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斯帶著弗里斯克,用『捷徑』回到霍博。安戴因她們也已經(jīng)回來了。簡單的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魚一骨眼中同時放出異彩。衫斯可不是什么好人,至少對待戰(zhàn)俘,他是一個極其可怕、邪惡的骨。弗里斯克猜得不錯,衫斯救他的原因,確實是希望從他口中撬出些什么,但那只是原因之一。至于另外一個原因,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感覺想做,就那么做了。
雖是如此,可安戴因心里卻隱約感覺不太妙,“衫斯,我覺得你不該把他帶回來?!边@句話在衫斯聽來不免有些好笑,“怎么,強大如你,也會害怕這樣的小朋友?”
此時的衫斯已經(jīng)脫離戰(zhàn)斗狀態(tài),表情又變回平時那輕松的神態(tài),只是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依然沒變。安戴因并沒有因這件事發(fā)作,沉聲說道,“我是覺得,這孩子身上的氣息,一點也不符合他的年齡,感覺上就像……”
“感覺就像一個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斗百余場的老兵一樣,是吧。”安戴因的話雖然被衫斯給打斷了,但卻正好說到點子上,當下也只能點點頭,讓衫斯繼續(xù)說下去?!斑@孩子可不一般。早在我?guī)貋碇熬鸵呀?jīng)跟他交過手了,在我看來,無論是心性還是戰(zhàn)斗技巧,他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可惜的是,他還是太年輕,如果他在沉著一點,說不定可以有機會反殺我?!币婚_口便是驚人之語。兩人都傻眼了,沒想到這么一個孩子,居然能讓衫斯給出這么高的評價。一旁的帕派瑞斯早就不在說話,這已經(jīng)不是屬于他的主場,他能做的,就只有張大嘴巴,不斷把“吃驚”吞入口中。安戴因則是兩邊眼睛一大一小,張大嘴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兩人的樣子極為滑稽。
衫斯也被這兩貨逗樂了,“你們別想太多,我只說過有可能,他離擊殺我還有84年的路要走呢?!?p> 終于,兩人回過神來,意味深長的看著昏迷著的弗里斯克,眼里多出一些奇妙的情感。帕派瑞斯想的,當然是“如果這個人類真的活到那個年紀,會不會打敗衫斯”什么的。而安戴因?敬畏?嫉妒?亦或是“殺心”?也許都有吧。
三人聊了也沒多久,整體下來也就兩三分鐘,但對于弗里斯克,一秒鐘都算多。他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發(fā)炎,嘴角不斷溢出黑色的血液??礃幼邮巧刮A恕W⒁獾礁ダ锼箍说那闆r,他也顧不上和二人道別,著急的喊道,“沒時間了,你們兩個去通知艾斯戈爾,我得去找托瑞爾救他!”話音剛落,衫斯憑空消失在二人視線中,彼此對視一眼,二話不說,便朝著宮殿里狂奔而去。
花園里的一座涼亭里,托瑞爾百無聊賴的玩弄著面前的一盆花。
這是一朵金黃色的花,放眼望去,花園里竟全部都是這樣的花朵。品種雖然單一,但這片金色的海洋還是能帶給人極大的震撼。這時,花園的大門突然出現(xiàn)一道身影。不用說,這是衫斯。
托瑞爾連看也不看就知道來的人是誰。擁有瞬間移動能力的人,除了衫斯以外,就只有那位長的像洋蔥的信使小姐了?!吧浪?,你今天來有什么事嗎?”托瑞爾的聲音很動聽,有種輕柔、溫暖的感覺。衫斯走進涼亭,把弗里斯克平放在長椅上,“我想請您救個人。”說完,拿起石桌上一盞茶壺,往里沖泡了幾朵毛哏花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托瑞爾站起身來,走到弗里斯克面前,僅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問題,有些焦慮的說,“這孩子怎么了?身體從背后被利劍貫穿,甚至還有慢性毒藥在里面,他是你傷的嗎?”衫斯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對著托瑞爾搖頭說道,“您應(yīng)該知道,我是不會用毒的。關(guān)于他身上的傷,還有一段事情要講。但是時間顯然不夠,你也看到他的身體情況了,在不救他,可就晚了?!?p> 托瑞爾明白,衫斯這是在催促她,有些不滿的看著看著衫斯,眼睛對上衫斯的瞳孔??粗腥馉栄壑心遣粣偟那榫w,衫斯老臉一藍,趕緊別過頭,假裝在欣賞風(fēng)景。托瑞爾也沒有繼續(xù)糾纏,只是對他說了聲不要吵鬧,便開始治愈弗里斯克。托瑞爾非常擅長治愈術(shù),只要目標沒死,她就有把握治好。為了更好接觸傷口,托瑞爾把他的衣服脫掉,露出后背。弗里斯克的后背算不上多寬厚,卻是有著一塊塊結(jié)實且富含爆發(fā)力的肌肉。傷口處,黑色的血液不斷流出,已經(jīng)開始發(fā)炎了。托瑞爾把手疊放在傷口處,只見她手上泛起淡綠色光芒,綻放開的血肉從身上蛻下,長出新肉。流出的血液也逐漸從黑色變成暗紅色。在托瑞爾的治愈術(shù)下,弗里斯克的身體逐漸恢復(fù)。
