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蓮池
蓮池圣母壓下了心中的悲涼,勉強笑道:“好了,我就先走了,開心點”
天后自也不會再強行挽留,那地方能讓她找到一點慰藉她又怎能阻止呢?這也是這么多年以來她從不逼她回來的原因,畢竟她在蓮池比在這快樂,兩人心情都不好,天后道:“好,可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下一次我的生辰你至少得在天界住上個一百年的時間,畢竟……這也是你的家啊”
蓮池圣母沉默,半晌才道:“好,都應(yīng)你了”
天后怕被騙,“你可別誆我”
蓮池圣母笑,“一定不會,行了吧!”
天后這才作罷,愿意放她離去。
天后送蓮池圣母出去,正好遇見前來與蓮池圣母匯合的琢玉和文星。
“琢玉拜見姑母”
“文星參見天后”
天后此時心情不太好,也無法太熱絡(luò),只是讓他們免禮,便與琢玉交代,“琢玉,文星不必多禮”
兩人也猜到了蓮池圣母離開天后會不開心,畢竟這么多年每次都這樣,他們都習(xí)慣了,齊道;“是”
天后叮囑琢玉,“玉兒,你可一定要保護好你師傅,莫要給阿蓮添麻煩,惹事情”
琢玉慎重道:“是,侄兒知道”
天后點點頭。
蓮池圣母見再耽擱怕是天都要黑了,便要趕緊告辭,“好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落霧山
幻歌正在秋千上算時日,若有所思道:“按照往年的話,這幾日師傅他們也該回來了”然后便很高興,“太好了,終于可以不那么無聊了”
高興過后幻歌又恢復(fù)平靜般繼續(xù)蕩秋千,忽然又想起什么的跳下了秋千,“我還是去蓮池看看吧,說不定已經(jīng)回來了呢”
幻歌飛在這藍(lán)蓮上空,看見這一方藍(lán)蓮,有感而發(fā)道“真漂亮啊,不過你們都沒成形,還是我好,我現(xiàn)在可是活生生的人呢”
幻歌降落于那亭里便去了蓮池圣母所住的故蓮居,四處找了找,見沒人便很是失落,要是回來了他們肯定會先送師傅回房休息然后就會來找自己的,看來的確是還沒有回來。
無聊之下便想做些吃的解解悶,但自己又不會做糕點,現(xiàn)在又吃不下飯,便去廚房拿了些現(xiàn)成的花生茶水在亭里吃,看起來倒是愜意得很。
蓮池圣母一行人到亭里的時候幻歌已經(jīng)趴桌上睡著了。
琢玉擔(dān)心其著涼,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想把她拍醒,幻歌,幻歌,快醒醒,回房去睡”
幻歌吃飽喝足后,實在無聊便趴在桌上賞蓮,趴著趴著就睡著了。正在做夢呢,卻感覺有什么在拍自己肩膀還叫自己名字,于是便醒來了,見是琢玉,很是開心驚喜的站了起來,“師兄,你回來了?”然后看見了后面的蓮池圣母和文星更是開心,跑去抱住了蓮池圣,“師傅,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文星見此,揶揄道:“你見到師兄很高興,又很想念師傅,唯獨不念我這個師姐,看來我這個師姐很失敗啊”
幻歌當(dāng)然知道師姐在和自己開玩笑,趕緊順桿爬的抱住她,“師姐,我也好想你啊,我怎么會不想你呢?我簡直每天都在想你呢”
文星對她的厚臉皮很無奈,推推她的腦袋把她推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呀,只會拍馬屁,趕緊起開”
“我才沒有拍馬屁呢”
他們都很開心,蓮池圣母卻很吃驚,幻歌身上的魔氣呢?這些時日發(fā)生了什么?
琢玉看見蓮池圣母沉重的臉色,關(guān)心道“師傅,您怎么了?可是身體不適?”
聽到琢玉的問話,文星和幻歌趕緊停止講話,問“師傅,您怎么了?要不要先送您回房休息?”
蓮池圣母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以免他們擔(dān)心“我沒事”接著坐下沖幻歌一招手“幻歌,你過來坐”
幻歌有點疑惑“怎么了師傅?是幻歌做錯什么事了嗎?”
自然沒有錯的,連池圣母輕笑道“沒有錯,只是師傅許久未見你,擔(dān)心你過得好不好”
幻歌想了想,回答道“還不錯,就是你們不在,有點無趣”蓮池圣母笑笑,道“那就好,都坐下聊吧!”
