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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心之主

第三章 死而復(fù)生之人

從心之主 君不患莫己知 5239 2019-09-17 10:50:00

  兩個咿呀亂叫的小血人在卡爾死透以后從內(nèi)部撕開了他的肚皮,因儀式不完整導(dǎo)致它們尚未發(fā)育完成,其健碩的肌肉外露沒有皮膚覆蓋,裸露的頭顱沒有除了只有一張大的夸張的大嘴外沒有其他任何感官。

  如同舔食者一樣,吐著長而分叉的信子。

  饑餓的他們就近啃食著卡爾的尸體,就如同雛鳥出殼后第一時間享用自己的蛋殼那般理所應(yīng)當。

  另一個從陰影中走出的神秘人則拿出一把雙管獵槍,在兩個進食的小怪物本能的感覺到危機的一瞬間連開兩槍,特質(zhì)獵魔彈輕松的撕開它們還未發(fā)育完全的肌體,消滅了它們一切的生命特征。

  他來到滿臉是血,保持著怒目圓睜表情的洛恩身前,

  堪比小山的壯碩身軀擋住了月光,擋住了女神目光,

  “勇敢的陌生人,愿你的靈魂在雙子月神的神國中享受永恒的安寧,女神在上?!?p>  壯漢說完這句話后,在胸前比了個雙子月神的倒三角祈禱圣徽并將洛恩的眼睛合上。

  隨后,他低聲用古塔曼語開始為死去的洛恩誦唱超度禱言,防止特殊死者因為葬禮過程處置不當導(dǎo)致尸體異化,從而變某些嗜血的怪物傷害他人。

  隨后將他洛恩的尸體搬到了一處月光照不到的轉(zhuǎn)角,他不想讓仁慈善良的雙子月神持續(xù)注視著這悲傷的一幕。

  過了不到一分鐘,姍姍來遲的狙擊手掏出一塊白色口罩戴好,隨后拔出別在短靴側(cè)邊的銀制匕首,“以血異種的方式復(fù)活?莫比烏斯永遠只會用這一套法子愚弄普通人,偏偏這些官方機構(gòu)還會幫他們遮遮掩掩......哈,一丘之貉,笑死人了?!?p>  狙擊手熟練地將三具怪物的尸體切開,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

  “你本來可以早點開槍,救下他的?!逼矶\完的壯漢重新站起,嗡聲嗡氣的說到。

  “我本來就不是專業(yè)狙擊手,就算你弄得來液壓步槍這種軍管武器,我也不敢保證在500公尺的距離上打中一個移動中硬幣大小的點,萬一射空了怎么辦?”瘦小的狙擊手冷笑一聲,“而且你離得那么近,為什么你不出手?”

  “如果我射擊的話,恐怕這個普通人連個全尸都留不下來?!?p>  “對對對,就你道理多……

  “哈!找到了,走!”狙擊手懶得和自己的合作者多廢話,反正他們只是臨時搭伙,這次買賣做完大家就各奔東西,沒必要把為了一點屁事把關(guān)系鬧僵。

  他回頭對壯漢比了比手上閃閃發(fā)亮的晶體,“撤了,我可不想被守夜人請去教堂下面的水牢里喝茶。”

  …………

  在兩位路過的野超凡離開后沒多久,一個被全罩兜帽籠罩的人影從洛恩身后的陰影處緩慢顯身,他顫抖的將手伸向洛恩早已失去焦距的眼睛,將之緩緩合上。

  明明看不到他的面容,甚至在扭曲陰影的影響下連他的身影都在變換模糊,但那股莫名悲傷帶來的蒼老卻透過這一切掩飾發(fā)散了出來。

  他半跪在洛恩的尸體前靜靜等待。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度過,他的拳頭漸漸收緊。

  周圍的空氣因為極其不穩(wěn)定的強大靈能波動而不斷扭曲坍塌。

  突然,一抹藍色緩緩從傷口中涌出。

  被陰影籠罩的男人猛地屏住呼吸,混亂扭曲的靈能也迅速平復(fù)。

  “好?!鄙鷿膫愃_語從他口中說出,讓人不難察覺這是個許久都未開口的人。

  他轉(zhuǎn)過身去從衣袋里拿出一捆繃帶和幾瓶清水,熟練的為躺在一旁的蒂法和內(nèi)特姐弟包扎傷口,隨后溫柔的將手放在蒂法的腦門上。

  “噩夢只是暫時的,榮光近在眼前?!?p>  伴隨著這句古塔曼語,蒂法因恐懼緊張而皺起的眉頭在柔和的藍光中緩緩舒展開來。

  她的噩夢會永遠的被壓制下去,直到潛意識將之自然遺忘。

  ............

