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義倒飛而出二十多米,才穩(wěn)住了身形。
他面露詫異之色,這一下的比拼,他竟然落了下風。
縱橫劍術(shù)他已經(jīng)修煉到了“小初”巔峰之境,可以說是鄧家年輕一輩中,最為出色的。
但柳千度僅憑先天八層的修為就敢硬抗他,這也太夸張了吧?
這一招,應該是柳千度最大的底牌吧?
想到這,鄧義的心里才安定一些!
他此時有些狼狽,頭發(fā)散亂。
柳千度收回了掌,看向鄧安之,說道:“我這一掌,如何?”
“族兄不如你!”鄧安之答道。
“哈哈!”
鄧義又羞又惱,“勝負未分,說我不如他還為時尚早。”
說完,他揮舞著劍,一招“漫攪天飛”破風而出,冥力滾滾,宛若龍卷風一般。
這一招,柳千度自然也認得,乃是“縱橫劍訣”中頗為難修煉的一招。
嗯,劍譜上記載,這一招變化繁多,不可硬抗!
想要破解的話,只能集千力破一力。
柳千度意念一動,蒼龍影顯現(xiàn)而出。
那日院長和尸王一戰(zhàn)之后,蒼龍影就獨自回來了。
“水帶星來,劍破?!?p> 破縱橫劍招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回縱橫劍訣。
鄧義愕然,柳千度所用之招,他自然認得。
“無恥!”
竟然用他鄧家的劍法,來破他鄧家人的招式。
劍氣歸一,直破鄧義劍招。
“砰!”
鄧義被兩道劍氣所傷,直接吐了血。
這一下子,他算是敗了!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語,他可是先天境大圓滿,竟然打不過一個八層的冥士。
柳千度收劍,氣定神閑看著鄧義,“弱!”
這一個字,讓鄧義臉色蒼白,腳步踉蹌,很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走吧,我不殺你!”
鄧義很憤怒,這個時候,維護自己尊嚴最好的方式就是,舉起劍,繼續(xù)和柳千度戰(zhàn)下去,哪怕是死?
但鄧義不敢,他怕死!
他收劍,轉(zhuǎn)身離開。
很多看客對著柳千度拍起手來,放大了喉嚨笑著。
“柳公子,現(xiàn)在的你絕對是陽平郡第一人。”
也有人用戲虐的口氣嘲諷著鄧義,說這個所謂的京都人士虛有其名。
......
鄧義離開了,他不敢回頭,因為覺得丟臉。
但突然,他焦灼地轉(zhuǎn)了一個身,皺起了眉頭,環(huán)顧左右,“誰?”
他感覺到了危險......
難道是柳千度假意放過他,現(xiàn)在想要來取他性命?
寂靜無聲。
“柳千度?”他喝道,“不要鬼鬼祟祟,若是想殺我,就出來吧!”
風吹過,落葉飄揚,在這山林之中,顯得很是寂寥。
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鄧家出了你這樣的子孫,可真是不幸!”
鄧義目光一凝,注視著從樹上跳下的來人。
中等身材,蒙著臉,黑袍子,深陷的黑眼睛炯炯發(fā)光。
“是你?”鄧義冷笑,“青云榜第一那位?”
“嗯!”清冷的聲音。
鄧義心想,聽這聲音,應該是位很俊秀的男子?
“你來干嘛?”面對著這個人,鄧義又恢復了世家公子那股桀驁不馴的囂張氣焰。
“殺你!”
“什么?”鄧義覺得這個人簡直有病,他們此前從未有過任何的交集,結(jié)果這人一來就說要殺他?
難道他鄧義長得那般好欺負?
“嗯,殺你,對我來說,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焙谂圩铀剖窃谧灶欁哉f道,“但不殺你,我會為自己感到悲哀!”
鄧義有些狐疑地蹙眉,“你在說什么鬼,我完全都聽不懂?”
黑袍有些悲傷說道:“你不用懂......就像很多人活了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活著?”
鄧義感覺到了凜冽的殺氣。
“你......”
這個黑袍,竟然真的想殺他?
黑袍雙手掐訣,一劍從其袖袍中飛出,劍身古樸,周身環(huán)繞著黑色的冥力,上面紋著古怪的符文。
單是這把劍,就讓鄧義感受到極大的危險。
他手中這把“幽石劍”已是鄧家中少有的好劍,但與這把古劍相比,簡直是不值一提。
“這把什么劍?”鄧義好奇問道。
黑袍笑笑,說道:“一消黯?!?p> “極好的劍!”鄧義都贊嘆不已。
“嗯,死在這樣的劍下,也不算委屈了你?!?p> 鄧義憤怒了,道:“你是大圓滿之境,我也是大圓滿之境,你憑什么殺我?”
黑袍懶得多加爭辯,因為他知道,爭辯是沒有意義的,只有結(jié)果有意義!
一劍揮出,“水帶星來,劍破?!?p> 鄧義大驚失色,“什么?”
這個黑袍,為何會他鄧家的劍術(shù)?
鄧義急忙抵抗,劍光相迎,轟擊成團團光華。
鄧義這邊的劍光逐漸黯淡了下去,無數(shù)把劍氣穿透了他的身軀。
“噗!”
鄧義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他能感覺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逐漸的流逝。
原來死亡,是這樣的感覺?
鄧義有些恐懼,但無可奈何,死亡的感覺越來越濃烈,無法抵擋!
“為什么?”他瞪著眼睛,直直看著黑袍。
黑袍猶豫了片刻,摘下了蒙面黑布......
鄧義楞了一下,然后說道:“是你,但我還是不懂。”
“不需要懂,活著,本來就是極其茫然的一件事。”
黑袍看著天空,蒼灰的云朵在天空之中散開,有些昏暗的小路上改著軟乎乎的爛泥。
“呼......”他收劍,離開。
.......
柳千度留在茶樓里飲茶,由于茶樓里客人很多,所以他不得不和藍雅坐在一桌上。
柳千度臉色看起來,有些憂慮!
藍雅情不自禁問道:“公子,你是有什么心事嗎?”
柳千度嘆了口氣,搖搖頭!
柳倉道:“我家夫人走散了,公子找了很久,都沒有半點蹤跡,故為此煩惱!”
“夫人?”藍雅臉上很是突兀的襲上一抹紅暈。
“柳倉,休得胡說,我和藍雅姑娘純潔著呢!”
劍狂聽了,撇撇嘴,說道:“我等幾個看得清清楚楚,你們兩個,眉來眼去,勾搭成......”
柳千度急忙喊道:“停,再胡說八道,直接劈了你?!?p> 劍狂很是不滿哼了一聲,住了嘴。
藍雅已是羞澀萬分,低著頭......
柳千度笑道:“姑娘見笑了,只是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藍雅一愣,沉吟片刻,說道:“紅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