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墨肆遷開口,但話才說不到一半,就先由顏夕的身后傳來了一道聲音,將墨肆遷的話語給掩了去。
“藥來了藥來了?!睏钫蜒┦侄酥煌脒€往外冒熱氣的湯藥,一看便可知那是剛剛出爐的。
因為視線一直在那湯藥上,楊昭雪也直到走到門前時才發(fā)現(xiàn)顏夕也來了,十分欣喜的道:“小顏夕,你也是來看墨大哥的嗎?”
顏夕回頭看向她,楊昭雪看到顏夕眼角的淚珠以及那好好的眼眶時,臉上一下子就變了顏色。
“小顏夕你怎么哭了?”楊昭雪說完,轉而又如同一種發(fā)狠的雄獅一般對著墨肆遷道:“是你欺負了小顏夕?”
雖然現(xiàn)在他是病患,但要真的是他欺負了小顏夕的話,她照樣不會輕饒!
“不是他?!鳖佅屩鸬溃又矝]有多做解釋,視線便落在了楊昭雪手中的湯藥上,“這藥…墨遷不是已經喝過了嗎?”
說著,顏夕又看向了那個空碗。
楊昭雪眉宇微微一皺,一下子竟有些摸不到頭腦了,最后明白顏夕所說的是那空碗的事時,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撓了撓頭。
“那個啊,是我馬虎了,一不小心……”楊昭雪說著眼神閃來閃去的,始終沒有在一件物品上固定下,“一不小心給打翻了,不過我已經熬了新的了,應該…不耽誤吧?”
楊昭雪說著,還托起了手中的湯藥,吐舌微微一笑,十分俏皮。
顏夕與其截然相反,在聽到楊昭雪的話之后,實在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只不過眼淚水倒是一下子就給止住了。
“所以,墨遷還沒喝藥,對嗎?”顏夕重復確認著,楊昭雪點了點頭,這下顏夕才松下口來,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這藥是有什么問題嗎?”在一旁看著的墨肆遷也大致知道了事情緣由,心中也不由欣喜。
她在,關心他。
只是這一點點的訊息,就足以令他心中欣喜若狂。
墨肆遷問話之后,顏夕才想起。舉起手中的那株巫梨,“這是我在來的路上撿到的,希丫頭說這是從你們采來的神醒草中落下的,但這是一株巫梨?!?p> “所以,熬這藥的神醒草里,也可能混有巫梨?!鳖佅κ謬烂C認真的說著,但楊昭雪卻不知道是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還是其它,面上并沒有太多變化。
楊昭雪走進屋里,將湯藥放置在桌面上,有些氣嘟嘟的模樣,轉而又回到顏夕身旁,“小顏夕,你不相信我!”
那模樣,活脫脫一個正在鬧脾氣的孩童。
顏夕被忽的這么一說,微微發(fā)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疑惑的輕應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么,也就沒有了話語。
“我也是醫(yī)者好不好,雖然…略差了點?!睏钫蜒┱f著有些心虛起來。
因為她那醫(yī)術可不是用“略差”就能形容的了的,那么些年下來,毛毛雨一般的小毛病她還能弄得到,但其它的,說是一竅不通也是不為過。
只不過她認藥材還是極好的,那時候沒有認出那株神醒草,也只是一次小小失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