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在尋找打開石門的機關(guān)時,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出逃時,若是遇到這里的無量府弟子,那自己該如何解釋。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易容成張散的樣子。
看這個牢房的擺設(shè),像是有人住過這里。
而床上恰好有有幾套和張散身上一模一樣的衣服,證明了之前張散被抓后,就被關(guān)在這間牢房。
這讓王真稍稍慶幸一些,畢竟他不用再去扒下張散的衣服,給自己穿上了。
王真仔細(xì)地看著張散的樣子,又摸了摸張散的骨頭,隨即身體慢慢拔高,容貌也不斷變化。
不久,王真的身高和容貌變得和張散一模一樣。
易容過后,王真便把張散的尸體抬到床上,用被子蓋了起來。
處理完這一切后,王真開始繼續(xù)尋找密室的機關(guān)。
不久后,王真無意間把墻邊最下面的某處踢了進(jìn)去,“轟隆”一聲,密室的門被打開。
王真走出密室時,突然覺得還不保險,便又回去,找了把匕首模樣的刑具,取下一個墻壁上的火把出了門。
“這有三條道,走哪邊呢?”
王真拿出火把,反復(fù)在三條道上照來照去。
“前面的通道,和左邊的通道的腳印比較多。而右邊的通道沒有一點關(guān)于人走過的痕跡。看來不能走右面。”
可是前面和坐邊,選哪個呢?
王真剛發(fā)現(xiàn)右邊的通道不能走。還沒來得及糾結(jié)左邊和前面,便聽到前面想起一道微不可查的“轟隆”聲,接著前面的通道便泛起了一道微光。
“不好,有人來了!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放了張散吧?”
王真心里有些擔(dān)心。
不過也沒別的辦法,只有盡可能地往前走遠(yuǎn)點,才能不讓他們知道密室里的情況。
把匕首藏在袖子里后,王真顧不得再找機關(guān)把石門關(guān)上,急忙快步向前走去。
王真拿著火把向前走時,也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光亮處處傳來,越來越近。
最后,在通道盡頭的石階處,遇到了一個青年男子。
男子看到變成張散的王真,微微一愣,便呵斥道:
“張散,你怎么又上來了?不是跟你說過嘛,你若是到了上面,在清平郡碰上哪個九鼎門的熟人,會壞了我無量府的大事的。”
王真便立刻明白,自己還在清平郡城,那就好辦多了。想起張散平時在九鼎門的樣子,王真便學(xué)著張散的樣子說道:
“哎呦,還是師兄考慮的周全,是師弟的錯。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剛剛沒控制住,下手重了,傷了那小子。不過我還想接著折磨他,就想上來弄點藥。還好師兄來得及時。”
青年男子不耐煩地轉(zhuǎn)身道:
“行了行了,你跟我來吧。這鬼地方……”
青年話未說完,便被捂住了嘴,在他愣神時,一個冰冷鋒利的物體從脖子上狠狠劃過。
王真不會別的武功,所以只能偷襲。
青年只掙扎了片刻,便不再動彈了。還好王真力氣大,才沒出什么動靜。
輕輕地把懷中的尸體放在地上,王真又便了模樣,藏起匕首,走上臺階……
王真看著地上的尸體,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是這個房間不大,還是因為無量府正在謀劃什么東西,竟然只派了兩個人留守……”
王真沒有再管地上的尸體。
因為王真是在背后抹了那兩個人的脖子,所以并沒有沾染多少血跡,只是稍微擦了擦,便再次改變?nèi)菝?,向外走去…?p> 清平郡城外的一座山上,“砰”地一聲巨響后,兩道人影迅速分開。
這兩個人,正是無量府的張仙師,和九鼎門的朱長老。
只見張仙師雖然輕微地喘著氣,卻沒有大礙。而朱長老,則猛然間吐了一大口鮮血,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他吐的幾口鮮血了。
“朱長老,你的的法力似乎快要耗盡了吧?你雖然原本也是練氣中期,不過受傷之后,就跌落到練氣三層了,根本不是我的對手?!?p> “而且,你受了這么重的傷,撐不了多久了。若是快些投降,我還能舍些丹藥救你。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朱長老冷笑一聲道:
“救我?你還是想著救你自己吧!”
