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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好先生

第四十三章 童子尿治癔癥

大唐好先生 郭灬大寶 2009 2019-10-26 16:38:36

  既完成了老爹交予的任務,李承乾算是放下心來。事實上他聽說昨晚的事以后,對老爹的做法是頗不以為然的,對于今晨李二陛下令他前往王家村光明正大索要短弩,他也是頗為抗拒的。雖貴為太子,但少年的心思此時還是挺純潔,此時不免有些愧疚。

  掩飾某種情感最好的辦法當然莫過于轉(zhuǎn)移話題。

  “先生,處默,你二人出去玩耍,也不叫我,我可是早就對煙波樓的離人醉垂涎欲滴了。聽說離人醉入口芬芳,香甜軟糯,飲上一口,醇厚綿遠,于舌尖縈繞不去……”

  提起離人醉,方言胃里又開始涌動,聽李承乾如此推崇,哼道:“離人醉又算是甚么好酒?也只能?;D愕炔蛔R貨的人罷了。”

  “難道先生喝過更好的美酒?”

  方言鄙夷地迎著李承乾三人好奇的眼神,吹噓道:“我?guī)煾改晟贂r便仗劍游天下,哪里的美酒不曾飲過?便是我,也飲過比離人醉好過十倍的美酒?!?p>  “酒喝得多了,自然深諳酒中三味。我?guī)煾冈f過,天下之大,各地美酒爭相斗艷,但說起來,也只分為幾種罷了。”

  程處默咽了口唾沫,催促道:“啰嗦個甚么,快說!”

  不去跟這個剛挨過揍的家伙一般見識,方言笑道:“其一為醬香酒,這類美酒香氣香而不艷,低而不淡,醇香幽雅,不濃不猛,回味悠長。如倒入杯中過夜,香氣久留不散,令人回味無窮?!?p>  咕咚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卻無人敢打斷方言的話。

  “其二為濃香酒,這類美酒芳香濃郁,綿柔甘冽,香味協(xié)調(diào),入口甜,落口綿,尾凈余長,令人欲罷不能?!?p>  “其三為清香酒,這類美酒酒氣清香,芬芳醇正,口味甘爽,醇厚綿軟?!?p>  “除卻這三等美酒,還有米香酒,復香酒,醪糟,啤酒……尤其是啤酒,清亮,透明無濁,注入杯中后形成泡沫,略帶苦澀,爽而不淡,柔和適口。于炎炎夏日,擇一陰涼處,幾疊小菜,圓桌六七人,小酌三兩盞,豈不美哉?”

  咕咚、咕咚、咕咚,方言略帶得意地瞅著三人不斷涌動的喉結(jié),雙手一攤:“看,我沒誑你們罷?”

  三人對視片刻,均從彼此的目光里看出期待。李泰是個機靈的,眼珠一轉(zhuǎn),哼道:“你說這么許多,我們又不曾見過,哪里能分辨真假?除非你釀了給我們嘗嘗,屆時真假便知?!?p>  方言翻了個白眼,自是明白小胖子打的甚么主意。不過酒啊,自古以來便是斂財?shù)淖罴咽侄?,再者說了,已打定主意送唐家女蘭花香水,也是需要蒸餾的,二者并行,也不算費事。屆時拉上長孫沖等人入伙,也算是兌現(xiàn)了昨晚的承諾不是?

  “此類釀酒工藝遠比現(xiàn)行的復雜得多,人力物力更是所需無數(shù),我現(xiàn)在是一窮二白,可沒本錢去釀酒?!?p>  方山伯府家小業(yè)小,連蓋房子的銀錢都是從唐善識那里抵押而來,釀酒恰又是官府管制的,大唐如此之大,再加上塞外苦寒,也是亟需烈酒拯救,如此大的市場,多拉幾個人入伙,總該是不會錯的。

  “這有何難?”

  雖然四輪馬車還未正式投放營售,但前景必然是光明的,遠大的。程處默嘗到了甜頭,自然要繼續(xù)緊抱方言大腿一百年不動搖,當下霸氣地揮手道:“人力財力,宿國公府一應給了,自家兄弟不說外話,明日便送到王家村?!?p>  程處默的霸氣側(cè)漏讓李承乾哥倆頗為羨慕,長孫皇后崇尚節(jié)儉,體諒時艱,以身作則,常年在后宮織布。作為兒子,也必然是不寬裕的??v然偶爾會有賞賜下來,卻也被用于籠絡人心,哪有余財?哥倆對視一眼,心里盤算許久,終是吭吭哧哧地伸出了兩根指頭。

  “兩千兩?唔,屆時再叫上善識,長孫沖,懷玉幾個,也差不多夠了。”

  “哪里有兩千兩?”

  李承乾漲紅了臉,低聲道:“只能拿出兩百兩,再多的話,便只能變賣宮中賞賜了?!?p>  幸虧此時沒有喝水,不然真要被嗆死。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不成想堂堂大唐太子與親王竟窮成如此鳥樣,哪怕是現(xiàn)在窮的要向唐善識抵押,方言的處境也比這兩個苦逼的家伙好太多了。

  強忍著不去看哥倆羞臊到想要殺人的眼神,方言干咳數(shù)聲,忍住笑道:“兩百兩……將就著也能用,無非是分成少了些。”

  李承乾忙道:“不打緊不打緊,只要先生不嫌少就好?!?p>  瞥見程處默一張臉憋得通紅,李承乾惱羞成怒:“你笑甚么笑?”

  “我沒笑。”

  “你就是笑了!”

  李泰臉紅脖子粗地吼道,哥倆對視一眼,張牙舞爪地越過茶桌去揍程處默。

  方言挪到廂壁旁,假裝看窗外風景,避免被波及。目光余處,忽地一陣激靈,冷汗瞬間從腦門滲出,嘶啞著聲音吼道:“糟了!快停車!”

  彭大郎聽到叫喊,忙將車穩(wěn)穩(wěn)停下。三人停止打鬧,李承乾看著方言不住打著擺子,滿面潮紅,心里一陣緊張,忙問道:“先生,怎地了?”

  “今天是幾月初幾??”

  程處默不明所以,捋順了被李承乾哥倆打散的頭發(fā),皺眉道:“今日乃三月初六,是個尋常日子。”

  “尋常個屁!”

  方言煩躁地抓了抓腦袋,跳下車,三兩步奔向路邊農(nóng)田,抓了把泥土緊緊攥在手里,感受著泥土的干燥,心中僥幸如潮水般褪去。不甘心,瘋了似的用手刨了半晌,終于是確信了。

  “小言發(fā)癔癥了!承乾,青雀,你們還是童子身,趕緊撒泡尿喂他喝!”

  程處默驚恐之余,忙招呼彭大郎一道,想把方言控制起來。那邊李承乾哥倆果真去解褲子,侍衛(wèi)們著急麻慌地下了馬,將眾人圍在中間。

  方言差點暈過去,跳起腳怒罵道:“癔癥你姥姥個紫菜魚皮!關中馬上就要有旱災了!旱災!你們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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