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么!你有名字?不行,我既然給你起了新名字,你就要跟著我姓!”
?。???
她竟然聽懂了!
“你聽得懂?”
魏蘊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個小啞巴說的是哪國語言,只顧著震驚于,眼前的小啞巴,會說話這件事情了。
“什么?原來你會說話??!”
所以,他之前咿咿呀呀的亂哼唧,只是不想理會她了?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不會說話,只是你自己以為的而已?!?p> 其實,他也有自己的困惑。
他原本的名字,叫崔炳寬的,他們的國家是一個小國,大國從未在意過,而他原本的家庭,就很一般。
何況后來戰(zhàn)亂,他們整個國家都淪為戰(zhàn)場,傾巢之下無完卵?。∷源肆骼?,也與家人走散!
無意間來到吳鹿,成為流浪孤兒。
因為不會說吳鹿國的語言,他近十年的流浪生涯,不可謂不慘!
“等等,你說的話……不是吳鹿國的本土語言!你不是吳鹿男子!”
“國家?那是什么?我從未有過自己是哪個國家的人的歸屬感?!?p> …………我是今日份小小分割線!………
在舊亭村,這個小小的院子里,棗樹下只剩下了一個,講故事的人,和兩個聽故事的人。
那兩個聽故事的人,當然就是顧云衣和楚洵了。
說實在的,芳澤這個人?。e看他活了那么多年,他其實是他們?nèi)齻€人中,最沒有定性的一個。
他真的沒有那個耐心,去聽一個人,一個已婚女子所講述的故事。
想想他自己,經(jīng)歷過多少歲月??!而且,作為這世間唯一的一只影,他最寶貴的,是來自他所有影族前輩們的記憶!
這個世界上,除了氣運以外,就只有他,有著從天地伊始時期就記載的記憶了。
如果,時間之神還在的話,他和氣運應(yīng)該就可以算做是時間之神唯二的同類了!
同病相憐,可悲可嘆!
他,有著關(guān)于天地最完整的記憶。其中有一位前輩,是陪伴氣運時間最長的影,甚至整個上古八族之中,無人有幸陪伴氣運如此之久。
或許,正是因為他有著世間最寶貴的記憶,他漸漸的就懶得再去創(chuàng)造新的回憶。
他的經(jīng)歷不可謂不豐盛。但有些東西,它確確實實是只存在于腦海里的。
而你,也只是擁有這一段記憶罷了。你并沒有經(jīng)歷過。所以,你也就沒有這方面的成長。
芳澤的情況就是這樣。
他有著這個世間,最多的記憶、最寶貴的經(jīng)驗、最完整的感悟。這些都很寶貴、價值連城。
但其實,除了有時候會需要找尋一些,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的事情的經(jīng)過以外,這些記憶對芳澤,并沒有什么用。
他很少會讓自己沉浸在,他的那些先輩們的記憶里。他總覺得,那些不是他經(jīng)歷的事情,事后的記憶,也就不屬于他。
影族存活了這么多年,能力出眾的人才影,數(shù)不勝數(shù)。就是在上古八族里,也絕對是站人數(shù)優(yōu)勢的。
能力出眾的影多,這也不代表著,每一個影,在擁有了這些共享記憶經(jīng)驗之后,都會成為一個可以流芳百世的存在。很多影,都有他們自己的個性,也有自己的選擇。
他們,會用自己喜歡的方式,來過完一只影的一生。
那么,這些影他們共享記憶經(jīng)驗,其實只是因為他們的前影,也是這樣善待了他們的。
是他們那些遵守規(guī)則的前輩,讓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影生,有無數(shù)的選擇。
所以,他們把對先影的感謝。善予給了后影。直到,大混沌時期,陰差陽錯的只剩下芳澤這個獨苗苗,他的母親,在他即將聚形之時,把那些寶貴的記憶,留給了他,自己消散了!
也或許,這只是他們影族,只是他們影,生俱來的習(xí)慣。
可他在這個世間,卻因為這個習(xí)慣,慶幸許多年、懊悔許多年、慚愧許多年、驕傲許多年,甚至,動搖許多年。
他芳澤,也不過就存活了一千年。對于人類而言,這是不可求的長命,可影族沒落的時候,他還沒有聚形??!
沒有聚形,對一只影來說,就是沒有誕生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剛剛出生,就要以一影之力,承擔(dān)起整個一族的榮耀!
他沒有那么大的抱負雄心,去重振影族以往的榮耀。
他自己一個人自由散漫慣了。這一次,還是第一次和人一起行動。而且,氣運姐姐還特意叮囑他,要聽顧云衣的話,現(xiàn)在,顧云衣在聽故事,那他豈不是也要一起聽嗎?
可是,他不需要在豐富,他腦內(nèi)的記憶庫了。他記住了那么多事情,腦子雖然不會疼??伤麜捑氚?!
他討厭那種,更多的記憶涌入腦內(nèi)的感覺。
所以,時隔多年,他又一次使用了他們影族的絕技。用人類的話來說,應(yīng)該就是靈魂出竅吧。
他只是,用自己尚未聚形前的樣子,逃離這里去玩耍罷了。
且不管芳澤去了哪里,現(xiàn)在云衣和楚洵都還在聆聽,魏蘊講述她和陳理的故事。
“那陳理最后,為什么又姓陳了?就算不是魏姓,也應(yīng)該是崔??!他原本不是姓崔嗎?”
“什么陳理?”
多虧了剛剛芳澤的離開。給他們?nèi)齻€人,營造了一個無形的縫隙。
芳澤的離開,并沒有他自以為是的那樣完美。至少,棗樹下的那三個人都察覺到了。
難得的停頓,云衣便趁著這個機會,插了一句嘴。
問出了她一直好奇的一點。雖然,這一個好奇點在楚洵看來,十分的奇怪,也不在為何。更不知道她是怎么抓住的這奇怪又不怎么重要的地方。
可魏蘊的回答,卻成功的引起了,某一個不關(guān)注的人的好奇心。
“難道你說的那個小啞巴。并不是陳理?”
很好,一針見血。一點也不委婉!這很楚洵!
“難道你們剛剛都把陳理,當成了那一個小男孩嗎?”
額,聽起來,這一次是他們兩個都搞錯啦。
魏蘊的一問,他們該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