒哭泣,也會圍在他的身邊奶聲奶氣地喚著他舅舅。

  只是這些卻再都回不去了……

  ”唉……罷了“

  許忠自語道,聲音突然變得柔軟起來,說

  ”殿下,您……還是要萬萬小心,別忘了……唉,別忘了您曾經(jīng)許下的諾?!?p>  別忘了好好活下去……

  他在心中這般想道,只是這些話他終是無法說出口。

  “舅舅放心,本宮明白的。“

  藍庭章沉聲道,雙唇輕抿眉眼低垂。

  他其實心中什么都明白,只是,正是因為太明白了才不得不這么做,于舅舅,于母親,更是于他自己。

  ”那女人……如今已盡在掌握,“他嗓音微顫,在看不見的暗處攥緊了拳頭”加之藍庭梟又對她起了興趣,這下淮王府的這塊骨頭也算是啃下了大半,那接下來,便是聞丞相了?!?p>  ……

  半晌寂靜,肆意飄揚的風(fēng)似乎都因著他陰狠的嗓音而停滯了半刻。

  躲在暗處的聞溪羽緊緊攥住手邊的衣擺,他方才那句話猶如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腦袋上,抬手捂住胸口,她靠著一旁的青竹跪坐在原地頓了好一會兒才堪堪緩過些許。

  即便是在聽完那些惡毒的計謀之后,即便是她已經(jīng)痛到麻木之后,可是當(dāng)“聞丞相”這三個字出現(xiàn)之后所有的一切全部土崩瓦解。

  無論是她的傷情也好,或是她的悔恨也罷到了這時終是成了一場荒唐?

  可嘆?可悲?

  又或是笑她一顆真心捧出卻換得人家滿腹算計?

  當(dāng)真是蠢得連可憐都不配了……

  ……

  “殿下之后……可還有計劃?”

  一邊沉默了許久的許忠再次問道

  “接下來,孤,要迎娶聞二小姐做,太,子,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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