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昨晚好香夢到了好吃的東西,而且味道好香啊,可是記不得到底吃的是什么了?!?p> “你也夢到了?”
“.....”
紅日初升,三層的船艙中陸續(xù)的傳出聲音,從話語中聽得出來好像每一個人都做了相似的夢,在夢里好像吃了十分好吃的東西一樣,有的人還在枕頭上留下了不少的哈喇子。
文韜此刻鼓著肚子,盤膝閉目坐在床上,地上扔了一地的蝦殼殘渣,昨天晚上他也并未想到蝦兵如此不堪一擊,僅僅動用了七八分力氣就將其給打倒,隨后又見到顯現(xiàn)原形的時候,腹內(nèi)的饞蟲就忍不住開始亂躥起來。
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也只是從電視網(wǎng)上見看到過關(guān)于巨型龍蝦的新聞,最重不過也是12公斤重半人高的樣子,哪像現(xiàn)在眼前的龍蝦,除了一對巨鉗光身子就幾乎達到了一個普通成年人的高度,心動不如行動,直接在屋內(nèi)虛空生火,開始烤著龍蝦。
不愧龍宮的蝦兵,烈火足足烤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將蝦殼燒軟,過了會后肉香從屋內(nèi)散發(fā)出來,順著屋內(nèi)的縫隙流出,傳的整個船艙都是香味撲鼻,聞到味道后文韜更是口水直流,也顧不得燙手,抓起就開始剝殼大口吞吃起來。
蝦肉稚嫩鮮美入口即化,嘗了一口后吞吃的速度更加快了幾分,可龍蝦的身形實在是夠大的,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才將蝦肉全部給吃了個一干二凈,肚子也變得鼓鼓的。
蝦肉全部進入腹中后,就覺得腹內(nèi)傳出了一股股的熱力,引得全身開始燥熱起來,而且體內(nèi)的法力也在此刻變得躁動不安,文韜暗道一聲不妙,連忙運轉(zhuǎn)神通。
神通運轉(zhuǎn)后,法力開始運轉(zhuǎn)起來,漸漸地包裹著到胃里的蝦肉開始提煉,當運行了一個周天后,文韜就覺得法力突增,心中就是一喜,沒想到蝦肉里面竟然蘊含如此大的威力。
樓船又在江面行駛了大半日的時間,太陽已經(jīng)飛至了西邊,文韜還是未醒,依然在不斷煉化體內(nèi)的蝦肉,漸漸地樓船行駛的速度越來越慢,停靠在岸邊時文韜才睜眼清醒了過來。
一醒來,文韜的臉色就是興奮不已,可一瞬間又化作心痛的模樣,興奮的是沒想到蝦肉竟然有如此的作用,竟然使得自己體內(nèi)的法力和肉身強度都增長了一大截,就連力氣又增多了幾分。痛心的是以往自己打殺的妖怪后便將尸身全部都拋擲荒野,并沒有想到吞吃,白白的浪費了增加法力的機會。
“船怎么停了?”文韜高興之余這才覺得樓船沒有在行駛反而停靠在岸邊,又見到一地的蝦殼殘渣,直接隨手揮了一道烈焰,將屋內(nèi)的蝦殼殘渣燒成灰燼。
“大叔,這船今天不走了?”文韜走出船艙來到甲班時見到不停地有人朝著渡口走去便問了一下正在收船帆的大叔。
“恩,明天早上再走?!贝笫鍖⒁贿吚系睦K索一邊和他說這話,聽文韜的問話也覺得他是第一次乘坐這條路線又說道:“今天在這烏雞國會停靠一晚,明天中午在去寶象國?!?p> “哦?這就是烏雞國國都?”文韜看這渡口挺寬敞繁華的樣子隨口問了一句。
“不錯。”大叔將船帆放下來后,又是一捆后再次說道:“這烏雞國雖比不上咱車遲國的地界大,但也是繁華的不少,客官如果沒事的時候可以去轉(zhuǎn)轉(zhuǎn),反正咱這船明天中午才開,把房間的號牌拿好了就是了。”
文韜早有興趣要去見識一下烏雞國,聽得大叔此言眼前的城鎮(zhèn)還是國度,抬腳便下了船朝著城鎮(zhèn)里面走去。沿途走來,所見的景象確實比之前在車遲國待得小城鎮(zhèn)里強的不止一籌,天色將黑街邊還都擺著各種小攤子,人群也沒有隨著這天色減少,反而還增多了一番。
逐漸地走到了城中心的位置,文韜便見到了烏雞國的皇宮,看到皇宮后有些大失所望,真心不如地球的紫禁城氣派,見四周無人注意自己,便走到了一個胡同內(nèi)施展土遁朝著皇城遁了過去。
法力增長后,自己的遁法也似乎有所提高,一遁之下竟比原來的距離反了一倍,隱藏在土中見自己已經(jīng)所處一座花園中,便顯露了身形。
“這就是傳說中的八角琉璃井?西游記里寫的也太夸張了,就這寒酸的皇宮還琉璃井,分明就是一普通的井而已?!蔽捻w現(xiàn)身花園中后,四周張望了一番覺得自己應該站著的就是御花園,順著花園里開始尋找打探,終于找到了烏雞國國王被關(guān)的井。
“嘖嘖,這井也沒什么稀奇的,不過井內(nèi)居然會有龍宮也倒是其事。”文韜在地球凡間的時候看影視劇時就有些好奇,為什么獅猁怪下界后沒有殺了或吃了烏雞國國主,反而扔到井里呢?
“誰?誰在那邊?!庇▓@里忽然傳來一沙啞聲。
文韜一時疏忽竟沒發(fā)現(xiàn)有人過來,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大意,扭頭望去便見到御花園里不知什么時候來了一個老人。
天色雖已經(jīng)黑了下來,但文韜不是一般人,雙眼在神通法力的滋潤下早已異于常人,扭頭望去看到一個身穿破舊龍袍的老人,一頭散亂的銀絲,手里還拄著一個有了些年代的龍頭拐杖,整個人駝著背站在御花園的入口。
“難道是現(xiàn)任烏雞國主?”文韜看其身上穿的龍袍不由想到,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應答。
“是佛門派來懲罰寡人的嗎?還有什么招都使過來吧。哈哈哈...”
沙啞的聲音從御花園入口的方向再度傳來,語氣淡然無比,可這文韜卻從這話里里聽出了一絲蒼涼的意味,見老者說完大笑著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佛門?”文韜見老者一步步顫顫巍巍的朝著自己走來,漸漸的透過了散亂的銀發(fā)中看清了老者的面容,一層層蒼老的皺皮耷拉在臉上,年歲似乎已經(jīng)極大,心里有些不確定的猜測了一下老人的身份。
“你不是和尚?”老者走進的時候見文韜一幅少年人的打扮,有些渾濁的眼神閃過一絲疑惑又說道:“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佛門的人,你是?”文韜雖大膽的猜測了一下老人的身份,可還是有些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老人搖了搖散亂的銀絲的頭,渾濁的眼眸閃過了一道失望,沒有再問文韜是什么人,反而轉(zhuǎn)身拄著拐杖就要離開此地,看著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你是一百年前的烏雞國主?”
文韜雖心中不確定,見老人越走越遠,忍不住將疑問講了出來。果然,老人一聽后止步站在原地身體微顫,似乎十分激動一樣。
“沒想到一百多年后竟還有人記得寡人,可那又如何,這世間再也沒有烏雞國主,只有一個打理花草的老不死的罷了?!崩先酥棺×祟澏兜纳眢w,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繼續(xù)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