朱長老說完,便再次御使著法器,劈向?qū)Ψ健?p> 張仙師搖了搖頭道:
“真是冥頑不靈?!?p> 便想上前對敵??墒呛芸?,他便發(fā)現(xiàn)朱長老法器狀態(tài)有些不穩(wěn):
“不好,你要自爆法器?你瘋了,這可是會損傷神識的!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強行引爆法器,必死無疑!”
朱長老并未回話,依舊飛速地掐著就差最后一步的手訣。
張仙師發(fā)現(xiàn)的比較晚,不管是逃跑,還是阻止對方,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于是急忙拿出數(shù)道符篆。
在其催動成功的瞬間,法器瞬間引爆。
朱長老引爆法器后,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和張仙師的死活,提起丹田里剩下的幾絲法力,運起御風(fēng)術(shù),向清平郡城飛奔而去。
“轟”地一聲,張仙師被法器引爆的余波擊飛出去,摔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中品法器,果然厲害。這個老妖婆,還是一樣的不識好歹。還浪費了我辛苦積攢已久的防御符篆,真是該死……咳……咳……”
不久,張仙師放出一個火球術(shù),沖向不高的天空,砰地一聲散開。
聽到那處地方平靜下來,又看到仙師放出的信號,管事男子才敢悄悄地向戰(zhàn)場走過去。
“仙師大人果然厲害,不出幾招就擊退了對方。仙師,我這就讓人去追。”
張仙師搖了搖頭:
“不用追了。你們追不上他,我的法力也即將耗盡,追上她也只是兩敗俱傷。而且,她受了重傷,神識再次受損,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p> 管事男子聽罷,頓時大喜道:
“是!多謝仙師大人??磥?,我們可以馬上行動了?!?p> 管事男子恭敬地扶起仙師,向城內(nèi)趕去。
……
王真途中又變換幾次容貌,擔(dān)心有人看到他身上剩余的血跡,引起無量府的人懷疑,就挑了人少的地方,向清平郡的駐地走去。
畢竟,想必此時的清平郡城,已經(jīng)布滿了無量府的人,自己這個帶著血跡的人,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怎么看怎么可疑。
王真想過順便尋求無量府的庇護(hù),反正他對九鼎門也沒什么歸屬感。
但是一來他被無量府抓過一次,他又不能一直易容。二來,這個時候去投靠,八成會被當(dāng)做探子給處理掉。
猶豫再三之后,王真還是決定,避開人群,去九鼎門駐地尋求庇護(hù)。
就在王真從一條廢棄的巷子,走到另一條廢棄的巷子里時,忽然傳來的咳嗽聲,令王真猛地一驚。
正當(dāng)王真打算悄悄地退走時,一陣腥風(fēng)撲來,王真見一個滿身是血的身影抬掌向自己撲來,瞬間驚駭無比。
王真正想要逃跑,卻一個躲閃不及,被一掌拍在胸口上,擊飛了出去撞在墻上,還沒來得及吐血,又摔在了地上。
摔在了地上的王真,猛然咳嗽了幾聲,吐出幾口鮮血,打濕了胸口的衣衫。
王真摸著胸口被拍碎的灰色石珠,既心疼又慶幸。
慶幸是因為自己胸前的灰色石珠又替自己承受了一部分掌力,王真這才不至于被一掌拍死。
心疼是因為,正是這個灰色石珠這承受了一部分掌力,這才完全碎裂,最終連個傳家寶都做不成。
不過,隨著滿身是血的人影搖搖晃晃地越走越近,王真再沒心情想這些。
慢慢地,王真卻越來越覺得這個人影有這眼熟。
終于,王真看清了這個人影,忍不住驚呼起來:
“朱長老!”
“停,停手!朱長老……咳咳……都是自己人,我是育英堂的弟子,王真!”
“不可能。王真只是個普通弟子,根本不是練氣期的修仙者。受死吧!”
朱長老抬手忍著內(nèi)傷,便欲擊斃王真于掌下。
王真沒顧得上他聽不明白的“修仙者”、“煉氣期”兩個東西,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朱長老,真的是我??!我們還在刑事殿見過呢!朱長老……”
“易容術(shù)?”
見朱長老終于把手放下,王真才徹底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