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老師”走了后,我們班是少了一個學生的。
開始我也沒有太注意,因為這個同學,學習不拔尖,不搗亂,也不漂亮,是個扔到人堆里找不到的女生,她名字也很普通叫劉麗娜,還微微的有些胖。
再有她消息時,是班里組織捐款,老師同學們各盡微薄之力。聽說她得的病不太好,叫什么“白血病”。
“白血病”是個什么東西?難道得了這病的人血就會變成白色的嗎?!劉麗娜不會回來后變成了一個歐美人士吧!
慶幸的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劉麗娜康復歸來,她沒有太大的變化,也變成白色人種。
倒是因為她的回來,閆老師把我們?nèi)嗔R了半天,因為好幾個月沒有上學的劉麗娜,考試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考了我們?nèi)嗟诙?p> 我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她,一個忍著病痛缺課了那么久的人,竟然沒有退步反而進步了那么大!可見我們在學校每天磨洋工的同學們,是有多么的懶散多多的不努力了!
我知道我不努力,也知道我懶散,可我可能不知道,自己應該也有病了,這種病還不好治,科學儀器和老中醫(yī)都無能為力,哎!真不好意思說出口,我這害的是“相思病”。
盡管我和小薇一班,同處在同一個教室八節(jié)課,幾乎能見一白天的時間。但是即便是這樣,我一不見她了,就在想她去哪了?她在做什么?我這心里的“兩房兩室”都讓她給占了,占的滿滿的,還不給房租。
我總想看見她,總想能和她呆在一起,可她對我偏就像一只蝴蝶,忽左忽右忽遠忽近,讓人捉摸不定,讓人喜憂交錯。
她應該知道我喜歡她,亦或我喜歡她,她應該知道,或許也有可能這都是我的憑空想象,但現(xiàn)在的基本情形就是剃頭挑子-我這一頭熱。
剛從書法班退出,小薇就參加了鼓樂隊,我知道了趕緊報名,生怕人員滿了把我撇下。我并且表現(xiàn)出來強烈的對音樂的興趣,不讓我參加我能絕食的勁頭,比參加書法班還要積極主動。
由于我到的晚了,只能分到了誰都不愿意敲的大鼓,那大鼓相當?shù)拇?,我抱著它多少有點兒猴子抱駱駝的感覺。
為了能看見小薇忍了!可偏偏這大鼓還是個破的,鼓皮一面破了個一個大洞,別人的鼓敲起來是“咚、咚、咚、咚”,威武雄壯。我的敲起來是“咚哐啷、咚哐啷、咚哐啷”,就像個戴著鐐銬的犯人,真是丟人。
開始練的時候,還是那鼓是個破的,到后來就練成了“哦!那破爛是個鼓”。我十分不愿意敲那東西,但又非常想和小薇呆在一起,雖然“十分”相當?shù)膮柡Γ瑓s完全不是“非?!钡膶κ?。
其實我也曾很多次鼓起勇氣,想要告訴小薇,我喜歡她。
可一看見她了我那腦子就不聽使喚了,嘴巴一直拌蒜,呼吸緊促的也好像剛剛學會,手和腳放到哪都覺的不太合適,只有眼睛高興了,偷偷默默的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心里甜滋滋的美。
鼓樂隊是個臨時組織,我在全校師生面前,抱著那大破鼓敲了一遍之后,就算結束了。小薇在我后面,她敲小鼓,我看不見她,但總感覺她一直在看著我,我不能回頭看他渾身都不自在,后背火辣辣的灼熱。
鼓樂隊一結束,小薇又跑的沒了蹤影,就像自己喜歡的租客突然走了,心里茫茫然的少了什么一樣的難受。
深秋初冬的雨不期而至,沒有飛沙走石,沒有電閃鳴,天卻像漏了一樣,不知停歇。
天地之間好似掛了一幕簾子,讓人對面不識,地上漸漸升騰起淡淡的霧,街燈和花草掩映在這其中,眼前幻化成了一副孤寂飄渺的畫卷。
這雨還真有把子力氣,淅淅瀝瀝的連下了好幾天,雨住的那天早晨,空氣中還彌漫著絲絲的雨意。
天氣冷的讓人只想躲進被窩里不出來。年年到了這個時候時,是最難熬的,雖然冷了,但厚衣服和暖氣卻都還尚早,只能盼著這天氣能再冷些可以早早的穿上棉襖。
這樣的季節(jié)這樣的雨,總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一種孤獨感,這感覺類似于地上彌漫的霧,不知從何而來,不知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