隨著傷勢恢復(fù),弗里斯克逐漸蘇醒過來。托瑞爾重新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確認無礙以后,這才把手收回來。
弗里斯克坐起身來,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有些懵懂的環(huán)顧四周。身上突然一激靈,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穿衣服,趕忙抄起衣服披上去。穿到一半,他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What the FK!?Who are your?”
衫斯一陣無語,這孩子是有起床氣嗎?連家鄉(xiāng)話都給氣出來了。
“別激動,看看你受傷的地方。”
聽了衫斯的話,猛的扯開衣服,低頭向下看,驚奇的發(fā)現(xiàn)原本受傷的地方已經(jīng)痊愈,只是新長出的肉摸起來很柔嫩罷了。弗里斯克大致搞清了現(xiàn)在的狀況,估計是自己被衫斯打暈后帶回來,并在這被接受治療。
看著弗里斯克那若有所思的樣子,衫斯清楚他在想什么,于是淡淡說道,“你猜的不錯,我是想問你些事。既然你傷好了,就跟我來吧?!备ダ锼箍藳]說話,算是默認了這個提議。衫斯于是向托瑞爾道聲謝,左手放在弗里斯克肩膀上,倆人又憑空消失了。托瑞爾重新坐到石凳上,看著那片金色花圃,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在另一邊,宮殿中的審判大廳里,一只身材巨大的山羊坐在王座上,眼睛平靜的凝視遠方。隨后,大廳的大門被推開,衫斯拉著雙手被綁縛的弗里斯克,快步走上來。
“逐夢,我把他帶來了。”衫斯把他帶到一把椅子前,解開繩子。弗里斯克也不矯情,自然而然的就坐上去了。
三人都沒有說話,沉寂的氣氛猶如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一般,若是心性較低的人在這里,或許很快就會因此而發(fā)狂。見弗里斯克沒有因此喪失利州,依然保持冷靜,衫斯認可的點點頭?!吧浪?,把事情稍微說明下吧?!卑垢隊柌辉谠囂礁ダ锼箍耍且呀?jīng)不能在有更多進展了。
*長話短說。這孩子與我們交戰(zhàn)時被自己人背后偷襲,之后偷襲的人帶著部分隊伍逃跑。
“除此之外,可有漏網(wǎng)之魚?”
*您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艾斯戈爾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沒什么事,我就回去睡覺嘍?
衫斯擺出一副他招牌的攤手姿勢,俏皮的眨下右眼。
“別走,可能會用到你?!闭f完,艾斯戈爾轉(zhuǎn)向弗里斯克,“人類,現(xiàn)在該聊聊你了。”
真正和艾斯戈爾對上話,他才感覺到艾斯戈爾的氣勢。他的聲音很渾厚,有些嚴肅,但卻并不使人感到害怕,更多的是安全感。
“想必您就是艾斯戈爾,統(tǒng)領(lǐng)怪物王國的國王?!备ダ锼箍擞靡挥洏藴实呐鸟R屁來打開話局。
“我可不敢自稱國王,不過是我在怪物心中比較有地位罷了。”
畢竟是活了將近六百年的老家伙,無論弗里斯克如何抬高他,他都能找到方法破解,始終把二人的地位排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說實話,我確實是想問你一些關(guān)于人類的事情,但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贝嗽捯怀觯ダ锼箍撕鸵慌缘纳浪苟笺蹲×?。
“這老家伙,莫非和我想的一樣?”衫斯心中這樣想著,如果真是這樣,也就不需要在白費口舌解釋什么了。
艾斯戈爾接著說,“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陣營!”于此,衫斯心中嘆氣一聲,“這家伙,還真是直白。”
果然,弗里斯克聽到這句話,想也沒想就搖頭拒絕了,“非常抱歉,讓我背叛人類這種事,我做不到?!闭f完,起身向后走去。
艾斯戈爾沒有因此惱火,仍然平靜的問道,“你覺得,你兄弟是因為什么從身后害你的呢?”
