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從車門下來,周圍一片寂靜,一個人都沒有。
子衿應(yīng)該還沒進公寓。
他試著叫了她好幾聲,可是并沒有人回應(yīng)。
因為顧堯的到來,那人明顯有些慌亂,拖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他將手上的刀朝她逼近了三分,按住她企圖亂動的身子:“你給老子安分一點?!?p> 他這一動,就又在寧子衿的脖子上拉出一道新的傷口,雖還不致命,但那種錐心的疼還是讓她忍不住“嘶”了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雖然她的聲音極其細微,但仍然驚動了顧堯。
直覺告訴他,寧子衿一定在那里。
“子衿?”
他疾跑過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焦急。
微弱的燈光映著他的倒影,他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即使光線很暗,但他還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子衿脖子上被歹徒劃出的傷痕。
“嗚嗚···”寧子衿被捂著嘴,只能發(fā)出陣陣嗚咽,掙扎也毫無作用。
顧堯銳利的眸子迸發(fā)寒光,臉色鐵青的嚇人,“放開她?!?p> 那人將勒著她脖子的手緊了緊,絲毫沒有放的意思,他朝身后看了一眼,這是一條死路。
媽的,他跟了這么久,就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面前的這個女人,然后在拿錢遠走高飛,沒想到半路竄出來一個擋路的,他不能就這么被抓,不能。
他將捂住她唇的手拿開,勒住她的脖子,一邊拿刀指著顧堯,一雙鷹眼兇狠的瞪著他,“你要再敢過來一步,我就在這個女人臉上劃拉一下,你信不信。”
顧堯的腳步驟停。
“你敢?!?p> “呵呵,你看我敢不敢。”
向他這種人,還有什么是不敢的。
顧堯站在原地,最終還是沒有動,他怕對面的男人發(fā)起瘋來會傷到寧子衿。
那男人瞅準時機,一把就將寧子衿往他身上推,等他接住她的時候,歹徒已經(jīng)乘空隙逃了出去。
顧堯?qū)⑺龔膽牙锢鰜?,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她的下巴,看著她脖子上兩道鮮血淋漓的傷口,心里揪心的疼。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他從來沒有保護好她過。
“疼不疼?!?p> 她反應(yīng)遲鈍,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答:“不疼?!?p> 因為比起疼,她更加害怕。
她捂著劇烈跳動的心臟,就連手也在不停的顫抖。
雖然以前也遭到過尾隨,甚至和人打過架,但大晚上直接拿刀跟蹤她的,還是頭一遭。
因為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不知道他會什么時候朝她動手,所以害怕。
對于一個人來說,真正可怕的是并不是殘酷地現(xiàn)實,而是未知。
寧子衿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十分蒼白,思維也有些更不上。
顧堯一把就將她打橫抱起,往停車的地方走。
另一邊,那個傷了寧子衿的人剛從小路上逃出來,迎面就撞上了一群沖上來抓人的保安,還有顧氏的人。
剛才在車上的,先生曾吩咐他將家里的人找來,說是有用處。
顧青是從小在顧家長大的,一直死心塌地的為顧家辦事,老爺機看他為人聰明伶俐,干事也利索,便把他留在了顧堯身邊。
顧先生的司機小李打來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具體說了一下,他便馬不停蹄的帶著一群人過來,在門口的時候剛好遇上這群保安,便和他們一同來了。
已經(jīng)將那個帶著口罩的黑衣男子制服。
顧堯彎腰將寧子衿放進車后座,又轉(zhuǎn)到另一邊準備開門上車。
臨走前他看了顧青一眼,“把這里收拾干凈,”
“對了,那個人帶回去,給我留著?!?p> 他的話十分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顧青點頭,側(cè)身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