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分不清是蛤蟆的叫聲還是青蛙的叫聲,整整在渡口岸邊叫喊了一夜,吵得人們周邊的居住的人們不能安睡,有些納悶這又不是雨后夏季,怎么有這么多青蛙蛤蟆亂叫一通。
文韜也從未想過自身已經(jīng)暴露,尤其是聽了老國主之前的所言便陷入了沉思,也沒有修煉反而呆坐在船艙內(nèi)。
天色蒙亮,天上的云頭飛來一條土色黃龍,身旁還跟著一只海夜叉,二者來到渡口的上空,朝著有著三層小樓的客船齊齊落下云頭。
“井龍王那人是在這條船上嗎?”
尋海夜叉在車遲國的范圍幾乎都快尋遍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其蹤跡,有些大失所望感覺差事又要辦砸之際,誰知烏雞國的井龍王親自前來報信,一講后也顧不得其他跟在身旁便飛了過來。
“大人,我派遣井中的水族一直偷偷的跟著他來到了渡口,又有人見其上了此船就沒有下來過?!?p> 井龍王雖貴為龍王,可掌管就是一個巴掌大的地方,甚至還不如尋海夜叉的掌管的水域大,說話時也是恭敬至極。
“如果發(fā)現(xiàn)正是此子,待回去后便會向龍王稟告此事?!睂ずR共婵粗埻醯臉幼泳椭浪谙胄┦裁?,果然一說完后,井龍王也是臉色大喜,忙道:“如此就多謝大人提拔了。”
文韜忽然感到極強(qiáng)的氣息出現(xiàn)在船上,暗道難道又是上船檢查?忙將屋內(nèi)的燈熄滅,躺在床上佯裝不知。
可他不知曉的是自身的樣貌早已暴露,就連他現(xiàn)處房間內(nèi)的一舉一動也造就被二人盡收眼底。
尋海夜叉雖不能看透變化,可觀察之下,此子在屋內(nèi)臉色乎變,吹滅了油燈翻身上了床,心中變得興奮起來,看來就是此人了,怪不得如何尋找都找不到,想不到此子感知竟是如此敏銳。
二人剛剛上船沒多久,便被其感知過去了,如果沒有井龍王之前提供的畫像,恐怕就是尋海夜叉也要被瞞過去。
“小子,你可害得我好找?!睂ずR共嫱滑F(xiàn)屋內(nèi),對著佯裝睡覺的文韜就是一抓。
“啊..妖怪啊..”文韜沒想到上船后竟直接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心中雖驚,卻還是裝作不明的神色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別裝了小子,跟我回西海,龍王要請你做客?!睂ずR共婀中α艘幌?,手提著文韜便出了船艙飛身落在甲板上,對著井龍王打了個招呼后直接跳入江面之中。
“呃..”不知尋海夜叉是不是故意的,抓著文韜跳入江面也不施展避水決,急速在江中穿行。使得他自身大口吞咽江水起來。
片刻后,尋海夜叉沖天而起,朝著西海的方向飛去,在看手里的文韜身上早已濕透,尤其是被灌入了大量的江水,整個人變得有些萎靡,連維持體型樣貌的變化之術(shù)也已經(jīng)消失。
如意棒似乎并沒有出手的打算,可能尋海夜叉并不致其與死地的地步,反而安靜的待在文韜的右手之上。
不得不說尋海夜叉的騰云駕霧之術(shù)實(shí)在是太慢了,艷陽高掛時還沒有到達(dá)西海,文韜也早已經(jīng)緩過勁頭,心中思考起來該如何脫身,有些猶豫起來是否要使用楊戩為其留下的分身。
又不知飛行了多久,終于到達(dá)了一望無際的大海,文韜臉色就是一苦,難到還要在重復(fù)之前的事情,吞咽幾口海水不成?