弗里斯克的腳步在空中遲鈍了一下,本來想出手的衫斯,此刻也回到之前的位置?!叭绻阆刖瓦@樣帶著疑問死去,那就走吧!”
欲擒故縱!這顯然是艾斯戈爾故意說出來的。聰明的弗里斯克又怎么不知道這是欲擒故縱呢?
他很在意,他的兄弟為什么要這樣做。
經(jīng)過半秒鐘的心里搏斗,弗里斯克最終還是踏出那一步,“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我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闭f罷,加快了自己向外走去的腳步。
“恐怕,你沒那么容易離開這里。衫斯!”艾斯戈爾的聲音凝重起來。一旁的衫斯應(yīng)聲而動,擋在弗里斯克面前。弗里斯克從快步走轉(zhuǎn)換成奔跑,從皮靴里取出一把匕首,對著衫斯砍下。衫斯抽出身上背負的短劍,橫在身前,擋住他的攻擊。
然而,事情會就這樣輕易結(jié)束嗎?匕首雖然攻擊距離短,但勝在輕巧。弗里斯克的攻擊雖被彈開,但是卻借著這股反沖力,將攻擊目標對準衫斯的下懷,一記右橫劈。這一擊若是命中,衫斯必定會被攔腰截斷。
衫斯沒有因此慌亂,身體向左微側(cè),右手舉過頭頂。原本橫檔的短劍變成斜擋,成功擋住弗里斯克的攻擊。
然而,弗里斯克做出的行動,著實另衫斯嚇了一跳。他猛的向前沖,靠著右肩的皮質(zhì)肩甲保護住自身,右手匕首甩出,剛好劃過他骨骼之間的縫隙。這還沒完,他的左膝朝衫斯肋骨攻去,衫斯慌忙用右手抵擋,左手因為被弗里斯克抓住而無法動彈。一擊未果,弗里斯克從左腳的皮靴里抽出又一把匕首,對著臉扎下去。
“夠了!”這時,一聲暴喝,一柄三叉戟橫在二人身前,被彈開的匕首在空中旋轉(zhuǎn)幾圈,隨后掉落在地。如果不是艾斯戈爾及時出手制止,衫斯現(xiàn)在很有可能已經(jīng)消失在世上了??粗ダ锼箍?,一種名為不可思議的表情浮現(xiàn)在衫斯的臉上,他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他了。
艾斯戈爾沒有批評衫斯,只是沖他搖搖頭,收回了他的武器,“連衫斯都留不住你,那也沒辦法了?!?p> 說完,艾斯戈爾背過身,衫斯也沒在出手,任憑弗里斯克離去。
*艾斯戈爾,你確定就這樣放他走嗎?
“不然呢?你想怎樣?”
*既然得不到,不如滅了他!
“衫斯,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愚蠢了?”
*不是你讓他走的嗎?
“你覺得,當他見到他兄弟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
“這件事交給你了,我相信你有能力完成?!?p> 艾斯戈爾走出審判大廳,只剩衫斯一人留在這。他輕輕一笑,似乎想清楚了什么,“如果真和你說的一樣,或許我還真能辦到。”隨后,衫斯的身影消失在大廳。
白色荒漠上,弗里斯克孤身一人行走著,身上只有一把短劍。在出城前,雖然有不少怪物不善的看著他,但卻沒有一個上前攻擊他。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國王下的死命令,不許傷害這個人類分毫。
“喲,弗里斯克。沒想到你還能活下來!”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響起,凱拉和他的手下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此時的他們也很慘,逃跑時遭遇暴風(fēng)雪,迷失了方向。暴風(fēng)雪持續(xù)了一天一夜,不少人因此被卷走,找到時已經(jīng)失去生命。不僅如此,他們還撞上雪怪獵食雪原狼的場景,雪怪外出獵食通常都是以十只為一個小組,并且他們在雪原生活多年,養(yǎng)成的一身本領(lǐng)使他們迅速發(fā)現(xiàn)這隊不速之客。果不其然,那十只雪怪紛紛把目標轉(zhuǎn)向凱拉他們,為了自保,他留下一部分人擋住雪怪,自己帶著剩下的人逃跑。身上的糧食和水也被消耗殆盡,本來一千多人的隊伍,現(xiàn)在只有不到百人。
“凱拉,為什么要這樣做!”