  幸存者未必幸福,亡者也未必安寧

  愚弄死神之人,終將在王座之下匍匐

  不要恐懼那無盡無窮連神祇也無法抗拒的偉力,因為祂終將會成為萬靈的庇護所。

  洛恩的意識就像當初在母親子宮時那般混沌無序,在無邊無際的霧海中緩慢飄蕩,哪怕略過一幅幅往昔記憶的油畫都毫無所覺,但他卻不知為何回憶起童年時父親教授的一段拗口箴言。

  他依稀記得那是摘自《死海冥書》,列王傳第十三篇第一節(jié)的內(nèi)容。

  直到一副油畫攔住了去路,他原本無神的瞳孔才煥發(fā)出一絲神采。

  畫中躺著一個女人,她瘦弱的身軀被一張白布完全蓋住,在那旁邊的凳子上,戴著單邊眼鏡的禿頂醫(yī)生搖頭嘆息一聲,稍微安慰了一下房間內(nèi)不知所措的三個孩子后,就戴著帽子壓低帽檐離開了壓抑的房間。

  最大的男孩眼睛紅腫,咬破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個頭中等的小女孩撲在蓋著婦人尸體的白布上哭的稀里嘩啦。

  最小的男孩留著口水呆呆地看看姐姐,又看看長兄,他不明白為什么醫(yī)生要把白布蓋在母親頭上,更不明白為什么母親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

  洛恩瞳孔微縮,蠕動著嘴唇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響。

  ‘我死了啊?!谀歉弊羁坦倾懶牡挠洃浻彤嬊按袅撕芫?,洛恩才往后退了一步,‘向母親許下的誓言沒法兌現(xiàn)了…我真是個失敗的哥哥?!?p>  他向四周看去,全是一艘艘載著自己記憶油畫的小船不斷從迷霧中靠近自己,再從遠處消失。

  ‘好不甘心啊…’洛恩害怕死亡,但是真的當自己即將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他卻反而淡定了許多,作為一個死者卻更加牽掛起蒂法和內(nèi)特。

  他主動向外‘飄出’,從一幅幅油畫里找到和家里一對孩子相處的場景,時而會心一笑,時而生氣無奈。

  漸漸地,羅恩發(fā)現(xiàn)自己越‘飛’越慢,意識也漸漸開始稀薄。

  ‘或許在最后時刻做個禱告?’本就不是很虔誠的洛恩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我信奉夜之姊妹會純粹是為了便利而已……還是不要瀆神的好,否則萬一真的存在地獄,連累到兩個孩子就不好了。’

  幾分鐘,亦或是幾十分鐘過去。

  ‘我還沒消失…’洛恩看向一艘搜從身邊疾馳而過載滿回憶的小船......其中,有一艘就停在他身邊久久不愿離去。

  上面的墨跡色彩異常鮮艷逼真,但這段回憶卻非常生疏。

  油畫中,總是給洛恩一副堅毅儒雅形象的父親---蘭斯.惠靈頓,此刻卻如同一個瘋狂的科學(xué)家一樣不修邊幅,他癡迷的望著手中那一針閃著幽藍色熒光的藥劑。

  而旁邊的石臺上,則躺著昏迷的,童年時的自己。

  ‘話說,小時候的事我大多忘了呢…還真是奇怪?!?p>  他好奇的試著伸出手觸碰油畫,隨即白光一閃,洛恩被吸入了油畫世界中去。

  “泰坦的榮光并未被湮沒,母神的眷顧亦并非厄運,家族的秘密已經(jīng)被我解開,世界的真相也已呈現(xiàn)在我面前?!?p>  蘭斯的聲音顫抖,夾雜著恐懼與興奮的矛盾感覺。

  “我已破敗不堪垂垂老矣…”

  ‘這…’面對能‘動’的回憶片段,在短暫的驚訝后洛恩淡定了下來,反正自己都死了,那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也都是‘情理之中’的。

  畢竟死去的人不可能活過來寫本書,并把類似的神奇機遇告訴其他活人。

  所以與其慌亂,不如看看這段被遮蔽起來的記憶會告訴自己什么......

  ‘嘿,做個明白鬼總比糊里糊涂的消失要強,對吧?’洛恩如此想著,繼續(xù)觀看回憶。

  蘭斯顫顫巍巍的將藍色的奇異藥劑抽入針管中,看向洛恩的眼神充滿了仿徨與愧疚。

  “但你,洛恩,我的孩子?!?p>  “你年輕而充滿活力,你的體內(nèi)流淌著惠靈頓先祖的恩賜…”

  “我們必須成功,這是惠靈頓最后的底蘊和反擊,愿先祖保佑你,我的孩子!”

