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了一會之后,墨肆遷才將話給說齊了,“那我便撒嬌了?”
問著,墨肆遷都有些難以啟口說下一句了,兩眼看著顏夕,滿目期待的,期待著顏夕口中的那一個不字。
但是奈何如今顏夕看不到,并沒有接收到他的這一信號。
“好的?!鳖佅z毫都不客氣的開口,心中也是十足的忐忑,而顏夕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這一句話打破了一個剛氣男兒郎心中的最后一抹希望。
“那…那我來了?”墨肆遷還是垂死掙扎的。
“嗯?!鳖佅o比堅(jiān)定。
無奈下,墨肆遷長舒了一口氣,腦海中飛速想著該怎么開口,好像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不字。
只要顏夕想,他便愿。
“人…人家——”墨肆遷說著心底直發(fā)慌,雖然已經(jīng)盡力的捏尖了聲音,拉長了尾音,但是那一股子男子氣還是十分重的,再加上墨肆遷的聲音本就偏低,絲毫都沒有撒嬌該有的甜美嬌羞感。
而墨肆遷的話語,這才剛一開始,就被一聲笑聲無情的打斷。
墨肆遷這嬌撒的太突然了,以至于顏夕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墨肆遷無奈的看著顏夕,有些不知道是該繼續(xù)下去呢還是?
他應(yīng)該沒有說錯吧?撒嬌話語的開頭第一句,不就是“人家”兩字嗎?
顏夕笑出第一聲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的,連笑不止,從有聲笑到無聲,接著身子向下傾的,雙手懷著腹部,笑得不能自己。
“我應(yīng)該繼續(xù)嗎?”墨肆遷疑惑發(fā)問,有些拿不定主意。
還是別了吧?他這開口第一句還沒說完呢,她就笑成這樣了,要是再繼續(xù)說下去的話,要是把她給笑岔了氣,他該找誰去?
“墨遷?!鳖佅玖艘宦?,終于有些止住了笑聲,還算是清晰的繼續(xù)道:“墨遷,你好可愛!”
“可…可愛?”墨肆遷咽了咽口水說著,這也就說明,他的這一次撒嬌十分成功了?
顏夕重重點(diǎn)頭,完全忘記了眼傷的痛,全心沉浸在了歡喜之中。
“沒錯,好可愛!”要是可以的話,她現(xiàn)在真想捏捏他的臉,再像逗小孩一樣的逗逗他,只不過現(xiàn)在看不到,不知道在何處落手才是他的臉。
那般摸索著尋實(shí)在破壞氣氛,還是算了吧。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真的會撒嬌?!鳖佅Φ浆F(xiàn)在都還有些覺得,剛剛是不是只不過是她自己的幻聽而已?畢竟讓一個七尺男兒對著她撒嬌,確實(shí)玄幻了些。
墨肆遷聞聲不知該哭該笑,但是最后也釋然,反正是自家丫頭,撒個嬌也就撒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現(xiàn)在看來,要是以后她不開心了,倒是可以對著撒嬌試試看。
剛剛看她笑得那么開心,說明效果著實(shí)之好,不是嗎?
“你的話,在我這兒便如同圣旨一般?!蹦吝w忽的正經(jīng)了起來,眼底劃過一絲壞笑,瞧著模樣,也一定是打起了什么主意了。
“我這愚臣可不管圣旨真假,只管照做便是了?!蹦吝w說著,又往顏夕那兒湊近了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