弗里斯克指的,自然是凱拉背后捅刀子這一行為。他不理解,自己從未做過對不起凱拉的事,他為什么要對自己下手?
凱拉語氣冰冷的說道,“既然你還活著,我把原因告訴你吧?!?p> 他頓了頓,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對他道,“因為,你擋了我的道。”
弗里斯克和凱拉,是一對被父母拋棄的孤兒。后來,他們被另一對夫婦收養(yǎng),勉強活下來。然而,他們的繼父不是什么好人,為了喝酒,他花光了家里所有積蓄,甚至還在賭場欠了一屁股債。在他倆六歲生日那天,弗里斯克用刀,捅死了殺死繼母的繼父。
因為某種機緣巧合,兩兄弟被圣殿教會里的一位大人物看中。他用錢將兩兄弟保釋出來,靠手段將他倆的背景洗白,之后,以“士兵的學(xué)徒”名義,名正言順的在帝國軍內(nèi)接受訓(xùn)練。
弗里斯克表現(xiàn)出的天賦引起很多人注意,不止一些高層人員看重他,一些士兵也很“看重”他,其中包括了他的兄弟,凱拉。
弗里斯克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看樣子,跑是跑不掉了。既然如此,只能放手一搏。
“告訴你吧,發(fā)起這次行動的那家伙,是我串通好的人。那群火槍手和部分近衛(wèi)兵,也都是我的手下。這一切,都是我設(shè)計好的!”
凱拉表情猙獰,不在掩藏笑聲。左手一揮,剩下那九十幾個人一齊包圍上去,逼迫弗里斯克不斷向后倒退。
“我說,你的笑聲,聽起來還真欠揍啊!”耳熟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弗里斯克猛的向后一看。“衫斯???”凱拉的笑聲戛然而止,盯著這具骨架,看不出來有什么出眾的地方。
招呼著一位士兵過來,低頭詢問著什么,“他是誰?你給的資料里沒有他的信息?!蹦侨嘶卮鸬?,“這骷髏一直在睡覺,也沒有和他們訓(xùn)練,我認為他是一個不出名的怪物,所以沒有把他記上?!?p> “原來只是一只不出名的怪物??!哼,虛張聲勢!”凱拉也不在多想,直接下令道,“所有人,一起上!”
另一邊,弗里斯克和衫斯正在對話。
“你來這干嘛?”
*來找你啊。
“為什么?”
*哪兒那么多為什么,就是來幫你來了。
“為什么幫我?”
*等事情結(jié)束在說吧,他們攻上來了。
說完,衫斯也取出他的武器,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耙黄鹕?,殺了他們!”衫斯怒吼一聲,率先沖入人群。上挑、下劈、橫斬,每次攻擊都會帶上一條人命,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衫斯猶如一頭兇獸,左突右進,猶入無人之境。
這才是衫斯真正的實力,連雪怪都能擊殺的他,還會害怕這些沒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新兵?
一旁的弗里斯克也看呆了,原來這家伙對自己還留手了來著。之前那一臉懶樣的衫斯,此刻居然如此彪悍。
心中這么想著,人群中突然飛出一顆頭顱,滾到弗里斯克腳前。弗里斯克被嚇了一跳,趕忙收起思緒,加入屠殺的行列。
jy試作品
提前把這周的章節(jié)發(fā)布了。提前預(yù)告一下后面的內(nèi)容,sans和frisk成為朋友,和一伙人一起到達一座小島,尋找一個關(guān)鍵的道具。 就劇透這么些吧,我怕我一時興起,透完了。扣扣群號858097623,有意者可以加進來,聊的東西比較廣泛,可以隨便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