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遷知道,她口中的能滿足的他的要求,是指解藥。
難道說,這人便是易楊身后的人嗎?那易楊……
“他,被你殺了?”墨肆遷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屓藷o需去揣摩其中意思,倒也是簡單快哉。
那藍(lán)袍女子絲毫不隱瞞的,點了點頭,“無用之人,殺了又何妨?”
一個女子,竟能說出這一番話來,她究竟是什么人?
“話不多說,想要解藥嗎?”那藍(lán)袍女子不待墨肆遷多想,便說著。
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一句話,墨肆遷心中可是了然的,“說吧,什么條件?”
“無條件?!蹦撬{(lán)袍女子的話,令墨肆遷心中不由疑惑起來,到了此時,他也有些猜不透眼前女子心中所想的究竟是什么了。
那藍(lán)袍女子繼續(xù)道:“便當(dāng)我做了個人情,互不虧順還能賺人情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說完,那藍(lán)袍女子變成衣袖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移步,終于轉(zhuǎn)過了頭來,只不過帶著面具,也是看不清其樣貌。
揚手,藍(lán)袍女子將小盒子扔向了墨肆遷,眼疾手快的接住之后,墨肆遷還隱隱看到了那藍(lán)袍女子在揚手時,手腕處好似有一抹紅?
只不過看得不貼切,所以不能確定。
打開那小盒子,里面放的是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想來,這便是解藥了。
“既然如了愿,那我便不多留你了?!彼{(lán)袍女子說著,言外之意便是要送客了,墨肆遷也識趣,再不說什么的就離開了。
……
服下解藥之后,慕容雪兒確實有了好轉(zhuǎn),只不過就算這毒得解,但是她的體內(nèi)還有另一毒素,因此,慕容雪兒還是十分虛弱的。
又過一日,在后日,便是大婚的日子了,但慕容雪兒卻還是這般模樣,這讓旁人都不由為其擔(dān)心。
“箐小姐如今體內(nèi)的毒素需要慢調(diào),按這藥方喝上一月有余,便定能全解?!鳖佅Κ氉砸蝗说搅四饺菁?,將這藥方交到了阿碧手中。
接過藥方之后,阿碧只覺得手掌頓時溫暖了起來,心中難以言表的激動與歡喜,最終都化作了簡單的二字,“謝謝!”
顏夕沒有多留,藥方送到之后便離開了,會藥鋪的途中,顏夕的每一步都顯得有些沉重,臉色看起來也十分的疲憊。
這一段時間,都在為慕容雪兒的事情操心,雖然最終是因墨肆遷所帶來的解藥才讓慕容雪兒有機痊愈,她所幫上的并不算太多。
但是她為了剛剛的那一張藥方,昨夜一整夜都在翻閱醫(yī)書,力求每味藥材都盡善盡美。
之前的勞心加上現(xiàn)在的勞力,原本身體素質(zhì)就不算好的顏夕,怎么受得了?
終于,顏夕邁出的步子一軟,倒在了地上,路上行人見了,都紛紛圍了上來,對之指指點點的議論著什么,但卻始終無人上前攙扶過。
意識一點點薄弱,想要開口,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在閉上眼的前一剎,顏夕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襲艷麗衣裳擠過人群,離自己越來越近,還未看清著這衣裳之人的樣貌,雙眸就先支撐不住的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