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貴一時激動無措的動作,也不曉得許林會摔倒,一下子也有些心虛無措起來,但是最終還是強撐著挺起腰板來。
“他……他一個男人,我妻子又是……”吳貴說著有些吞吞吐吐的,因為一些詞匯實在難以出口,最終也只是繼續(xù)道:“怎么能讓男醫(yī)看呢?”
吳貴雖說話吞吐,但小五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即使一些話沒有明說但他也聽得懂其中意思,倒是許林,心中不解了起來。
雖說他不是什么暴脾氣,但是這般無厘頭的就被推倒,心中還是難免不舒服。
“怎么就不能讓男醫(yī)看了呢?”許林反問著,以前不是都由他們男醫(yī)看的嗎?他們又有什么病癥沒診治過?
怎么,難道說僅僅是來了一個女醫(yī),就要代替他們怎么多男醫(yī)的地位了嗎?
吳貴有些面紅耳赤起來,“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吳貴的妻子被其他人給看光了去,讓我以后還怎么出去見人?”
聞聲,不僅是許林,就連長椅上的王倩都是一愣,原來……他只是為了他自己的顏面嗎?這么幾日都沒帶她來,就只是因為他自己的顏面嗎?
她這么幾日的被疼痛折磨,她那般痛苦,都換不來他的一絲同情,抵不過他的那些個看不見的顏面嗎?
王倩想著,淚水原本只是濕了眼眶,但是現在,卻是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我們不過只是治病,何來你說的那般齷鹺?”許林說著聲調有些提高了起來,這還是他從醫(yī)到今遇到最讓他無法理解,最為氣憤的事情了。
許林覺得,任何人遇到這般情況,被人這么說心中都會不平,而他還能像現在這么說話已經算是極好,極客氣的了。
醫(yī)者治病,眼中便無男女之分,只有病患。
“反正……”吳貴也覺得自己理虧,但是現在要是就這般就罷的話,那豈不是讓人嬉笑?
只怕未來幾日,這藥鋪中飯后喝茶所談的閑話,就是他了。
“反正就是不行!”吳貴十分強硬,“之前是誰給我妻子治病的,我們現在就要哪個!”
那女醫(yī)該不會是見他妻子病情復發(fā),知道是因為她之前醫(yī)治有誤,所以現在才越發(fā)嚴重,嚇得不敢出來見她們,所以才胡亂找來一個人想要搪塞他們吧?
吳貴越想越歪,甚至都已經想到了是顏夕故意想要害他的妻子了,但他也只想了結果,卻沒有想顏夕那么做圖的是什么?
小五將許林推到自己的身后,示意讓他不要再說話,因為要是按他那語氣的話,事態(tài)不會得到緩解,且還會越來越嚴重。
“顏夕姑娘實在不在鋪中,究何時歸來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毙∥迥椭宰釉僖淮谓忉屩?,“再說了,你看你妻子那一副痛苦模樣,難道你就忍心讓她再這么痛苦下去嗎?”
瞧著王倩臉上的淚水,所有人都以為那是因為疼痛而流下的。
聞聲吳貴低頭看了看吳貴,面上本已經有些動容,但是最后卻冷笑出口,“她這么痛苦,不還是因為你們那女醫(yī)治療不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