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斗篷人腳步一頓,剛要回頭反駁,那馬車中便先傳出了一道女聲。
“你我既是兄妹,所想果然一般?!蹦桥暵涞?,馬車中便走下了一著著一襲粉衣的女子,裙擺處是幾枝花開得燦爛的梅花,高高盤起的頭發(fā),后背卻還留著些許隨風(fēng)飄逸,面上帶著一白色面紗,看不清臉,但僅從眉宇中也可看出是一位美人兒。
黑衣斗篷人又急忙上去攙扶,只不過那女子并未領(lǐng)情,沒有理會(huì)直接走過,在顧景跟前停下。
“你這?”顧景瞧著那女子帶著面紗,不禁微微皺眉問道。
那女子吹了口氣,那面紗便被帶起,露出來那女子的片刻容顏,可以隱隱看到布滿臉頰的不同尋常的紅。
“如皇兄所言,只不過身體無礙,但這臉上有些破相罷了?!蹦桥虞p描淡寫的說著,語氣中沒有一絲波動(dòng)。
要知道面容對一女子的重要性,但是這公主卻能將破相二字說的那般輕巧,若不是看到了,顧景定會(huì)覺得她那是在唬騙自己而已。
“皇兄便是打算在這門外招待,不請進(jìn)去嗎?”那女子又道。
顧景這才反應(yīng)過來,接著走在前頭陪著那女子進(jìn)去。
黑衣斗篷人本也想一同進(jìn)去,只不過還未走進(jìn),便被那女子攔下,“你還是回去吧,父皇那兒可離不開你?!?p> 那黑衣斗篷人上前一步去,表明自己不想離開,接著道:“我怕他對你不利?!?p> 聲音沒有一絲壓低,也不作一絲偽裝,絲毫不顧及顧景。
那公主聞聲一笑,雖然沒有出聲,蒙著面紗也瞧不見,但是那眼底臥蠶濃了些許。看向了顧景,“他是我皇兄,怎么會(huì)對我不利?”
“他……”黑衣斗篷人還想說著什么,那公主便在先怒斥打斷,“夠了!我說不會(huì)便是不會(huì),而且也不關(guān)你的事,做好你該做的便好,其它的少插手!”
被這一番教訓(xùn),那黑衣斗篷人才又后退了幾步,呆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口子小聲道道:“是我魯莽了,望公主見諒?!?p>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那公主也轉(zhuǎn)身隨著顧景走進(jìn)宅院中,一路上,那些婢女和小廝瞧見兩人,都紛紛停下手頭上的活兒恭敬的問好。
“太子殿下,知慶公主?!?p> 兩人走著,知慶公主一路上都跟在顧景的身后,腳步不曾猶豫半刻,一路上也不問究竟要去何處,最終顧景在一處偏僻的死角停下。
知慶公主仍是沒有說話,站直了身子,一副的悠然自得。
“怎么,如愿了嗎?”顧景先開了口,毫無鋪墊的便問道。
那知慶公主自然是知道他所問的是什么,只不過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反問道:“皇兄難道不是應(yīng)該先問問我如何了嗎?”
“你?”顧景嘴角提起一抹嘲諷,接著看向了那知慶公主,由頭到腳的掃視了一番之后才繼續(xù)道:“你不是現(xiàn)在好好的站在我面前了嗎?還有什么好問的?!?p> 那知慶公主聞聲聳了聳肩,面上一副的不以為然,但是心中卻一次又一次的懊悔責(zé)問自己。
她還在奢望著什么?奢望他們會(huì)關(guān)心自己的死活嗎?
從小到大這么多年了,她竟然還沒有看透,接受。
真的是…失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