  隨后,蘭斯的表情變得再次堅毅起來,將針頭刺入洛恩的后頸并緩緩打入。

  而目睹這一幕的洛恩情不自禁的的捂住后頸,嘶的抽了一口冷氣。

  ‘老爹在干啥啊...…咋那么像瘋狂科學(xué)家?’

  他眼睜睜的看著幼年的自己原本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變得慘白,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這針奇怪的藥劑抽干,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我皮膚白并不是什么白化病,而是老爹的杰作??!’相比起蒂法和內(nèi)特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光澤,洛恩白的就像是一只在地下室里宅了幾百年的吸血鬼。

  緊接著蘭斯取出一本由古塔曼語編著的舊式鑲金邊祭典,面色緊張語氣激昂的念誦其最后的咒語。

  “沉睡吧我的孩子?!?p>  “當命運來臨時不要害怕,不要仿徨?!?p>  “你將在母神的庇護下,在神靈目光所及之外重獲新生”

  “以大地的名義,以世界的名義,以母神的名義,以創(chuàng)世泰坦的名義!”

  “現(xiàn)身吧,夢魘魔靈??!”

  ‘噗…’洛恩忍不住笑了出來,在古塔曼語中‘夢魘魔靈’的發(fā)音與漢語的‘比卡丘’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想象一下,蘭斯老爹神情莊重露出一絲緊張,地上畫著復(fù)雜的法陣并堆滿了各種施法材料,然后他竟然在召喚比卡丘?

  這畫面和‘大法師’召喚出一只會跳舞唱RAP的雞有何區(qū)別?

  咒語的最后,存在私心的蘭斯小聲加了一句:“讓惠靈頓的旗幟再一次飄蕩在世界之脊!”

  原本平靜的躺在石臺上的幼年洛恩突然雙眼翻白口吐白沫,嚇得蘭斯趕緊跪在地上。

  “母神在上,我就是隨便說說!”

  話音一落,幼年洛恩就再次平靜下來。

  ‘我靠這也可以?這什么母神這么好說話???該不會是邪神吧…’洛恩的吐槽才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油畫回憶世界就突然靜止了下來,隨后在劇烈的顫抖中迅速分崩離析。

  ‘回憶到此為止了?’解決了內(nèi)心些許疑惑的洛恩無比平靜,‘可惜以后沒法吐槽了….嗯,如果死后真的有去處的話,希望蒂法與內(nèi)特能在天堂中享?!?p>  ‘為此,我愿背負他們的罪行,行走于地獄之中。’

  ‘嗯.……..’

  ‘不知道地獄有沒有魅魔,有的話......活兒好嗎?’

  洛恩再度睜眼時看似遙不可及的天空中出現(xiàn)了肉眼可見的巨大裂痕。

  在那之外,一只只布滿血絲的貪婪巨眼盯著毫無還手之力的洛恩,它們伸出布滿黑色濕滑粘液的觸手卷向這個半靈體。

  ‘這就是地獄…觸手怪?真惡心,要是魅魔小姐姐就算是地獄我也心甘情愿......可這玩意?我可不喜歡觸手play??!’

  在洛恩看來反正自己都是個死人了,最后一個槽都不吐豈不是咸魚?

  但那些觸手卻在即將觸碰洛恩的一瞬間,被他面前一層閃爍著乳白色微光的巨大屏障擋住,隨后微光屏障閃耀出刺目白光,觸手的主人們哀嚎著將被腐蝕的千瘡百孔的肢體收回。

  ‘唉呀?’還沒等洛恩弄明白自己的現(xiàn)狀,他就在邪惡目光的注視下意識混沌起來,無力的倒在地上。

  在混亂無序令人瘋狂的低語中只堅持了不到半分鐘,洛恩就徹底暈死過去。

  一只白嫩的玉手憑空出現(xiàn),捏著一顆幽藍色的小珠子將洛恩慢慢變小并吸了進去。

  原本在遠處覬覦的邪神早已尖叫著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天空中幾個破碎的時空縫隙正不斷流出猩紅的血液,恐怕沒人相信這里剛才還是群魔亂舞。

  “真是美妙…”手臂的主人聲音輕靈,“你要是能多撐一會兒,說不定我們就能省很多事呢….”