到達(dá)海面之上,尋海夜叉便抓著他朝著深藍(lán)色的大海中一頭栽了進(jìn)去,文韜也早已做好閉氣的準(zhǔn)備。
這次尋海夜叉似乎沒有在作弄他,給其施展了一下避水決朝著海底游去。
慢慢的文韜再次見到了西海龍宮的樣子,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自己第一次來時是被請了進(jìn)去,反觀這次是被尋海夜叉給抓在手里給提著進(jìn)入了龍宮。
“稟龍王,屬下將文韜給請過來了。”
文韜被尋海夜叉抓著進(jìn)了龍宮大殿后,就見到尋海夜叉單膝下跪朝著一龍首人身的龍王稟告起來,尤其是聽到請這一字時,心中冷笑不止。
“哈哈哈,尋海夜叉不負(fù)孤之所托,下去去尋龜丞相領(lǐng)賞去吧?!卑介c哈哈大笑了幾聲后,龍目看著文韜充滿笑意的說道:“想來這就是文韜小友吧,小友別站著了快坐下,來人上酒宴?!?p> 文韜此刻頭皮發(fā)麻,聽的敖閏的話,如果不知其目的的話,早已被這番話給糊弄過去了。
“不知龍王將在下請過來是何意?!蔽捻w強(qiáng)忍著發(fā)麻的頭皮,也不客氣的坐在了一旁,說了一句并將請這個字念的極重。
敖閏卻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待酒宴上桌后招呼著文韜喝酒吃肉,絲毫不提其他的事情。
文韜心中早已緊張不已,但見龍王不理會也只能心不在焉的品嘗起龍宮的美食。
“小友,不如就暫且先在龍宮住下,孤喝了幾杯有些醉了就不陪小友了。”敖閏品嘗了一番上來的美食,又喝了幾杯水酒后,顯得有些暈頭晃腦的說了一句,也不等文韜搭話,便在宮內(nèi)下人的攙扶下離開了大殿。
文韜實(shí)在是搞不清楚敖閏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明擺著是為了如意棒的事情,卻與自己喝酒,在席中也不交談,反而自顧自的喝了幾杯酒裝醉走了,只留下了自己獨(dú)坐在空蕩的大殿上。
“文公子請?!蔽捻w還未起身,兩個蝦兵蟹將便來到桌前,做出恭請的姿態(tài)引著他朝著龍宮大殿深處走去。
敖閏在被下人攙扶下離開大殿后,哪還有酒醉的模樣,一揮手便讓下人退去,自己轉(zhuǎn)身來到一處便殿。
“女兒,是否就是此子?”
“不錯,正是此子。手腕上戴著的透明手鐲便是水火一氣棍?!?p> 原來敖寸心一直在偏殿之中暗自觀察,將之前所發(fā)生的事盡收眼底。
“不過,到底該如何取回這件至寶呢?”敖閏聽自己女兒確認(rèn)后也是目光火熱,可將至寶如何取回倒是有些犯難起來,畢競楊戩為此子留下了保命的分身。
“父王,此事倒不如交與孩兒去辦,相信憑借夫君的關(guān)系,文韜此人應(yīng)當(dāng)會給些許的顏面的?!卑酱缧恼Z氣之中充滿了自信,敖閏聽了以后也是心中大喜,便應(yīng)下了此事。
父女二人在偏殿商量的事情文韜自然不知情,此時他帶到一客房處,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放棄了逃跑的這個打算。
蝦兵蟹將來回巡視不說,就算是讓自己逃離了龍宮,可自己又該如何逃出西海,在龍宮內(nèi)不用避水決自己就能呼吸自如如同地面一般,可出了龍宮恐怕光是深海的水壓都能活脫脫將自己給整死。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到時候?qū)畲蟾绲姆稚斫o整出來?!蔽捻w自語了一下后開始閉目盤膝起來,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己太弱了,如果自己實(shí)力夠強(qiáng),敖閏哪還敢如此將自己請來,恐怕巴不得自己不來西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