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小蘿卜頭的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要瘋了!
她一下子拽過被子來把扶零風(fēng)蒙住,逃跑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待到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鳳青溪還覺得有點不太真實,心跳如鼓,臉上的燥熱更是怎么消都消不下去。
她只好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平復(fù)一下自己的心跳。
等她平復(fù)好心跳后,坐在床邊,腦海中卻還是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了她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想著小蘿卜頭的腿,她不由郁悶地鼓了鼓腮,站起來比劃起了自己的腿。
最后總結(jié)!
她一女孩子的腿還不如小蘿卜頭的腿好看???。?p> 風(fēng)中凌亂.jpg
最后她生著一肚子氣上了床,安然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嗯。
嗯?!
她三百年沒做過夢,何來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
待看到自己夢境后,鳳青溪不由默默捂臉,自己蹲在一個角落里低低呢喃著什么。
湊近了聽,便能聽到她在那里小聲嘀咕,“我流氓,我流氓,我是個大流氓……”
反復(fù)循環(huán)。
這一夜就在這令人羞恥的夢境中度過。
天亮之時,鳳青溪從夢境醒來,只覺得自己仿佛死里逃生一般。
謝天謝地,終于醒了。
眼一睜,鳳青溪如同一條死魚一般躺在床上。
生無可戀.jpg
她活了這么多年,從沒想到她自己竟然是如此流氓之人。
真的是,好羞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將被子一把拽過來蒙在了自己頭上,忽然聽到隔壁房間似乎有動靜,驚得猛一下就坐了起來。
小蘿卜頭醒了?
她連忙下床穿好鞋打開房間門沖了出去,然后一個轉(zhuǎn)身打開了扶零風(fēng)房間的門,這一下卻是徹底呆住了。
一個黑衣女子正站在他的床邊,雙手緊緊地掐著他的喉嚨,像是要置他于死地。
“住手!”
鳳青溪大喝一聲,眉眼間寫滿冷淡,不怒自威,身為大成者的氣勢也瞬間顯露出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瀕死之際有些眼花,扶零風(fēng)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她的眼尾竟有些殷紅,那一刻仿佛來自靈魂的沖擊。
看著她為了自己的安危而怒,不自覺地眼眶開始紅潤起來。
只見那黑衣女子還未反應(yīng)過來,鳳青溪就已來到她面前,一手掐著她的脖子,面色漠然。
感受著手中女子的力量波動,冷嗤一聲。
“不過分身罷了,好大的膽子?!?p> 隨即她將黑衣女子高高舉起,手中一用力,那女子便在瞬間化為塵埃。
做完這一切她才回過頭來看著癱軟在榻上的扶零風(fēng),眼中還有著未消去的冷淡與漠然。
“剛剛那人,你可認(rèn)識?”
“認(rèn)識的?!?p> 扶零風(fēng)點了點頭,因著喉嚨的不適說話有些沙啞。
鳳青溪不自覺地蹙起了眉,繼續(xù)詢問道:“那人可是前來殺你的?”
這次扶零風(fēng)沒再回答,半晌后才輕輕地點了頭。
本身他就是一個累贅,如今讓她得知他這個累贅身后還有不少麻煩事,怕是會更嫌棄他了吧。
也許她還會繼續(xù)問,問清楚他為何被追殺,然后……順藤摸瓜,將他送回去。
這般想著,扶零風(fēng)本就紅潤的眼眶不由變得愈發(fā)紅起來。
那眼中的淚珠眼看就要掉下來了,卻突然收了回去。
因為面前那少女做了一件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是拋棄,不是嫌惡,不是質(zhì)問,而是拿出藥膏用指腹沾了些許涂抹到他的頸上。
她的指尖微涼,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體的緣故,但此刻扶零風(fēng)只覺自己忍不住想要落淚。
這么多的意料之外,會讓他……再次對他自己有信心的。
如果那個時候她又拋下了他,他真的,承受不起了。
“莫哭。”
鳳青溪不會安慰人,此時看著眼眶通紅的扶零風(fēng)最后也只憋出了干巴巴的兩個字。
扶零風(fēng)猛地回了神,慌亂地擦掉了臉上的淚水,乖巧地笑著。
只是看著這笑容,鳳青溪卻莫名的有些心酸。
“我沒有哭的,我很堅強(qiáng)的,真的!我也很乖的!”
看著扶零風(fēng)這幅模樣,鳳青溪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心中刺痛。
很難受,很難受,說不出來。
很心酸。
有點……想哭。
“你怎么這樣啊?”
鳳青溪突然哽咽出聲,她感覺自己鼻頭酸酸的,聲音也悶悶的。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他不該如此。
不該像現(xiàn)在這樣……卑微到塵埃。
他……他,明明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扶零風(fēng)更加慌亂了,他連忙掀開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傷心的,我走,你不要哭……好不好?”
幾近哀求的聲音,簡直卑微到塵埃里。
鳳青溪眨了眨眼,努力將眼中的淚水?;厝ァ?p> 將藥膏放在床邊,按住了想要下床的扶零風(fēng)。
“不是你的錯。”
鳳青溪隱去眼中淚光,溫柔笑著,看到他的雙腿,突然調(diào)侃道:“你自醒來后便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有何異樣么?”
“嗯?”
扶零風(fēng)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便轉(zhuǎn)移了一個話題,一時間大腦還沒轉(zhuǎn)過來,懵懵地應(yīng)了一聲。
因著被褥被掀開的緣故,他突然感覺下半身涼颼颼的。
等等,涼、涼颼颼的?
蛇尾怎么會感覺到?jīng)鲲`颼的???難不成是他的鱗片全都掉光了???
想到某個可能,他很是驚慌地瞪大了雙眼,連忙低頭去看自己感覺涼颼颼的地方。
哦,不是鱗片掉光了啊。
兩條腿而已,嚇?biāo)牢伊恕?p> 他如釋重負(fù)的松了一口氣,可下一秒突然反應(yīng)過來,整條蛇都不淡定了。
“人、人形?!兩條腿???”
我是誰?
我在哪兒?
發(fā)生了什么???
扶零風(fēng):懷疑人生.jpg
這個世界好玄幻哦,睡一覺就成人形了。
“噗嗤?!?p> 坐在一旁的鳳青溪看到扶零風(fēng)這豐富的面部表情后不由笑出聲來,因為太過震驚忘記身邊還有鳳青溪的扶零風(fēng)聽到聲音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來。
我選擇原地死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論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丟臉失去顏面是何感受?!
求心理陰影面積,我太難了。
扶零風(fēng)手中動作不停,將被褥一下子蒙過自己的頭,整個人宛如死尸般一躺。
??!
我死了!
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什么!
都沒有!
任由鳳青溪如何拽被子他都始終無動于衷,鳳青溪拽了半天都沒把被子拽下來,于是又開始拿手指各種戳他。
左戳戳右戳戳,任她使出十八般武藝,床上那人始終躺尸。
扶零風(fēng):好想動,但好丟臉。
鳳青溪鼓搗了半天他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見此她輕輕嘆了口氣,萬分寵溺道:“別把自己悶壞了,乖?!?p> 扶零風(fēng)拽著被子的手顫了顫,卻依舊沒有松開。
“我先出去一會,你可別把自己悶壞了啊?!?p> 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門被打開后又關(guān)上了,扶零風(fēng)從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