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榕似乎是看到了我和謝天然的小動作說道,我才不信呢,明明憐風(fēng)去尋找了半天,別說投宿的客棧了就是借宿,人家都是不樂意的,怎么他葉榕一去半天不到的功夫就借宿一個這么好的地方?
看著我明顯不信的表情,他走到我身邊悄悄的說道“其實是謝天然的手筆。”我立刻露出了一副:你逗我的表情。當(dāng)我是傻子嗎?謝天然一看就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而涼州明顯就不是一個用能解決事情的地方。平時打打謝天然的旗號招搖撞騙也就算了,這時候明顯就是拿別人當(dāng)傻子。
葉榕見我這副表情,心下一橫,就對我悄悄的說道“這謝小公爺不是要議親嗎?”自然有所耳聞,不過仍然是老問題:他依然不愿意見他相親的對象,甚至還無比的嫌棄人家。可是這和這宅子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是他的婚房?
“不用那么八卦,其實是何家?guī)兔Φ摹!蔽业故锹犝f過這個何家,何家是個綿延了數(shù)百年的家族。他家的基業(yè)在前朝的時候一直都是為官做宰的,文有宰相太傅,武有將軍俠客。這樣人家的風(fēng)骨,說實話,謝天然確實配不上人家。然后看了眼這不爭氣的家伙,被憐風(fēng)兇的還不夠竟然還眼巴巴的蹭上去,還不是個傻子嗎?
“那有如何?何家和這里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葉榕深吸了口氣:她不懂我要原諒她,她不是傻,她不是傻。“剛和謝天然議親的對象,是何家的掌權(quán)人何漣?!边@何家確實在前朝風(fēng)頭無限,但是后來皇帝昏庸,親小人遠(yuǎn)賢臣,導(dǎo)致了何家為此流血流淚,最終心灰意冷歸隱江湖,可是縱然只是在江湖之中,仍然是有不可撼動的一席之地,它算得上是首富,掌握著鹽莊,錢莊等。
“不過謝天然運氣是真的好。”我不得不佩服的就是謝天然傻人有傻福這一點,這句話用在他身上真是相當(dāng)?shù)膶憣嵃??!安贿^,何蓮這名字確實挺好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這樣高潔的姑娘對謝天然應(yīng)該是有所助益吧?!毕M梢园阎x天然的智商帶到正常的位置上去,然后再改善一下謝天然家的基因,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禱著?!安贿^你說的都挺對,除了一點?!蔽覀?cè)過頭去看他,“何漣,漣漪的漣?!比缓笊锨叭デ瞄T。
因為知道是托謝天然出賣色相換回來今天的住處,所以我對謝天然真是格外的好,不過弄的謝天然倒是一副不自在的樣子?!傲志?,我可告訴你,我對你真就是哥們,沒別的意思?!背燥埖臅r候在我殷勤的為他端茶倒水之后,他還是義正言辭的說了出來,然后滿桌都是眼刀撇向他,“想什么呢你?!”說著我不由得戳了他腦子一下,真是無法想象以后和他生活一輩子的人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澳悄?,那你,干嘛對我這么殷勤?”頂著葉榕那劈死人的目光,謝天然還是大膽的說了出來,林緣這樣子總是讓他覺得怪怪的。
“行吧,是我輸了?!蔽覈@了口氣說道,眼神卻是幽怨的看著謝天然,他要是堅持到吃完這頓飯就是她贏了,唉,棋差一招??!“憑借我對他的了解能忍到現(xiàn)在也委實不容易啊!”葉榕夸贊似的拍了拍身負(fù)重任的謝天然,他一臉懵逼的看著葉榕和林緣,他們兩個這是說什么呢?怎么一句話也聽不懂呢?
“既然是我輸了我愿賭服輸,接下來聽你的安排?!比~榕又看了眼憐風(fēng)問道“那你呢?說說你的看法吧?!睉z風(fēng)環(huán)視了一下在坐的人說道“只要不是他指揮,我都聽小姐的?!碑?dāng)然“他”指的就是謝天然,“哎喲喂!小爺真是不稀罕,真要是指揮不知道比你強多少呢!”憐風(fēng)一臉鄙視地看著他,顯然是根本沒有把謝天然的話當(dāng)成一回事。
實在是擔(dān)心兩個人真的打了起來,我急忙打個圓場說道“既然兩個人都對葉將軍做這次的指揮沒有什么意見的話,那就聽聽葉將軍接下來的安排吧。”說著沖葉榕眨了眨眼睛,他淺笑著示意他接收到了信號,接著我的話說道“鄙人不才,作為這次活動的指揮,承蒙各位厚愛?!闭f著對我點了下頭,搞什么?憐風(fēng)立時就要站起來,我生生拉住她的手,說道“鬧著玩兒的,別當(dāng)真別當(dāng)真。。?!敝x天然真是天生就適合唱反調(diào),越不讓提偏要提,“你們兩個這算是暗送秋波嗎?”
葉榕就更加無恥了,“都被你知道了,這還能叫暗送秋波嗎?”我頓時使勁的拍了桌子一下,發(fā)出的聲音震的我的耳朵嗡嗡的,“如果你們再這樣拿我取笑,抱歉我會考慮自己單獨行動的!”憐風(fēng)也附和道“我同小姐共進(jìn)退。”
葉榕只好說道“剛剛說道接下來的安排,我是這么想的既然都來到了涼州,郕王世子那里是不是得到了消息了呢?”我不同意他的看法“那如果并沒有得到消息呢?或許說郕王世子是清白的呢?”葉榕沉思了一下說道“那不如就制造點聲響讓他們知道你來了?!?p> “我不同意,”憐風(fēng)反對的說道,“剛到?jīng)鲋菥瓦@么大張旗鼓的,總覺得過早的暴露不是上策。”“我反而不這么認(rèn)為,現(xiàn)在的狀況就是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如果我們不主動暴露,那么就意味著我們要面對的危險就更多了,尤其是防不勝防的那種。”我理解葉榕的意圖,但是并不理解為什么要把地方定在涼州,它只是朝廷和郕王封地的邊界而已啊,“就因為它的地理位置才選擇它作為主要的地方,一如果繼續(xù)深入,危險未知,二這里是朝廷和郕王封地的交界處,一旦出了事情,兩方馳援所用的時間相等,我們解決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輕易不敢對我們下手?!甭犃巳~榕的話,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思慮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