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賠償
“讓開!讓開!”蘇家酒樓的一眾打手,向厚厚的圍觀者喝道。
圍觀群眾也給讓出了一條路來,打手們陸續(xù)從人群中流入,迅速把李寒秋和宋仁輝眾人圍在中間,刀具和棍棒齊齊的指向他們。
李寒秋和宋仁輝幾人停止了打斗,分成兩波,看向周圍。
隨后那位在柜臺的掌柜進(jìn)來了,說道:“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在蘇家酒樓砸場子!”
胖胖的掌柜一改坐在前臺時的和藹面孔,正聲道:“不管是誰,只要膽敢在蘇家酒樓動一桌一椅,我韓再坤就奉陪到底?!?p> 蘇家作為洪城最大的財(cái)團(tuán),財(cái)力甚至比洪城財(cái)務(wù)司有過之而無不及,蘇家酒樓是蘇家門下眾多生意里最賺錢的地方之一,蘇家既然讓這位韓再坤作為酒樓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此人的實(shí)力與能力由此可見一斑。
“韓叔叔?!贝藭r宋仁輝腫著半只眼睛看著韓再坤。
現(xiàn)場也是除了李寒秋以外,其他人臉上都是青一塊紅一塊。
“啊,你是……,宋二公子,你怎么會在這,快說說這是怎么回事?!表n再坤一下子沒認(rèn)出來宋仁輝。
“唔,完了完了,李寒秋,他們是一伙的,我們怎么辦?!绷淠[著臉,湊近李寒秋耳語道。
李寒秋沒說話,沒想到自己這么巧的就惹上了這一樁麻煩,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
“聽天由命吧?!崩詈锘貞?yīng)著柳武。
柳武臉色一下子就黑了,眼睛里流露出失望的眼神。
隨即韓再坤轉(zhuǎn)眼看著完好無損的李寒秋,他猜得到李寒秋是這些人里實(shí)力最高的,而且穿著又得體,氣度非凡,但是自己幾乎接觸過洪城所有上層豪門,卻從未對這人有印象。
“不知這位公子師從何人,出身哪門哪派。”韓再坤背著手緩緩移動著腳步,半瞇著眼打量著李寒秋。
李寒秋心里一樂,呵呵,自己狠心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衣服果然起作用,這老頭先前還囂張的說著“奉陪到底”,這回又忌憚著自己的家世。
“無門無派,師從曲意老師。”李寒秋淡然一笑,直言道。
“曲意老師?”韓再坤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韓叔叔,他的老師是寒山學(xué)堂的那個實(shí)力低下的糟老頭子。”白連捂著自己被打腫的清秀的半邊臉,帶著哭腔。
韓再坤白了一下白連,眼神里的意思是“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白連被白得低下了頭,不敢再多嘴。
“寒山學(xué)堂,呵呵呵,說吧今晚這事該如何解決?”韓再坤確認(rèn)了李寒秋的一點(diǎn)來歷后,態(tài)度一下子強(qiáng)硬起來,哪個豪門會送子女去到寒山學(xué)堂那種鳥地方。
“多少錢,你說?!崩詈镏溃约嚎隙ú粫沁@些人的對手,就這個韓再坤,從氣場來看,估計(jì)在赤土四星的樣子,先下只能委曲求全。
“呵呵,兩萬金幣!沒問題吧李公子?!表n再坤從身后抽出一只手,擺出了兩個手指頭。
“兩萬金幣?!”這回李寒秋幾人瞪大了眼睛。
“這,最多值一千金幣不得了了,你居然獅子大開口?!崩詈锊荒茉冁?zhèn)定了,因?yàn)樗道锞褪V?000金幣。
“那就不好辦了,這樣吧,既然拿不出錢,我還有個辦法,就是你們四人每人留下一根手指,以警示后人,誰讓你們敢在蘇家酒樓撒野的?!表n再坤悠悠的語氣中透露著一股狠氣。
“這……?”柳武梁昆和馮青蓮三人此時欲哭無淚。
早知道就不跟李寒秋出來了,吃什么大餐,還吃了這么大一個麻煩。
不過兄弟有難,豈能一走了之。
“為難你們?nèi)涣恕!崩詈镛D(zhuǎn)向三人,抱歉的說道。
“韓掌柜的,我現(xiàn)在只求你放走我的三位朋友,其他的一切由我來承擔(dān),如何?”李寒秋此時也不想連累三位舍友,于是開出了這樣一個條件。
“李寒秋你說什么呢,我們會跟你一起的,兩萬金幣就兩萬金幣,我們一起給你想辦法?!绷湔f道。
“對,對,我們一起想辦法。”馮青蓮和梁昆也附和道。
“認(rèn)識你們真高興,只是我一定不會連累你們的,我自己有辦法?!崩詈镎f道。
“夠了,磨磨蹭蹭的,說吧,兩萬金幣還是四個手指頭?!表n再坤再無耐心。
李寒秋想起意識空間還有3萬多雙襪子,運(yùn)氣好的話應(yīng)該能夠湊齊兩萬金幣。
“好,給我五天,五天時間我就把兩萬金幣給韓掌柜奉上?!崩詈镎暤溃藭r他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
“哼哼,就算我韓再坤脾氣再好,也是有耐性的,我給你兩天時間,要是湊不齊,就別怪我不客氣,在這洪城禁錮區(qū),諒你們躲到哪兒,我都有辦法給你們找出來!走!”韓再坤帶著眾人離開了。
宋仁輝一眾也隨著離開了。
圍觀群眾也滿足的走的走,回位的回位。
“這回怎么辦?”柳武擔(dān)憂的問道。
“我們先回去吧?!崩詈镎f完就朝樓下走去。
四個人一路上垂頭喪氣的,一路無話。
回到宿舍也是無話。
李寒秋躺在床上,事到如今,興許宋老夫人能夠幫助自己,現(xiàn)在除了厚著臉皮去宋家求助,讓老太太多買一些襪子,也別無他法了。
趁著三位舍友睡著,李寒秋悄悄溜了出去。
李寒秋走在街上,月黑風(fēng)高,寒冷的夜風(fēng)吹到臉上有些疼痛。
來到宋府門口,只見朱漆嵌銅的大門緊閉。
李寒秋失望了,他蜷縮在門前的石獅下面哈著氣,搓著雙手。
看來也只能等天明了。
李寒秋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著,呵呵,自己雖然是一個穿越眾,一般情況都是得到金手指,然后一路高歌,哪有這般落魄。
這次也許是太作了,弄的自己身陷圇圄,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自己遭殃不說,還會連累到三位無辜的舍友,實(shí)在于心不忍。
找宋老太太幫忙也是無奈之舉,臉皮重要還是兄弟重要?
經(jīng)過這一晚,李寒秋更加看重了三位舍友的情宜。
哎!也不知道曲老師和徐涼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真有點(diǎn)想他們了,雖然寒山學(xué)堂日子清苦,但也還算平靜。
李寒秋走到一處寬闊地段,各門面基本已經(jīng)打烊,只有遠(yuǎn)處的蘇家酒樓還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