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垚說了地址，沒一會兒徐佩新就到了，提了兩包吃的。進門遞給莫垚，指著其中一袋說：“這袋等我們走了你再打開吃?！闭f完打開了另一袋。
莫垚給徐佩新和自己拿了碗筷，也沒客氣，連著魚餅一起，吃了頓宵夜。莫垚終于知道為什么電視劇里酒桌上的男性都是劉廣福那種大腹便便的形象了，酒局上吃不飽，得續(xù)一攤，這嘴上續(xù)上了，肚子也就蓄起來了。
吃完后，莫垚先是把柳夫人和徐茲佩送回酒店，又開車送徐佩新。
路上，莫垚跟徐佩新報備：“我答應茲佩，等過完年帶她玩一天。她想玩什么玩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梢园桑俊?p> “到時候找個周六吧，我跟你一起。”徐佩新說。
“好。”
“你是明天去蓉城？”徐佩新問。
“是?！?p> “自己出差小心點兒?！毙炫逍露?。
“又不會有人半夜敲我房門……”莫垚小聲嘀咕。
“我把一個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到你手機上。在蓉城當?shù)赜惺裁葱枰獛兔Φ哪憬o他打電話說我讓你找他，他都會幫忙?！毙炫逍陆o莫垚發(fā)了條信息。
“好的?！?p> “對了，徐總，三鮮四喜和五花我跟老楊說了，讓他哪天有時間取了帶回他家，等過完年我再把它們帶回公司?！蹦獔愓f。
“就放辦公室吧?！毙炫逍碌馈?p> 把徐佩新送到家，停好車，鑰匙還給徐佩新。自己有去會場把小白哥開回家。
到家以后看到徐佩新帶了的另一袋吃的還沒打開，拆開看到，是麻辣小龍蝦和炒田螺。莫垚打開電腦找了部電影，津津有味地開始吃。簡單收拾了行李，洗澡睡覺。
到蓉城以后，莫垚提著行李直接到了分公司，想到一個億，有些激動呀。
意向客戶是蔡敏雅聯(lián)系的，先是開了個會，蔡敏雅對客戶的基本情況做了通報。客戶的大老板姓熊，本身是做服務業(yè)起家的，涉及酒吧、夜總會、沐足店、飯店、網(wǎng)吧等，資產(chǎn)雄厚，做生意的邏輯是先買下一條街，再規(guī)劃做什么。
莫垚明白了，查美玲說的沒戲，一方面是對對方實力的質疑，另一方面是覺得對方是野路子，商場磋商談判不管用。
“我們接觸到的小熊總，是熊老板的侄子?！蹦獔愑X得蔡敏雅在工作中看著還是個正常人，智商在線，怎么一碰到徐佩新就變成智障了？
“我想了解一下這個客戶的信息來源。”莫垚問。
“前段時間我和明宏商場的運營經(jīng)理吃飯，剛好是在熊總旗下的飯店。那個運營經(jīng)理和飯店的店長認識，我們吃飯的時候就進來聊了幾句。那個店長知道我們是做品牌服裝的，就說他們老板也打算布局服裝板塊，后來就給我引薦了小熊總?！辈堂粞沤忉?。
“那現(xiàn)在進展到什么階段了呢？”莫垚繼續(xù)問。
“我們也就一起吃了頓飯，小熊總說要一個億的貨，讓我們出合作協(xié)議和配貨方案。我們沒敢繼續(xù)談，就報給總部了?！辈堂粞耪f。
莫垚皺眉，這就被動了。她這次是代表公司總部來的，對方已經(jīng)開口要方案和協(xié)議了，自己就帶了一張臉來的……
“今晚約了個飯局，小熊總好像不太習慣在正式場合開會討論問題?！辈堂粞爬^續(xù)說。
“晚上我們這邊都誰過去呀？”莫垚問。
“我和你一起?！?p> “不要叫兩個男同事一起嗎？”雖然現(xiàn)在莫垚對酒局不算陌生了，但還是覺得兩個女孩子去酒局感覺怪怪的。
“小熊總說了，他不希望跟他對接的人太多?！辈堂粞呕卮稹?p> 莫垚心說，這個小熊總事還不少。
晚上，飯店包間里，莫垚和蔡敏雅提前到了。
蔡敏雅突然微笑著說：“你發(fā)我的書單我收到了?！?p> “看來你選了第一個選項。”莫垚說。
蔡敏雅笑笑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包間的門開了，五個大漢魚貫而入。莫垚和蔡敏雅起身。面對這樣的陣仗，莫垚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哪像商務宴請？這分明是鴻門宴呀！
蔡敏雅倒是沒有意外，和為首的男人打招呼：“萬先生，您好?！?p> 莫垚一聽，不是傳說中的小熊總呀。
“蔡小姐，你好。小熊總剛去洗手間了，馬上到?！睘槭椎哪腥苏f道。
剛說完，又進來一位，莫垚一看，嘴角勾笑，小熊總。
莫垚剛要開口，小熊總搶先開口道：“蔡小姐好，這位是？”說著，看向莫垚。
莫垚一楞，這是裝作不認識自己，好，那就看看這位小熊總是什么意思吧。
“熊總，這是我們集團總裁助理莫小姐?！辈堂粞沤榻B道。
莫垚大方伸手，道：“熊總，您好。我叫莫垚?！?p> “莫小姐真是年輕有為?！毙⌒芸偤湍獔愇帐终f道。
席間熱絡，又是行酒令又是玩游戲，沒一會兒三斤白酒已經(jīng)喝完了。本來面對六個大漢，莫垚還是有些發(fā)怵的，但看到小熊總，倒是覺得有意思了。
開第四瓶的時候，莫垚告假去衛(wèi)生間，本來包間里有衛(wèi)生間的，莫垚特意出了包間。其實這種酒局女孩子席間離開是很危險的，莫垚在走廊里靠墻倚著，倒不是喝醉了，只是覺得舒服。
沒一會兒，小熊總果然出來了。
“幾個意思？”莫垚開口。
“你之前有在其他服裝公司上班嗎？”小熊總問。
“沒有?！?p> “你們公司為什么派你來？”
“你要談的業(yè)務跨了三個部門，目前來說我最合適?！蹦獔惤忉?。
“那你可能被算計了，小心點兒，回去以后裝醉，演完這場戲?！毙⌒芸傉f。
“好?！蹦獔惢亓税g，過了幾分鐘小熊總也回來了。
酒局繼續(xù)，莫垚佯裝醉意，一邊裝一邊心里吐槽，我又不是陸羽汐，哪會演戲??！嘴上說著沒醉沒醉，拉著旁邊的大漢把分酒器里的酒干了，然后趴在桌上裝睡。
蔡敏雅拍著莫垚的背，不停地問著還好吧、沒事吧。
“莫小姐酒量不好，你們幾個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小熊總沖著跟他一起來的幾個男人說。
“莫小姐好爽，攔都攔不住?！?p> “既然喝到這份兒上，也算喝巴適了。那，蔡小姐，我們今天就先散了吧，改天你再叫兩個酒量好的過來，咱們再好好喝?！毙⌒芸傂Φ眯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