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遷?!?p> 一道男聲,將墨肆遷的思緒拉回,來的人便是墨肆遷等了許久的人。
煜城著著寶藍色衣裳,頭發(fā)以發(fā)冠束起,只有額前留有些許雜發(fā)。
煜城坐下,咧嘴一笑,與以往一樣,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道:“途中有事耽擱了,你應(yīng)該沒等多久對吧?
“若是治病救人的話,我想病人早就死了七八次了?!毖酝庵饩褪牵麃硗砹?,還不是晚了一點半點。
墨肆遷無奈嘆氣,補充道:“你這遲到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改?”
每次相約午時,總得等到日落才到。
煜城搖頭擺手,“我又不是你,每次都不差分毫的到場,要不……”說著,煜城的面上劃過了一絲討好的神色,拿了桌面上的杯子,倒了水遞到墨肆遷的跟前。
“要不你教教我怎么不遲到?”他也想改,只不過就是改不掉罷了,若是肆遷能教教他的話,那可謂是事半功倍了!
“嘗到了苦頭,自然也就不敢了?!蹦吝w聲音很小,以至于連煜城都沒有聽清,所以這話語氣說是回答煜城的問題,倒不如說是墨肆遷的喃喃自語。
“你在說什么?”因為沒有聽清楚,所以煜城又問道。
“你這次叫我來這兒,是為何事?”墨肆遷沒有回話,岔開了話題。
這一次是煜城約的他,在來之前也沒有說起過到這兒來是為了什么事情。
墨肆遷的話語這才點醒了煜城,回歸到正題上。將桌面上的水杯移到一旁,手放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先前傾去。
“就關(guān)于顏夕和……那瘋丫頭的事。”煜城說著,面上表露出絲絲愁容,“現(xiàn)在許多人都在議論顏夕,說是不讓女醫(yī)給他們看病?!?p> 雖然顏夕也沒有那么多精力,但是那些人便是將其抓著不放,就好像每進到藥鋪中的人,都會被顏夕接手治療一般。
比起煜城的愁容,墨肆遷顯得不要太從容,又拿起水杯小抿一口,煜城只能干瞪眼睛看著墨肆遷那不緊不慢的動作,心中急卻又不能說出口。
放下水杯,墨肆遷又整理起衣袖來,不緊不慢的道:“不想讓女醫(yī)治,那便不治就好了?!?p> “你的意思是,按他們說的那般讓顏夕不再插手救治之事?”從字面意思上便是如此,但是煜城又不敢相信墨肆遷竟那般輕易便妥協(xié),這才多嘴一問。
墨肆遷抬眼,拍了衣袖之后將手隨意一放,“我何時說的不讓她插手?”
被墨肆遷這么一反問,煜城心中有苦說不出,那話不是他剛剛自己說的嗎!
正在煜城苦悶之際,墨肆遷又開口道:“凡是那些不想讓女醫(yī)救治的,那便請另擇醫(yī)館好了。”
起初創(chuàng)辦這夕祥藥鋪,就是因為夕羽,而顏夕同她一般,那么這藥鋪便也可算是因她而起。
她想人人都能及時就醫(yī),但卻也不能因為這個,讓她收到傷害。
先后者于他而言,前者是因前者而存在,那么就一定不能對后者產(chǎn)生如何傷害,如若兩者必定得拋下一者的話,那么絕不會是后者。
“你!”煜城被墨肆遷的這一句話嚇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了,不過又仔細一想,比起妥協(xié)讓顏夕不再查收,現(xiàn)在這話更新是他會說的。
但……
要是真的就這般直白的說,難免會引起群眾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