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兒畢業(yè)后先去國外進修了一年,專業(yè)是國際關系方向。
由于課很難,而且有時差,葉舒兒幾乎沒有時間和國內(nèi)的朋友聯(lián)系,就連問詩也老是聯(lián)系不到葉舒兒。
因為國外不過年,舒兒過年也沒有回家。年后的一天,葉舒兒剛從教學樓上完課出來,一臉疲憊,看到了樓門口站著的江銘恩。
“你怎么來了?”舒兒本來是很困的,看到江銘恩有點驚訝,精神了幾分。
“我跟著導師來這邊參加一個學術會議?!苯懚髡f道。
“這里嗎?”葉舒兒皺了皺眉頭,“可是C國應該沒有什么醫(yī)學會議之類的吧——”
“我們?nèi)サ聡鴧⒓拥?,順路就來這看一下你。”江銘恩撓了撓頭說道。
“順路?”葉舒兒嘀咕道,德國和C國都不在一個洲,而且離國內(nèi)更遠,順得哪門子的路。
“怎么樣,還適應嗎?”江銘恩打量了一下葉舒兒又說道,“你好像更瘦了?!?p> “有嗎?”葉舒兒笑了笑,“因為之前只是自己看過一些書,沒有系統(tǒng)地學過,還是有些困難,而且這邊全英教學,我上課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p> 說到這里,葉舒兒嘆了一口氣。
“可你還是愿意?!苯懚骺嘈α艘幌碌吐曊f道。
“嗯?”葉舒兒沒有聽清楚江銘恩說什么。
“沒事,我說我餓了,剛剛從機場來,不請我吃飯嗎?”
“走!這么遠來看我,必須得請你吃大餐?!?p> 兩個人便有說有笑去周圍吃飯了。
葉舒兒剛畢業(yè)來國外學習那個學期,寧志明總說江銘恩像丟了魂一樣。
“你太可怕了,不僅是學霸還是情癡,自打葉舒兒她走了,你就一天天的魂丟了似的,我看你去做手術都能把刀落病人肚子里?!睂幹久饕贿呧竟献右贿呎f。
江銘恩都沒有話反駁。直到導師說假期會帶著江銘恩去德國參加會議,江銘恩才有了點活力。
“參加學術會議——還順路去C國看看,”寧志明又開始八卦了,一臉壞笑,“你是會御劍飛行還是瞬間轉移?。俊?p> 江銘恩卻是沖他顯擺似的晃了晃頭:“反正我開心?!?p> “唉,真是感天動地——”寧志明說道,“就是——”
寧志明終究沒有把后半句話說出來,他都后悔下意識地說了前半句話了。
“就是感動不了她?!苯懚鹘恿怂脑挘猿暗馈?p> “我可沒說?!睂幹久髁⒖唐睬?,“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與我無關?!?p> “事實,我又不會打你。”江銘恩繼續(xù)收拾東西。
“喂——你真打算就耗在葉舒兒一個人身上啊?”
“不然呢?”
“多看看周圍,要有一雙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睂幹久髋ψ尳懚飨肫鸢嗬镉袀€女生是對他有好感的。
“周圍?”江銘恩停止收拾,轉過身來,盯著寧志明。
“你——你要干什么?”寧志明雙手抱住了自己,“我說的周圍可不是我,我是不會和你茍且的?!?p> 江銘恩不屑地笑了一下又轉過頭整理自己的東西:“讓你再胡說。”
放寒假后,江銘恩一直在期盼過年,從未有過的期盼,過了年就可以去德國然后去C國看葉舒兒了。
“你這孩子——出遠門不知道高興什么?”江銘恩的媽媽一邊清點江銘恩的行李一邊嘮叨道,“在學校還沒累夠啊,大過年的都不休息?!?p> “這不是很難得的機會嘛?!苯懚髡f道。
“機會是難得,可你也該留出點時間談談戀愛什么的了,給你說的那個我同事的女兒吧,你也不去見,之前那個姑娘和你也沒了下文?!?p>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苯懚髦貜偷?。
“行——行——行,”江銘恩的媽媽說道,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這以前去德國也沒見你這么高興,怎么這會開心成這樣——我的傻兒子呀——”
在C國呆了一個星期,江銘恩必須得回去了,舒兒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們的關系沒有什么變化,但是江銘恩只覺得那七天真的很快樂,甚至有點羨慕葉舒兒的同學,天天都能見到她。
是的,能看到她就足夠快樂了。
“那我就送到這里了,一路順風!”葉舒兒站在登機口那里沖江銘恩揮手。
“嗯。”江銘恩點了點頭。
再見時,已是半年以后,葉舒兒學習回來,江銘恩那個時候也在完成研究生畢業(yè)事項。
七月,舒兒和這些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朋友聚會,江銘恩和寧志明也被舒兒的研究生舍友拉去了。李問詩也畢業(yè)了,剛好找的工作也在B市,便一同去了。
“舒兒,好久不見!”李問詩一見到葉舒兒就張開了雙臂一把抱住,“太久了?!?p> 不知道為什么,舒兒和李問詩從不會生疏,大概真正的好朋友就是這樣吧,就算許久不見,也從未忘記,甚至更加親密。
“問詩,你瘦了?!笔鎯嚎戳丝蠢顔栐娬f道。
“健身嘛——”李問詩最喜歡別人夸她瘦了,不經(jīng)意一抬眼就看到了面前的江銘恩一眾人,或者她只看到了江銘恩。
“這是我研究生舍友——方婧怡——林少蓉,”舒兒說道。
李問詩這才急忙收回眼神:“你好,你好。”
“這是我男朋友?!狈芥衡噶酥缸约号赃叺哪猩?。
“哇,你們兩個站一塊真的好搭啊——”李問詩說道。
“嘻嘻——“婧怡笑了。
“那這——這是你男朋友?”李問詩看了看站在林少蓉旁邊的江銘恩問道。
“?。坎皇牵皇恰绷稚偃氐念^搖得像破浪鼓,“我男朋友在H市,來不了。這是江銘恩,醫(yī)學專業(yè)的,舒兒的好朋友?!?p> 李問詩聽到“不是——”兩個字放心地點了點頭,聽到“江銘恩”三個字心里又嘆了一口氣。
“我是寧志明?!睂幹久髦鲃诱f道,“江銘恩的舍友?!?p> “你好——你好——”問詩敷衍地看了寧志明一眼,余光還在江銘恩身上,“我是李問詩?!?p> 吃飯中間,李問詩把葉舒兒拉到衛(wèi)生間:“舒兒,你瘋了吧——我還以為那個江銘恩只是個學霸,沒想到顏值這么高,你為什么不答應啊——”
“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了?”葉舒兒低下頭洗手。
“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李問詩趴在葉舒兒臉前,“那會你和我說你好像對什么人心動了,你該不會還喜歡著那個什么不可能的人吧?!?p> 葉舒兒輕輕推開了李問詩,沒有說話。確實,這個秘密她從未對人說起,就連問詩都沒有。
只是因為那份記憶已經(jīng)融入她的靈魂,揭開那段記憶,就像是揭開一個從未愈合的傷疤,所以不再提起。
江流兒z
年少時那些大大的夢想,如今都歸于平淡。未來,只求一人一屋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