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銳聞言不悅,當即拔出刀來,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手中長刀瞬間便貼在了南宮山脖頸之上。
紫云觀眾人見劉先銳將刀架在了南宮山脖子上,當即大驚。楚文儀急聲說道:“鎮(zhèn)妖使大人,你這是要干嘛?”
劉先銳冷哼一聲,說道:“他不是瘋了嗎?讓我來試試他是真瘋還是假瘋?!闭f罷,手腕用力,刀刃在南宮山脖子上劃出了淺淺一道血痕。
南宮山見狀一把推開了劉先銳的長刀,叫嚷道:“你個小小天兵,竟敢對我不尊!”
劉先銳面色一寒,揚起長刀,暖陽中寒光一閃,恍若清河懸天而來,再一看時,雪亮長刀已向南宮山砍來。
楚文儀大驚,轉(zhuǎn)瞬間拔出身后仙劍便要擋下這一刀,可劉先銳的刀功也不是一兩年的功夫,刀速之快,吹息之間便已抵至了南宮山的喉嚨。
而此刻南宮山卻是絲毫未意識到危險到來,仍舊在那叫罵著。
眼見那刀口就要見血封喉,楚文儀仙劍急出,但已是來不及擋住這凌厲一刀。霎時,劉先銳手腕急轉(zhuǎn),側(cè)開刀刃,長刀微揚,以刀面扇向了南宮山的臉頰。
只聽“啪”的一聲拍響,緊接著又是“?!钡囊宦暣囗?。
兩把兵刃相撞,清脆之音遠遠蕩開,楚文儀見劉先銳長刀扇在了南宮山臉上,她先是一愣,從一開始的驚愕中慢慢恢復(fù)了過來。
劉先銳的長刀刀面緊貼著南宮山的面頰,而楚文儀的仙劍擋在了長刀之上。
不待兩人言語,南宮山便反應(yīng)了過來,當即怪叫了一聲,此時臉上已是紅了一片,他大叫道:“大膽小兵!竟敢以下犯上!”說罷便張牙舞抓的沖殺了上去。
還未等南宮山近身,劉先銳反手便又給了南宮山另一面臉頰一個巴掌,這一巴掌之狠戾,轉(zhuǎn)眼便讓南宮山那面臉頰也紅腫了起來。南宮山勃然大怒,雙手胡亂揮舞著向劉先銳抓撓而去。
楚文儀愕然道:“鎮(zhèn)妖使大人,您這是……”
劉先銳也不理她,反手收了長刀,僅以一只手與南宮山對抗。
但見南宮山招式無外乎雙手亂舞,一通抓撓,哪有絲毫紫云觀真法的影子,倒像極了村口發(fā)狂的潑婦。劉先銳單手應(yīng)對,擋撩拂按,敏捷化解了南宮山所有招數(shù),得住空隙便扇南宮山一巴掌,如此往來片刻已是扇了南宮山十多個巴掌。
南宮山暴跳如雷,口中喋喋不休地罵道:“你這小兵竟敢傷本真君!拿命來!混賬東西!”
南宮山口中叫罵,但時不時就被劉先銳一巴掌打斷,楚文儀等人看在眼中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兩人糾纏了一會兒,劉先銳見南宮山嘴角已有淤血,兩邊臉頰被自己扇的通紅,自己這般折辱與他,他也僅是瘋癲叫罵,拳腳招式也依舊毫無章法,一時疑慮,暗忖道:“這廝莫非是真的瘋了?如此這般還不露真法?!?p> 轉(zhuǎn)而,劉先銳一手叼住南宮山手腕,猛然前拽,雙腳分點南宮山膝蓋偏下,只見南宮山撲通一下便跪了下來。
紫云觀眾人見狀微微變色,劉先銳則笑道:“你給老子磕兩個響頭我今日就饒了你?!?p> 南宮山大叫道:“我呸!你這般傷本真君,不怕天庭責(zé)罰嗎?”南宮山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起來。
劉先銳手腕微微用力,以真氣壓住了南宮山多處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天庭?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磕不磕頭?”
劉先銳話雖如此,但心里卻暗想著:“以南宮山的修為,自己如何治得住他,可到了這般田地南宮山也不運真法相抗,難道真的是瘋了,連自身門派功法都忘記了?”
楚文儀眉頭微皺,說道:“鎮(zhèn)妖使大人,掌教師兄有傷在身,還望大人手下留情?!?p> 劉先銳聞言微微一滯,南宮山還在那叫罵著,口齒已有些不太清晰,但依舊能辨認出都是些污穢至極的言語。
沉吟片刻,劉先銳松了手,南宮山當即跳起,又欲沖上前去,劉先銳單手化拳,一記沖拳將南宮山擊出去一丈之遠,南宮山踉蹌兩步,一個屁股蹲兒坐在了地上。
此刻,一眾紫云觀弟子急忙圍了上去,準備攙扶南宮山。
南宮山一把推開眾人,灰頭土臉地從地上滾了起來,怪叫著又沖向劉先銳而去。
劉先銳微微皺眉,下意識地出手回擋,哪里料到南宮山這次并非是之前招數(shù),而是雙手抓住劉先銳的胳膊,一口便咬了下去,劉先銳頓時吃痛大叫。眾人見此情景一時呆若木雞,竟是忘了阻攔。
堂堂掌教真人竟然咬人了!
“還不快去拉開!”楚文儀喝道。
紫云觀眾人趕忙上前制止,只見南宮山拉扯著劉先銳的衣裳和頭發(fā),抓撓啃咬,所有功夫全部用上了,兩人一時亂作一團,劉先銳大聲呵斥,南宮山怪叫連連。
紫云觀眾人好不容易將兩人拉開,劉先銳渾身上下已被南宮山抓撓地狼狽不堪,發(fā)髻也散開了,臉上還留有多道抓痕。此時再看南宮山,他雖被劉先銳扇的臉頰通紅,道袍也扯去了大半,滿身塵灰,但卻得意洋洋,手里還攥著幾柳劉先銳的頭發(fā)。
劉先銳氣急敗壞,怒聲說道:“瘋了!真是瘋了!”
南宮山得意道:“哈哈,怎么樣?知道本真君的厲害了吧。”
楚文儀一時也是極為撓頭,說道:“鎮(zhèn)妖使大人,要不等掌教師兄情緒穩(wěn)定了你再來吧?!?p> 劉先銳指著南宮山怒聲道:“你…你…你竟敢毆打朝堂命官!”
南宮山說道:“狗屁!你個小小天兵,本人才是太上真君,天庭命官!”
劉先銳怒哼一聲,說道:“好,好?!闭f罷,憤然擺手而去了。
劉先銳氣勢洶洶地回到了營帳中,他先整理了一下情緒,轉(zhuǎn)而把南宮山瘋了的情況詳細的寫在了書信上,隨后便叫傳令官快馬加鞭地送往了朝堂。
劉先銳衣衫不整,毛發(fā)雜亂,他顧不得整理,放下筆便陷入了沉思。
此時他也拿不準南宮山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今日本想以激將法試一試他,可到最后也沒試出個結(jié)果來。劉先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起身便去了營帳外面轉(zhuǎn)悠,一邊轉(zhuǎn)悠一邊苦思冥想,許久之后,腦子中忽而有了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