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溫這時也走過來了,她伸出食指來直直的指著白阮。
“你別在那兒裝,我們不需要你裝模作樣的貓哭耗子假慈悲?!?p> 劉南生冷冷的哼了一聲,“看吧,她們壓根就不領(lǐng)你的好意,我們走吧?!?p> “哎,別,她們就是說的一時氣話?!?p> 白阮拉著劉南生的手,眉眼間寫滿了為難,她猶豫地看著被留在村莊里的阿溫七潯兩人,干脆停下了步伐想要拉著他走回去。
七潯本來正站在原地雙手環(huán)胸不屑地看著他們離開,只是卻突然看到了白阮正在費(fèi)力的拉著劉南生走回來連連叫停。
“哎哎哎!你可別回來了,你要再回來我們倆這兩天可就過得一點(diǎn)都不開心了?!?p> 白阮本來走過去的步伐沒有停下,直到她聽到七潯的最后一句話后才終于停下了朝她們走過去的步子,溫婉的眉眼此時寫滿了傷心。
“若是我不在,你們便會開心了,是嗎?”
最后那一句‘是嗎’仿佛輕喃出聲,她一直以為只是她們不熟悉不了解對方,她們才會厭煩她。
她一直以為只要她們相處的再久些她們就會對她改觀了,沒想到……她們竟然這么討厭她……
阿溫這時也走到了七潯的身邊胳膊搭上了她的肩膀,“對,你不在我們就可開心了。”
“好,我走?!?p> 白阮拉著劉南生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去,身后阿溫和七潯不屑地嘁了一聲隨后就轉(zhuǎn)身回去繼續(xù)敲打著那些人家的房門。
劉南生關(guān)心地看著白阮,他一直跟在她身后,“阿阮,你沒事吧?”
白阮回頭朝他溫婉地笑了笑,“我沒事,大不了她們討厭我我以后不與她們來往了便是,我還沒你想的那么脆弱?!?p> 劉南生抿唇一笑,聲音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那你怎么還賭氣丟下她們兩個人離開了?”
白阮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嘟著嘴看著他,“我哪里說我要離開了?”
也許只有在在劉南生的面前的時候,她才能夠少時流露出這種小女兒家的嬌態(tài)吧。
“那是?”
劉南生笑著看著她,兩只手牽起她的兩只手,在空中蕩阿蕩蕩阿蕩。
“我們就在這里等著,等她們歇夠了就讓她們跟上,這樣若是有危險也可以隨時過去救她們,一來我是我們?nèi)酥行逓樽罡叩?,有?zé)任保護(hù)好她們的安全,二來如果我們賭氣走了她們?nèi)羰浅隽耸裁匆馔馕覀円膊缓没厝ネ洪L交代?!?p> 白阮把自己的兩只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抿著唇眨著眼睛面帶甜甜的微笑看著他,自己的兩只手則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了身側(cè)。
劉南生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我們家阿阮想的周到。”
他伸手刮了刮白阮的鼻子,隨即放下手跟她一樣皺起了自己的鼻頭,看起來甚是滑稽。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在這里等著吧?!?p> 他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隨即聳肩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這才開始在原地走來走去,白阮見此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跟他一起一會兒抬頭望天,一會兒跟孩童一般踩方格似的跳來跳去。
直到黑夜來臨,劉南生和白阮都沒了白天時那充沛的精力,紛紛都不顧禮儀躺在了那顆大樹下。
白阮靠著劉南生的肩膀,面對著劉南生側(cè)躺著,她此時閉上了眼,看起來像是有些累了在閉目休息。
突然一聲尖叫驚醒了剛要入睡的白阮,她猛地坐起身來轉(zhuǎn)頭看向自己身旁的劉南生,“是七潯的聲音。”
劉南生一手撐地站了起來,隨即伸手去扶正在費(fèi)力起身的白阮,兩人連忙趕了過去,然而卻為時已晚,她們到的時候只看到了阿溫的尸、體,還有一個體型龐大但異常丑陋的怪物以及他手中的氣息奄奄的七潯。
七潯無力地看向白阮,“快……走……”
她只催促白阮劉南生二人快走,說完那句話后便垂下了頭,再沒了氣息。
白阮驚得一時瞪大了眼,似是沒想到一直針對她的人能夠在臨死前對她釋放著自己最大的善意。
劉南生卻拉住了她快步離開,“阿阮,快走,我們打不過他。”
白阮迅速調(diào)整好身姿隨著劉南生在茂密的森林中逃竄,然而怪物體型巨大,來的路上幾乎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擋住他。
饒是他們已經(jīng)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逃跑卻還是被怪物抓在了手中慢慢擠壓著兩人的身體,白阮在最后關(guān)頭才突然想起了院長在來之前給她的保命法器。
那是個可以瞬移的法器,但究竟能瞬移到什么地方向來都是隨機(jī)的,而且這個法器還是一個只能一次性使用的物品。
也就是說如果瞬移的地方不對,他們就無處可逃了,可現(xiàn)在的情況如此危急已經(jīng)顧不得她想那么多了,當(dāng)下就使出了那個法器。
一陣白光閃過閃了怪物的眼,他下意識地抬起手來遮住那耀眼的光芒,手中的兩人卻突然消失。
“就這樣,我們二人雖然脫險,但卻受了重傷陷入了昏迷,直到醒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的傷居然全都好了,想來也是梧姑娘幫我們治的傷。”
白阮心有余悸的講著他們那天所經(jīng)歷的事情,那天他們被怪物攥在手里的時候,她第一次感覺到死亡原來距離他們這么近,那一刻她真的以為他們就要死了。
不過還好,還好他們被瞬移到了梧傷的宮殿,遇到了像梧傷這樣好的人兒,才能夠保住一命。
她們的令牌被學(xué)院的人感應(yīng)到南譙院長就將消息發(fā)給了洞衍學(xué)院的白院長,這才有了后面讓鳳青溪幾人來營救的那一事。
人亡令牌碎。
這就是為什么院長們沒有感應(yīng)到阿溫和七潯兩人令牌的緣故,三人令牌兩人令牌碎,只能夠想辦法保下那個唯一活著的人。
鳳青溪聽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詢問道:“你剛剛說那個壩叫什么名字?”
他們幾人現(xiàn)在正在一片清秀的林子中,林子中有一條水質(zhì)清澈見底的河,幾人現(xiàn)如今正坐在那河岸上的石頭上。
白阮豎起食指來戳了戳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元霧壩?!?p> 鳳青溪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她低低呢喃著,像是在腦海中尋找著‘元霧壩’的有關(guān)事件。
“有了!”
她突然站起身來激動地說了一句,然后走到了白阮面前蹲下身來看著她詢問道。
“你看到的那個怪物長得什么樣子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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