  手臂再度消失,迷霧世界也恢復(fù)了往日的寂靜。

  不知道多久之后,原本貪婪的邪神才再度出現(xiàn),不同的是那些血色眼睛之中滿是純粹的驚恐,祂們動作麻利且輕柔的伸出觸手將天空上的縫隙碎片重新粘合上,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這種‘補天’行為又像是......祂們在避諱某個更加恐怖,無法揣測,即將蘇醒的可怕存在。

  同一時刻,橡樹街一個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內(nèi),幽藍色的液體從洛恩的脊柱內(nèi)奔涌而出,形成一條條類似觸手的濕滑存在,將他斷掉的脖子重新掰正,飛速縫合早已被劈開的心肺器官,堪比強力粘合劑將斷掉的肋骨接回并縫合外部肉體傷口。

  幸虧膽小的居民們早就被窗外傳來的槍聲嚇破了膽,拉起窗簾躲在角落中對女神禱告,否則看到這一駭人的一幕,即使不被嚇死,也得被徘徊在洛恩身體周圍的詭異立場摧毀心智。

  幽藍色液體隨著洛恩的‘縫合’完成時已經(jīng)少了近四分之一的數(shù)量,在他體表最后一處疤痕被消除后,就快速滲入體表潛回脊柱之內(nèi)。

  …………

  思緒混沌的洛恩再次睜開眼睛時,就看到自己正靠在自家樓下的一個角落里,而蒂法和內(nèi)特也躺在自己身邊,兩個小家伙的傷口都經(jīng)過了簡單處理。

  他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脖子,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事都是南柯一夢?

  不…原本那個殺掉他的屠夫怪物此刻正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它的大肚腩被某種鋒利的銳器破開,內(nèi)臟碎肉被隨意的丟向四周,在一堆臟器里還額外躺著兩個被鹿彈打成馬蜂窩的小怪物遺骸。

  “我復(fù)活了?”洛恩不敢置的看向自己干凈的雙手,隨即發(fā)現(xiàn)左手腕內(nèi)側(cè)有一個漸漸退去的藍色印記,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卻又消失不見。

  “尼瑪!我竟然揭棺而起了......不,嚴格來說我并沒裝棺,所以應(yīng)該說是詐尸?”

  他迅速回想起自己‘彌留之際’的那些記憶碎片,‘這可不正常,老爹給我注射的那針藍色藥劑絕對有問題……’

  可等洛恩再想回憶一下過去有關(guān)父親的記憶時,卻發(fā)現(xiàn)往昔的經(jīng)歷就像是被人有意的蓋上了一層薄紗,影影綽綽近在眼前但又遙不可及,令他更本想不起任何有用的細節(jié)。

  ‘不對!’洛恩面色凝重,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些年太不正常了。

  就算經(jīng)濟條件再緊迫,生活壓力再大,自己也不至于徹底將父母親的忌日忽略掉。

  如果是內(nèi)特的話情有可原,畢竟他當時年紀小智力發(fā)育也有問題,但蒂法這個細心地小姑娘竟然也沒有提醒過自己,她是故意的還是也和洛恩一樣,在潛意識層面‘忘卻’了?

  ‘絕對有問題……’洛恩艱難的咽了下口水,仿佛隨時會有一只擇人而噬的怪獸從黑暗中偷窺著自己。

  “不管了先溜再說,否則一會兒警察來了就麻煩了!”

  在這一刻,洛恩第一次發(fā)自肺腑的感謝瑞安多巡警拖沓的辦事效率,要是他們快一點的話,自己恐怕會被丟入某件研究所里變成手術(shù)臺上的切片。

  不過一向細心的洛恩沒有注意到是,蒂法和內(nèi)特姐弟的傷口被做過急救處理,他完全沒有必要在去醫(yī)院。

  15分鐘后。

  街道兩側(cè)距離案發(fā)現(xiàn)場幾百公尺的地方已經(jīng)拉上了黃線宣布戒嚴。

  戴著銅帽的普通巡警不耐煩的應(yīng)付著臉色焦急的家屬,顯然他們有些人是才加班回來的居民;至于那些想要透過行賄溜進去的私家偵探兼情報販子,以及賊頭賊腦的小報記者則都吃了癟,全部被擋在了外面。

  上面有命令,要是亂放人進去他們都得統(tǒng)統(tǒng)收拾東西滾蛋,所以沒有誰愿意為了幾銀令的好處費而丟掉這份鐵飯碗。

  喧鬧中,一輛馬車停在人群后方。

  兩位穿著考究的警官從馬車下來,帶頭的是一位年近四十有著灰藍色眼瞳的紳士,他身后則是一位面容姣好有著銀色長發(fā)的副官。

  他們輕松的穿過人群而沒引起任何騷動,向邊上一位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巡警出示了一下證件后,就被無聲的放入警戒區(qū)。

  稍微年長的警官似乎身體有點不適,一直頻繁的用手絹擦著額頭的細汗。

  “普萊斯隊長,你應(yīng)該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就夠了。”銀發(fā)副官再次試圖勸說自己的上司。

  “守夜人規(guī)定,任何‘惡性’超凡事件都必須有隊長直接或間接參與,更何況……”普萊斯警官擔(dān)憂的望向某處,“我必須親自確認一下那些孩子的安危?!?p>  PS:

  唔......前三章‘重置’了,稍微淡化血腥程度。

  嗯......比起war3重置,作者君的絕對算是良心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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