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往這些事情上想,顏夕腦中便浮現(xiàn)出慕容箐在床榻上虛弱說話的場景。
不由的,口中也跟著喃喃了起來,“那箐小姐與她兄長的關系,也不知是好是壞?!?p> 聲音雖極小,但這馬車中空間不大,兩人相隔不算遠,所以那話語還是飄到了墨肆遷的耳中。
墨肆遷沒有問什么,只是回答了顏夕那自問的話語,“慕容箐不如慕容雪兒,所以在家中地位并不高。”
若是被重視的話,又怎么會拿她作為建立關系才嫁出去的工具?
“不如慕容雪兒?”顏夕重復著墨肆遷話中的重要詞,也是她所不解的內容。
墨肆遷點頭,道:“慕容雪兒不僅比慕容箐貌美,且比慕容箐更加會得人心,知道如何做,才能稱人意?!?p> “簡單點來說,便是慕容雪兒和慕容箐相比之下,在外名聲更好,在內更容易操控,所以慕容家最后棄下的,只會是慕容箐?!?p> 顏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開口詢問,“那與其兄長呢?關系如何?”
“有慕容雪兒在其中,那些個兄長都與慕容雪兒交好,至于慕容箐,倒是沒聽過說與哪一位走的近些,關系壞些的。”
被一連幾問下來,墨肆遷也不由好奇,顏夕忽的問起這些做什么?
事實上,墨肆遷也問出了口。
顏夕笑了笑,還是如實說了,“懸絲診脈前,在我還未系上那細繩時,箐小姐迷迷糊糊的說了幾句話,讓我感到著實奇怪?!?p> 墨肆遷挑眉,饒有興趣道:“哦?什么話?”
顏夕繼續(xù)著話語,“箐小姐說,兄長終于來救她了,但而后又憤語落淚的說著兄長騙了她?!?p> “如你所說的話,我實在想不出箐小姐口中的,是哪一位兄長。”
墨肆遷聞聲低眉,只覺得此時有些蹊蹺般。
但是,又說不出蹊蹺。
“富家之事,無人說得準其中,你我再如何猜,恐也猜不出一二緣由?!?p> 如果其中真的有蹊蹺的話,那便不是顏夕該去沾染的了,他會先查清楚其中,若是真的有危險,才能為她遮擋住一二。
如今想要撇下這事,就一定會得罪了慕容雪,這他倒是不怕,只是那時慕容家會如何在暗里抹黑顏夕及藥鋪的名聲,就難以預料了。
現(xiàn)在是顏夕初到的重要時刻,他想,現(xiàn)在將她留下的唯一方法,就是醫(yī)者這一身份。
他一定要讓她以醫(yī)者的身份,再此立足!
依顏夕的性子,一定會多多少少的打聽那一位兄長是誰,可若是讓有心人知道,她的處境也會危險。
在還未弄清楚之前,還是先打消她追尋的念頭要好。
“但俗話說,醫(yī)人先醫(yī)心,若那箐小姐得的是相思病呢?”顏夕點著頭說著。
要是這樣,那那位兄長便是最佳良藥了?
只不過顏夕想不通,思念兄長也能思出相思病來,相比箐小姐和她的那位兄長關系極好吧?
相思病,是所有醫(yī)者都無法確脈的,最難以估摸的病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