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窄窄的路連結著遇深的屋子和大門。盡管遇深已經掃過很多次,冬日依舊給小路鋪上一層薄薄的白雪。上面還留有遇深剛剛慌亂中踩出的腳印。院子里的樹枝上也堆滿了沉甸甸的雪球。墻頭堆滿了積雪,讓本就很高的墻頭顯得又高了不少,黑色的墻壁上點綴著白色的斑點,像一幅樂意畫好的水墨畫。
遇深站在門口,心里想著這個小孩子。怎么這么多心思?
六阿哥站在門口心里想著這個姐姐真好看。長得真溫柔。
遇深見六阿哥傻了吧唧的。讓他進了屋。六阿哥進了屋,打了一個哆嗦。問“這是什么鬼屋子這么冷?”
玉生看了他一眼。說“你冷啦!等會兒。我去添點兒爐火?!庇錾钷D身就要添爐火。
六阿哥立馬拉住了他?!斑@種事就讓阿銘去干吧?!?p> 遇深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他的后面。站著一個人。遇深問?!澳憔褪前??”
“嘿嘿,小的是。”阿銘順勢還偷偷看了一眼六阿哥。
遇深心想,這還是個大戶人家的孩子。怎么大戶人家的孩子還這般傻呢?
阿銘三下五除二的就將爐火燒得旺旺的。遇深的家里只有一個小廳,不一會兒溫度就上來了。暖呼呼的。
遇深看著在爐火旁烤著自己的六阿哥。問“說吧。你是誰家的孩子?也不好好讀書。一天都在想什么呢?”
“我可是皇家子弟。書讀的比你多了去了?!?p> “皇家子弟,那你是阿哥?”
六阿哥心想著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便說“黃黃色的黃?什么耳朵?”
“嘿你個小屁孩兒,你說誰呢?怎么跟你姐姐說話呢?”
“你這是承認你是我姐姐嘍?!?p> 阿銘在一旁看著兩人嬉笑打鬧。心里滿是歡喜,這六阿哥終于找到喜歡的人。找到喜歡的人的六阿哥會不會變得成熟一點?
六阿哥在一旁撒嬌。“姐姐,能不能讓我抱抱你呀?”
遇深驚了,現在的小孩子都這樣開放嗎?“男女授受不親。你讀書就是這樣讀的?”
“我們是姐弟。抱一抱也沒有什么,你說是不是呀?”
“這成何體統(tǒng)!就算姐弟。我們也長大了。應該有些分寸?!?p> 六阿哥不滿。在一旁噘著嘴。
玉春想早些休息。想讓六阿哥趕緊走。“小屁孩兒,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黃麟。姐姐可以叫我麟兒。小麟,姐姐喜歡叫什么就叫什么!”
“那好,小麟趕緊回家吧,時間不早了,太陽都快落山了?!?p> “今晚我可不可以在姐姐家住???”
“想什么呢,當然不可以了。你趕緊回家吧,你爹娘該著急了?!?p> “那我在姐姐家吃飯吧。還為家里省一頓飯。爹娘會開心的?!?p> “好呀,你就是來蹭飯的,是不是?我一般不吃晚飯。你回家吧。”
“不吃晚飯怎么行?姐姐,我請你吃。”
“你一個小屁孩能有多少錢?”
六阿哥看像阿銘。對他說“把錢袋拿出來?!?p> 阿銘從身上翻找出錢袋拿給六阿哥。六阿哥拎一拎錢袋?!斑@么些呢,你不會。是飯桶吧?”
遇深瞪大了眼球。一個小孩子家里竟然給這些錢,這身份不簡單啊。還是要與他保持距離?!靶△氚?!那你去吃吧,姐姐不吃了。吃飯的地方距離這怪遠的,你正好吃完去回家去吧。”
“沒關系。姐姐要是懶,弟弟勤快。弟弟去幫姐姐買?!闭f完六阿哥就穿戴好衣物。向門外走去。正好遇到回來的金崎。
“你是誰來姐姐家做什么?”六阿哥上下打量著金崎。
“這是你姐姐家?沒聽說遇深有個弟弟呀?”
遇深在屋內聽到了院子里的爭吵的聲音。連忙出來看看情況。金崎看到遇深出來。問“遇深,就是你弟弟?”
遇深尷尬的笑了笑?!鞍?,是,是我弟弟。剛認的弟弟?!?p> “剛認的?”
六阿哥看到兩人認識。心里慌了起來。這莫非是姐姐的丈夫?
“姐夫好?!?p> 金崎聽到六阿哥的喊叫。心里樂開了花。這小孩子。嘴還真甜。遇深連忙解釋?!笆裁唇惴颍烤褪俏遗笥?。別瞎叫?!?p> 聽到遇深的解釋,六阿哥心里放下了。“原來是姐姐的朋友呀!”六阿哥走到遇深的身邊,拉住遇深的手臂。顯示的兩人非常親密。
“既然是姐姐的朋友,那么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請客怎么樣?”
金崎心想著。這小孩子口氣還不小。“好?。 ?p> 遇深吃驚地看著金崎。心想著這個是個小孩子,與他計較干嘛?而今其心想著只是逗逗這個小孩子。
“走!姐姐。我們去最好的酒樓?!闭f完拉著玉申走。
而金崎只是呆呆的站在后面。心里不停地想著這個小孩子到底要干嘛。這個小孩子到底什么來頭?憑空出現一個弟弟。一定不簡單。金崎在后面上下不停的打量六阿哥。衣服的材質是上等的好貨。身邊還有一個跟班兒。明福城誰家有一個這么大的少爺?明福城家境好的。金崎挨個想了一遍。也沒有想到六阿哥是誰家的。
阿銘就走在六阿哥的身邊??粗⒏缡滞熘錾?,心里想著,從小到大,六阿哥對姑娘就沒什么興趣不管誰家的格格。,他都不看在眼里。這只見過一面的遇深,到底,哪個地方吸引著六阿哥?阿明又想著剛剛六阿哥與遇深對話。不禁為六阿哥擔心。這六阿哥天不怕地不怕。這怎么一遇到喜歡的姑娘說話,就像沒腦子一樣。
遇深看著挽著自己的六阿哥。心里煩躁,這小屁孩兒怎么還纏自己了?早知道就不開門了。這金崎會不會誤會些什么?這小屁孩兒說喜歡自己。估計是想有個姐姐,看著六阿哥,想著這小孩兒有點兒傻,照顧照顧也是對的。
六阿哥不時的回頭看一眼跟在后面的驚奇。想著這個男人一定是對姐姐有別有用心。這個男人那身上穿的布料是什么鬼?比阿銘身上穿的還要差。這怎么能配得上我姐姐呢?還是我最配。
就這樣四個人各想著自己的心事走在酒樓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