四人正好湊一桌。
蓮池圣母笑笑,然后問幻歌“這些時日可曾照顧好自己了?”
幻歌站起來轉(zhuǎn)了個圈,笑“很好啊師傅,您看,好著呢”
琢玉和文星都看著幻歌,“趕緊坐下吧!”
蓮池圣母道“那就好”
接著倒了杯茶準(zhǔn)備喝,文星連忙站起來道“師傅,這茶已經(jīng)涼了,我讓人為您重親沏吧!”
蓮池圣母不在意“無妨,正好我現(xiàn)在倒是有些熱”
蓮池圣母這樣說,文星自然沒有再阻攔,又坐了回去。
蓮池圣母喝了一口茶,隨即幻歌“這些時日很無聊嗎?”
幻歌想了想,最后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倒也不是特別無聊”
文星和琢玉覺得簡直驚奇,往年她都會說極其無聊的。
蓮池圣母也驚道“哦?你不是最不喜一個人嗎?這段時日你竟會不覺得無聊?”
幻歌一臉認(rèn)真“其實也還好,也就后面這幾日有點無聊”
“后面這幾日?為何?”
幻歌對蓮池圣母是毫無保留的“因為前面那十幾日都有人陪我啊”
幻歌此話一出,便將琢玉和文星給驚嚇住了,面面相覷,這蓮池結(jié)界乃蓮池圣母親自設(shè)下,一般人根本無法進(jìn)來,又怎會有人陪她呢?
蓮池圣母卻早已猜到了,她剛一看到幻歌便沒看到她身上的魔氣,便知道已經(jīng)有人來過這里,畢竟以她自己的能力,是無法將魔氣隱藏的,而且還隱藏得如此之深。
她和文星也試過幫幻歌隱藏魔氣,可她們都是女子又在這極陰蓮池,雖說這陰氣只存于湖中,但靈氣終是偏陰了些,幻歌本性屬陽,自身的力量又太過強勢,一般人本就無法,也就無法隱藏得好,而琢玉本身雖為陽,卻又含了些陰,更加不適合為她做隱藏,況且以他的修為,恐怕還不行??涩F(xiàn)在幻歌魔氣隱藏得如此好,可見此人修為之高。
因此蓮池圣母也不敢大意,這可不是小事,便問“你說這段時日有人陪你?是誰啊?”
幻歌看出了他們的驚訝,不解的問“師傅,你們怎么了?”
蓮池圣母知道幻歌生性單純,不諳世事,怕是嚇著她了,便安撫的笑道“我們沒事,只是好奇這蓮池內(nèi)還有除我們之外的旁人嗎?”
幻歌不知道蓮池圣母的擔(dān)憂,便回“沒有啊,這蓮池包括落霧山就我們四人以及一些婢女姐姐啊和侍衛(wèi)大哥啊”
沒待蓮池圣母說話,琢玉便著急的問“那你說有人陪你?是誰啊?有沒有對你不利?男的女的?”琢玉嘴上問,眼睛也不閑著,仔細(xì)觀察幻歌有沒有損傷。
看著琢玉這么著急,文星先前在天界打消的顧慮又升了起來,師兄有點著急過頭了吧?
蓮池圣母看到了二人的異樣,也只能微微嘆了口氣。
幻歌再是遲鈍,都看出了他們異樣,結(jié)巴的道“師傅,這……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嗎?”
蓮池圣母道“幻歌,先回答你師兄的問題吧”
幻歌雖然很疑惑不解,卻也乖乖聽蓮池圣母的話“哦,他說他叫游離,修為應(yīng)該很高,長得很俊,至于其他的”幻歌搖搖頭,補充道“我就不知道了”
她說得風(fēng)輕云淡,其他三人卻驚呆了,天后壽辰便沒有看見那天界二皇子,只聽說是去魔族了,可現(xiàn)在卻說在蓮池,莫非只是同名同姓?
文星問“他可曾告訴你他的身份?”
幻歌搖頭“沒有,不過……”
聽其還有下半句,文星追問“不過什么?”
幻歌繼續(xù)說“不過我覺得那人好生奇怪”
琢玉疑惑“哦?怪在哪里?”
幻歌一臉疑惑“其實我也不清楚,只是他第一次見我就想殺我”
這下連蓮池圣母都不淡定了“你說他想殺你?”
