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柳昭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淡藍色的雙眸,這個人正是白天要剝她皮抽她筋的人!
只見男人勾起薄唇,陰森森的語氣說道:“好好睡一覺,不好嗎?”
然后他在柳昭鴛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個手刀再次把她打暈,男人一個翻身從她身起來,坐在床邊看著她暈過去的臉龐,眼神暗了暗伸手拿起被子扔到她臉上。
他打了個響指,一個暗衛(wèi)突然出現(xiàn)在房間內(nèi),單膝下跪等候吩咐。
“把她送回客棧,盯著她,有何異常來稟報?!狈愿劳?,男人便瀟灑離去。
就在暗衛(wèi)抱起柳昭鴛時,一轉(zhuǎn)身就見到主子不知何時又回來了,嚇得抱著柳昭鴛的手抖了抖。
就見他們的主子走了過來,放了一盒藥膏塞進柳昭鴛身上的腰帶中。
主子還冷颼颼的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暗衛(wèi)松了口氣。
主子越發(fā)陰晴不定了,尤其是今天見到這個女人。
沒想太多,暗衛(wèi)就趕緊離開,把柳昭鴛送了回去。
來到事先調(diào)查好的客棧門口把人放下,敲了敲門,就離開消失了。
吱——
客棧門打開,一整天都很不安的南煙緒終于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回來了,不安的心正準備放下。
卻見姐姐昏迷不醒,這讓南煙緒很是著急,可自己的太過弱小根本拖不動姐姐。
他拿著姐姐之前留下的一些碎銀子跑到外面找?guī)褪郑K于在小二的幫忙下把姐姐放在了床上。
“小孩,你姐姐看樣子昏迷不醒,可需要找郎中看一下?”小二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著南煙緒滿臉著急不知所措,善意的詢問道。
南煙緒點了點頭,把銀子遞給小二并且說道:“謝謝你了,麻煩你再給姐姐找個郎中。”
小二開心的收下錢,點頭保證完成任務(wù),就趕緊出去了。
南煙緒看著姐姐昏迷的面龐,他很想叫醒她質(zhì)問她,為何今天一天都丟下自己?她去干嘛了?
可是,自己終究不配問,就算問了,姐姐估計也不會回答自己的吧。
“郎中來了!”
小二跑了進來,緊接著跟著一個年齡大的老人。
南煙緒起開讓老人把脈,確認了姐姐并沒有事,只是昏倒了,過些時間就會自己醒了,讓他別擔心。
他懵懂的點了點頭給了銀子給郎中和小二,再送走二人,一個人趴在床邊看著姐姐,等她醒來。
夜很深,南煙緒卻沒有一點睡意,就這樣一直看著姐姐,他不禁想到。
姐姐長得很好看,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如同仙女一樣的女子,而且很是善良讓人歡喜。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他的仙女姐姐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嗯,我回來了?”
“姐姐!你醒啦,你怎么樣了?有沒有不舒服?”南煙緒欣喜的看著她醒了,可又擔憂的問道。
柳昭鴛轉(zhuǎn)頭看著南煙緒,愣了一下,她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王府內(nèi)。
她這是回來了?
誰送她回來的?那個王爺?
這么奇怪的操作讓她有些迷惑,但她現(xiàn)在好好的,就暫時收起這些疑問。
看著南煙緒的小正太臉,不知為何讓她覺得很是暖意,也許是因為這個世上終于也有個在等她的人吧。
“我有事,就是姐姐餓了?!?p> 聽到前半句,南煙緒緊張的心里懸著一個大石頭,但聽到后面那句才安了心。
“那,姐姐你在這等著,我去喊小二來送飯!”
說完,就見南煙緒趕緊小跑的出去了,柳昭鴛彎了彎眼睛,暖意的笑了。
心情很好的慢慢起身,想下床等著吃飯,卻身上掉下了一個盒子。
“這是?”
她拿起掉在床上的盒子,打開一股清香帶著少許藥味的氣息撲面而來。
藥膏?給誰用的?
她會毒,自然也會藥,伸手摸了一小塊藥膏捻了捻,放在鼻前聞了聞。
這藥的配方不是很稀有,但她也接觸過,治療跌打扭傷消腫止痛的。
而且里面有味藥倒是很珍貴,摻雜在里面使藥性會發(fā)揮的更好。
她盯著藥膏出神想了片刻,抬起自己的一只扭傷被包扎好的腳,把腳上的紗布拆開。
紅腫的腳部,已經(jīng)淡淡的了,走路也只會有一些痛,但不像之前那么嚴重了。
她摸了摸上面殘留的一點點膏狀,一聞就知道了,這盒藥膏和腳上的一樣。
想到那個白天冰冷煞氣的男人,又在晚上撲倒她有些邪氣的他,柳昭鴛輕笑了一聲。
有意思。
她可不認為這男的對自己有意思,至于他想干嘛?圖謀什么?
她都不在意,只要不擋她的路就好。
一小會過后,南煙緒就帶著小二還有飯菜來了。
一夜無夢。
第二日響午
柳昭鴛收拾好自己,讓南煙緒乖乖的在客棧等著自己回來,便離開客棧前去紫音閣。
她的面具在王府的時候弄丟了,只好去街上看看有沒有一模一樣的,繼續(xù)她的美人計對樂然下手。
面具攤上各種樣式,卻沒有見到一樣的,思考一番最終還是看上了一個狐貍面具。
雖然樣式不一樣,可顏色差不多,伸手拿起面具。
就在這時一個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她手里抽走了面具,她不滿的轉(zhuǎn)頭看去。
很是驚訝的看著面前俊郎,一臉熟悉的冷漠的男人,也就是錦衣衛(wèi)斯郁大人。
他怎么來到這里的?
只見斯郁瞟了眼她,冷漠道:“這么狐貍很聰明,而你不配。”
…
柳昭鴛頓時內(nèi)心一股火,又想到玄蒼劍所說的,這男人之前想殺了她。
眼神冷了冷看著他,力氣很大的從他手里拿走了面具,無情道“管你何事?之前我們已經(jīng)兩不相欠了?!?p> 對看戲的攤主放下銀子,直接路過斯郁走過。
斯郁到?jīng)]有去攔她,而是轉(zhuǎn)身看著越走越遠的她,神色不明,但最沒有追上去。
他知道她要干什么。
而他現(xiàn)在也有要事要做,也轉(zhuǎn)身離開,只是他衣袖下藏著的白紅色的貓面具,再沒有拿出來過。
這邊,柳昭鴛來到紫音閣,帶上面具進去,本想蹲一蹲樂然,卻不想人家早就在哪沏好茶等她出現(xiàn)。
“你來了?”樂然好似有感覺到她的到來,還沒等她開口,便抬頭看著她說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為,我心中有你啊?!?p> 柳昭鴛愣了一下,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面具下的眉挑了挑。
這樂然似乎有點不對勁啊,昨日還是純情小少年,今天卻如此直言不諱。
該不會,是發(fā)現(xiàn)她了吧?