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六不說話,月靈就默認她是同意了,于是一伸手,抱著她就放進了浴盆中。
水沒過背,溫度剛剛好,水波起伏,讓白小六覺得很是舒服。
月靈動作輕柔,皂角幾乎涂遍全身,揉捏的力度剛剛好,洗的十分仔細。
白小六乖巧的低著頭任由月靈擺布,要抬頭就抬頭,要伸爪子就伸爪子,配合度十分高。
月靈給她換了好幾盆水,終于是把白小六洗干凈了,又恢復了那個干干凈凈的靈寵。
從浴盆里出來,月靈又拿過一塊大的絨布,把白小六整個裹在里頭,給她擦毛。大冬天的,不擦干可是會生病的。
從絨布里只探出個腦袋,白小六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月靈,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了?”月靈問。
白小六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晚上出現(xiàn)在小院外的是你吧?”月靈問。
白小六點了點頭。
“都回來了,為什么不進來了?”月靈又問。
白小六想了想,道:“我以為大家都不在意我。”
月靈手上動作頓了頓,接著失笑道:“怎么會這么想呀小傻瓜?”
白小六隔著絨布在月靈的手掌心里蹭了蹭,“我好些天不在,府里也沒什么變化,我就以為大家不在意我了?!?p> 月靈繼續(xù)給她擦干,“你不知道,我一回來,小琪就哭著跑來告訴我說你不見了,又急又害怕?!?p> 白小六努力探出頭,“小琪是誰?”
月靈把她塞回絨布里,回答道:“就是我走之前安排了來照顧你的那個侍女。”
白小六記得她,那個雖然照顧不到位但對自己十分好的姑娘。
月靈道:“她說發(fā)現(xiàn)你不見的時候嚇壞了,以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國師府里里外外找了好幾遍,又擔心你出去遇到危險,又害怕國師責罵,我回來的時候,好端端的一個姑娘都憔悴了不少?!?p> 白小六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我有留字條的。”
月靈道:“你那鬼畫符,她哪里看得懂?”
白小六更心虛了,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練字學習。
月靈繼續(xù)道:“我看到你留的字條,知道你是回諸澤山去了,但總有些擔心,生怕這山高路遠的,你會有什么危險。不過你身上帶著國師給的古噬鈴,應該也不會遇上致命的危險?!?p> 白小六一臉茫然,“什么東西?”
月靈這才意識到白小六壓根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只能繼續(xù)承擔起科普的重任。她撥開絨布,找到白小六帶著鏈子的那條腿,捏了捏,“這條鏈子。”
白小六抬爪,仔細看了看這條鏈子,“這不是讓我自由出入國師府的東西么?”
月靈點點頭,這么說也沒錯。
“那個什么鈴,是做什么用的?”白小六不恥下問,“可以掌握我的行蹤,如果我遇到危險,玄青就能瞬移過來救我用的么?”
月靈被白小六的異想天開給驚到了,“這不是疊壓空間的法器,但是一件可以保命的法器,至少可以為你爭取等國師來救你的時間?!?p> 白小六肅然起敬,再看向爪子上的鏈子時,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這是不是說明,玄青對自己,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