幻歌把視線轉(zhuǎn)到蓮池圣母身上,點點頭道“是?。∵€問我是不是魔族首領(lǐng)派來的人,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莫名其妙”
這下三人都明白了,幻歌身上有魔氣,被人當(dāng)做是魔族的人也無可厚非,只是那人是不是天界二皇子倒也是難說。
而此時琢玉和文星才發(fā)現(xiàn)幻歌身上沒了魔氣。
蓮池圣母繼續(xù)問“那人可還曾對你做了什么?”
幻歌點頭,繼續(xù)道“所以我說他奇怪啊,先是要殺我,后來就不走了也不許我走,后來還渡給我修為呢,待我挺好的”
蓮池圣母一臉深思,想殺她應(yīng)是因為她的魔氣,而留在這里應(yīng)是為了查清她的身份,畢竟六界皆知她只有兩個徒兒,這蓮池結(jié)界也不是一般人能破的,是以想弄清幻歌的身世卻也正常,而幻歌生性單純,想必那人也查不出什么。
文星還想說什么,卻被蓮池圣母劫了話“好了,這件事就先這樣吧,大家應(yīng)該都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文星自是起來送蓮池圣母回房。
轉(zhuǎn)眼便只剩琢玉和幻歌,琢玉卻在想這件事,那人相殺幻歌必然是因為她的魔氣,留在這里應(yīng)該是想弄清楚她的身份,讓他奇怪的是師傅為何不告訴別人幻歌是她徒弟呢?這樣且不是省了很多麻煩?
“師兄,你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幻歌嘴里吃著花生,詢問正在出神的琢玉。
琢玉看了幻歌一眼,打趣道“我在想你怎么這么能吃?一桌的花生殼”
幻歌頗有點不好意思,下一秒?yún)s理直氣壯“你們每次出去都不帶我,我一個人很無聊啊,就只能吃東西啊”
琢玉無語“好好好,你有理,這連池這么多婢女,你也可以找她們玩啊”
幻歌十分無語“我也想找她們玩啊,可是和她們好像沒什么玩的”
婢女平時中規(guī)中矩的,幻歌好動,找不到玩的倒也正常,琢玉笑,眼里滿是寵溺“好,你有理,現(xiàn)在我們回來了,你就不無聊了吧?”
幻歌假意想了想“嗯……”
琢玉知道在鬧著玩,也配合她,口帶威脅“嗯?”
幻歌轉(zhuǎn)鬧為笑“對,不無聊了”
這魔族之處以黑暗為主,到處都是一股陰森之氣。
風(fēng)廣被這陰森之氣給驚了驚,感覺背后有點發(fā)涼“殿下,這魔族果然是魔氣縱橫啊”
只見游離一身黑衣,滿臉冷漠“這還需要你說?”
風(fēng)廣覺得,自家殿下真是不好相處,隨便說句話都要被打擊幾句,真是憋屈死他了。
腹誹歸腹誹,嘴里還是要留德的,畢竟自己可不敢給自家殿下臉色吃“殿下,您說的說服是什么意思???”
游離難得的沒有打擊風(fēng)廣,對他做了解釋“這魔族首領(lǐng)膽小怕事,又沒有半點聰慧,被那魔族大將軍噬魂和其弟弟噬魄挑撥想對天界下黑手,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停止發(fā)兵”
風(fēng)廣卻十分不屑“殿下,難得我們天界還怕他區(qū)區(qū)魔族不成?”
游離輕笑一聲“自然不是怕,只是起了戰(zhàn)亂,苦的是這天下蒼生”
風(fēng)廣自然知道自家殿下大義,沒說什么,卻又想起“殿下,你說這魔族首領(lǐng)沒有主見,他又怎會聽您的呢?就算他答應(yīng)退兵,可萬一那噬魂噬魄又挑撥呢?那我們豈不功虧一簣?”
游離停下腳步,面帶微笑的看著風(fēng)廣。
風(fēng)廣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殿下,您看著我干嘛?”
游離移開視線“所以要讓那兩兄弟不能再挑撥這個魔族首領(lǐng)”
不能再挑撥?莫非要讓自己去殺了那兩兄弟?“殿下,您不會是想讓我去殺了他們吧?”
游離看了風(fēng)廣一眼“放心,你只需去殺了噬魄便行,噬魂乃魔族大將軍,你殺不了”
風(fēng)廣從游離平靜的眼神里感受到了自家殿下對自己濃濃的鄙視,覺得非常心塞。
想開口討幾句好,游離卻沒讓他開口“好了,別廢話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